第一百零四章官渡之战(三)
堆积的粮草众多,可是五万大军的口粮,少说也有三万石! 粮袋肆意丢在路上,大批袁军追寻着粮草,“谁允许你等停军,快随本将军诛灭曹cao!”文丑怒吼道。 但袁军却是丢下了兵戈。 “快抢粮草!” “发达了,这里面都是rou啊!” “别乱,都别乱!” 曹cao挥动自己手中的长剑,“诸将随我出战!” 轻骑出击,迅捷而又猛烈,若白晴出暴风,“敌军来袭,速速迎击!”文丑一声怒吼,曹cao的大军直逼而进。 典韦身先士卒,曹cao紧随其后,在敌军之中肆意厮杀,鲜血染红粮草。 “退!撤退!” 袁军狼狈逃窜,根本无力还击,文丑不得已只得下令撤退! “杀!”典韦怒吼一声,双腿力夹马匹,就欲直接追击,荀攸却是急切的开口道,“将军不可追击,回来!” 典韦似乎没有听见,依然单枪匹马追击而去,曹cao脸色一变,急忙骑马追上! “典韦回来!”曹cao喝道,典韦听到曹cao声音之后,只得悻悻的牵住马匹,调转马头而回。 袁绍看着骑马而来的兵卒,“报,文丑将军于前方中计,被曹cao攻破,现在已经向回撤归!” 袁绍脸色阴晴不定,根本不想要说话,接连吃下了大亏,若是再行追击,恐怕脑子就有了问题! “传我命令,全军回营!” 白马曹cao大营。 “诸位将军,我曹cao正是有汝等相助,今日方能灭了袁绍的气焰!”曹cao慷慨激昂的说道,“其中荀军师为我屡献奇策,当居今日首功!” “今日我曹cao便以水代酒,敬诸位将军!” “主公必胜,主公必胜!” 曹cao轻轻扬手,诸位将军的喝呐声立刻停止。 “袁绍足有二十万大军,今日行事不过是其轻敌,经历此战后,袁绍势必更加小心翼翼,不会轻易动兵,今日犒赏后便各复其职。”曹cao大喝道,“诸位可否与我曹cao走到最后!” “誓死陪同主公!” “誓死陪同主公!” 襄阳周瑜府。 “老爷,老爷官渡战事!” “快呈上来!” “周郎为何如此关注官渡战事,近些日子都没见你怎么合眼。”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周瑜打开了书信,越是看下去,脸色便越是不佳。 官渡是天下诸侯关注的战事,发生的一举一动,都必须时时入目。 曹cao于白马,溃败了袁军足足四万兵马,伤残人士还未包括其中。 这次给了袁绍一次重大的溃败! 周瑜将书信放在一旁,不由得喃喃道,非我军之福啊! 其余各地诸侯,得知此事,认定的袁绍胜利,第一次有了些动摇,莫非曹cao真的有些许赢面?! 袁绍大营。 许攸动弹了下身子,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好了个七七八八,不由得身心舒畅。 “许攸,主公有请!” “我许攸虽在养伤,却也是一位监军,你等焉能直呼我名?!” “哪那么多废话,带走!” 袁绍大营,谋士及将领都已经被遣散,吃了如此大的亏,袁绍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发泄,只得找来出此谋的人! 许攸被兵卒押进了袁绍大营,袁绍眉目愠怒,却高坐于帅台不曾言语! 许攸拍了拍自己的衣衫,“主公以如此厚礼待我许攸,攸真是受宠若惊,不知道主公找攸,所为何事?!” “你可知罪?!” “攸近些时日一直卧病在床,未曾离开过自己的大营,不知道攸翻了何罪?!” 袁绍面目可憎,立刻开口大喝,“你为我出的谋略,害我损失足足四万的将士,你还敢说自己无罪?!” 许攸卑恭的说道:“主公,攸曾言可兵马与曹cao对阵,待曹cao应接不暇之际便可派遣奇兵,攻其许昌,如此可让曹cao首尾不得应,而主公未曾与曹cao正面战事,却直接派遣奇兵而去,焉能不被识破?” 