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五章、查到自家头上了?
只要想一想,那个弱的美人如今竟然依靠在时若光的怀中,甚至可能在他下宛转承欢…… 桓靖一把捏紧拳头,不能忍,根本不能忍! “说什么呢。”平原侯也觉出儿子刚刚的话实在不妥,赶紧给兰翰阳使了个眼色,又向桓靖道,“若是你想招揽这个人,只怕现在不容易。美人都被推辞了,高官厚禄你又给不了,你想想还能给他什么?” 给他什么? 桓靖抬头望天。 赫二那个一根筋的家伙,曾经为了华英郡主和广阳王的事和自己险些闹翻; 而夏侯家那个小丫头,似乎也对华英郡主的事很在意,甚至直接揭穿了他对郡主见死不救的秘密。 即是说,赫二对于广阳王他们很在意? 能够收揽他的办法……桓靖似乎摸到了什么门道,起拱手,“多谢舅父,先回了。” 说完径直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平原侯父子面面相觑。 …… 得了缎子,西陵毓原想直接交给夏侯巡去查,但又恐被有心之人看到而拿来大做文章,便又开始软磨硬泡欧氏放自己出门。 女儿如今可是有俸禄的人,在皇帝、太子面前又有了脸面,欧氏不给面子可说不过去。 再说……不是还有个傻傻的准女婿在外面随时守着? 还有准女婿留下的那个哑巴侍卫,看着虽然凶,倒是忠心耿耿,就连白虹都肯定了他的武艺高超,跟在女儿边定是没问题。 欧氏尽力安慰了自己,眼泪汪汪地看着女儿高高兴兴地跟着儿子出去了。 兄妹二人同车而坐,趁着这时没有旁人,西陵毓将那块缎子取了出来,向夏侯巡问起能否看出这东西的来历。 夏侯巡接过,细细摸了摸,又就着车窗透进来的光看了看,笑道:“三妹,你可是来考验我的?” 西陵毓奇道:“此话怎讲?” 夏侯巡将缎子塞回她手里,却没有立即回答她的话,只是高深莫测地笑了笑。 很快二人到了“凌波阁”,夏侯巡指挥着人把衣裳布料都从库房拿出来挂上,这才领着西陵毓走到一条霞帔面前,“拿起来摸一摸。” 虽然西陵毓并不太懂,仍是依言去摸了摸、又捏了捏,点点头道:“是好缎子呢。” 夏侯巡大笑,“亏你还是西平县主,这就是‘西平绸’,认出来了么?” 西陵毓手中一紧,险些把霞帔从架子上扯了下来。 好死不死,怎么是西平绸? 咒太子的巫蛊竟然是用她封地的“西平绸”做的,这难道不是在故意针对她么? 见她变了脸色,夏侯巡也觉出了不对,赶紧握住了她的小手,“怎么了,斓儿,这个缎子究竟是你从哪儿找来的?” 西陵毓晃了晃脑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飞速地把几个与自己有旧怨的人名字回想了一番,这才向夏侯巡道:“二哥,这个‘西平绸’是否贵重?在京城里,还有谁家会卖这种绸缎?” 夏侯巡听出meimei并非在说笑,便也努力地回忆一番,“‘西平绸’虽不是格外贵重的衣料,价钱却也不菲,一向是勋贵家偏的。至于售卖……” 他苦笑一声,“咱们‘凌波阁’是成衣铺子,衣料铺子是归在四弟名下的,我都是直接去他的铺子提衣料,对衣料我还当真不大知晓。” “四哥?”西陵毓惊奇。 听说,先前夏侯隆因为是庶出,手中根本没有管什么铺子,甚至还被“发配”到夏侯巡这儿打过一段时间下手。 总之,他原本是一向不受夏侯衡待见的。 夏侯巡点点头,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还多亏了你呢,竟然发现了大哥和厉氏之间有这样的猫腻,如今大哥被赶去杳平思过,大伯就算再不