袁绍哼了一声,接着大笑,“许攸照你的说法,如此倒是我的不对?我袁绍四世三公,兵马二十万,而曹cao不过六万兵马,纵使一介草民也能轻易击败,更何况我袁绍!为何我对阵至今却一直吃亏,根本是你的谋略庸俗不堪,害的我军丢失一次次的胜机!” “攸自跟随主公,尽心尽力,所谋所化都是攸心中的必胜良策,在主公看来却是庸俗不堪之策!”许攸的脸色逐渐的愤怒,“主公自持甚高,对阵曹cao却丝毫不降他放入眼底,为帅者可自持一见,可听纳一见,但绝不可轻视对手,自古以来,以此对阵者岂能不败?!” “你一字一句皆在言我不是,许攸看来你的屁股好的太快了啊!”袁绍冷笑的说道,“带下去,重打四十大板!” “庸主,庸主!” 许攸被扣押于邢台,兵卒手中大木棍直落,“嘭”骨头都是一阵震麻! 许攸的儿子急匆匆的跑到袁绍大营,却被拦了下来,“主公今日身子不适,谁都不见,请回去吧!” 许言直接拜跪在袁绍大营之外,“主公,家父其言或有顶撞,但真心为了主公,这些年来家父对主公可谓是尽职尽责,家父上次杖责刚过,创伤任在,若是再行四十棍,创伤崩裂,身子定然熬不住,倒是只恐家父性命垂危!” 许言不断磕头,“求主公……求主公饶家父一命,求求你主公!!” “十五!” “嘭!”许攸眼睛已经失去了神采,活生生的疼晕了过去,袁绍表情淡漠的梳理自己的发冠,“门外显得括噪,快把他撵走!” “是主公!” “求求你大人……求你帮我带给主公一句话!” “还不给我滚!” “二十!” 木凳之上的许攸进气多出气少。 沮授恶狠狠咬牙,出声喝道:“住手!我立刻会见主公,没有回来之前不可继续行刑!” 官渡曹cao大营,两侧将军安安静静的站着,谋士们也是沉默不语。 将士们一如既往的cao练,虽然此次让袁绍吃了大亏,这并未让曹cao开始放松,反而越发的谨慎,他跟袁绍不同兵力完全不一,踏错一步不像袁绍还有调息的机会!” 依照曹cao如今的兵力,唯一的方式仅仅只有以守待攻,根本没有主动出击的可能! 郭嘉的身子越发的不健康,已经单独的待在营帐之中休息,固然曹cao有时候心中有疑惑,也绝对忍着。 只得依靠其他的谋士。 荀攸走出列说道:“袁绍因征战主公不利,为发泄心中怒火,已经重罚了许攸。” 曹cao摇摇头,“我与许攸自幼相识他的脾性我知晓,如此策反他,绝对不会同意!” 荀攸笑了笑说道:“主公,我们为何要将目光放在许攸身上,以言语逼迫一人,是最低劣的手段,臣有更好的计策实施!” 袁绍大营之中,自上次白马之战后已经经历了一个月的时间,这一个月内袁绍倒显得小心翼翼,但依旧没有停从田丰沮授的意见,屯兵黎阳,只是聚兵一起,每日cao练即可。 “喂,你们听说没有,听说许攸还有他的儿子要谋反!” “这个消息哪来的?” “不知道,不过军中传言此事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所有的根源都是在主公重罚了许攸四十大棍上!” 袁绍站在兵卒身后,面色阴沉的走开。郭图向着几位兵卒做出了噤声的动作,兵卒连连点头,冷汗直冒。 袁绍大营,诸位将领谋士站成列。 郭图笑着说道:“禀告主公,方才兵卒口中之事,并非臣可以搬弄,主公今日亲自前往,想必已经听明白了。” “郭都督,敢问流言从何时起?”沮授在一旁淡漠的问道。 “至少一个月前,”郭图笑着说道,“沮都督如此关心此事,莫不是与那许攸有关?” “许攸乃主公重臣,眼下虽然不曾能够下床,但也不能任由他人泼污水!” “够了!”袁绍阴沉着脸说道,“有没有谋反,只需要派遣人调查即可,审配!” “末将在!” “传我命令,即日起由你严查许攸一家,任何书信记录都得一一审问!” “是主公!” 退会之后,郭图与审配二人边走边私聊,“只需要审兄这一次严审许攸,不给他翻身的机会,我们便可以将许攸挤出朝堂之外,这样他的权利也会被我逐一蚕食!” “还得感谢军中突然传出了许攸要谋反的言论,若不是此,我们也不会如此容易夺去许攸的政权。” 审配向着郭图告辞。 “父亲!”许言看着床上的许攸,已经一个月了,许攸是一直高烧不断,若不是草药吊着命,恐怕早已经驾鹤西去了! 看着自己父亲如此惨状,心中越来越怨恨袁绍。这样喜怒无常,自持甚高的主公如何值得父亲尽忠?! 而这逐渐让他诞生了一个疯狂的念头,杀掉袁绍的小公子,让袁绍体验到比自己父亲更加疼苦的事情! 而这计划迟迟未动手的原因,就是因为近日来军中流言蜚语,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猜测自己与父亲要谋反! “都让开,我乃督军审配,奉主公之命前来调查许攸谋反一事,来人将许攸极其儿子一同押进牢里!” 审配走入许攸的大营之中,正巧看见了一位女子再给许攸喂药,其貌美如花,顿时间心中萌动。 “你们是何人,我夫君如今已经意识全无,你们不能如此对他!”许攸的夫人立马开口喝道。 审配舔了舔嘴唇,上下扫视了这位夫人一眼说道:“好,若是你能乖乖的跟我走,我便不动许攸,反正这家伙现在对我来说就是一个废人!” “那好我便跟你走!” 审配立马将许攸的夫人拉入怀中,浑然不在意对方的反抗,“对了,把许攸的儿子也一同带走!” 大营之中,许攸缓缓的睁开眼睛,是止不住的颓败与失望。 夜晚沮授独自来到了袁绍的军营之中。 袁绍接着灯火,正看着地图,见着沮授前来说道:“又是求情?要知道若不是你求情,许攸的那四十大棍,也不会减为二十大棍,你求一次我可以答应,但一而再再而三的求情,只会让我觉得你与许攸同谋!” “主公,许攸是何惨状,你我皆亲眼所见,一个月来每日靠着汤药吊着命,偶尔醒来不到一刻,立刻又失去了意识,如此重病绕身的人能够谋反?!” 袁绍眼睛微微看向沮授,低头思量着,接着神色一动,说道:“你说的虽并无道理,但不久前,许攸的儿子已经招供,自己有谋害我儿子的心思,我一个没气过,下令让审配杀了,另外许攸的妻室也发配给了审配做妾。” 沮授看着袁绍,双手剧烈的颤抖,忍不住的咬咬牙,接着愤怒的转身离开。 一路来到了许攸的军营,没有了家人的照料,许攸仅是兵卒照顾,偶尔嘴中会冒出来几句梦话。 沮授看着床卧上的许攸,问道:“他有醒过来吗?” 一旁的兵卒恭谨行礼:“禀告大人,一直在身旁,未曾见过许大人醒来。” “那好,你们休息吧,记住每天都得好好照料,一旦发现他醒了,立刻来汇报我!” 秋来夏去,又是两个月,袁绍大军一直不曾出击,只是每日率领兵马触犯曹cao大军边营,待兵马出现援助后,又立刻褪去。 长次以来,不断消磨曹cao大军的心神与粮草。每次曹cao率领兵马除了恨得牙痒痒之外,根本没有别的办法,因为他不可能主动出兵! 曹cao大军军营。 曹cao静坐在木椅上,不曾有半分言语,而在他的身旁是荀攸,还有其余一众谋臣,郭嘉已经送回了许昌养病。 “粮草还有多少?” 曹cao问道。 “禀告主公,已不足一个月之用!” “我们挡了袁绍多久了?” “共五个月,主公。” “荀军师,可还有什么良策?” 荀攸摇了摇头,曹cao点了点头,“都下去吧,我想一个人待待。” 待人走完后,曹cao拿起一旁的笔墨,写下了一封书信,并派遣兵马送至许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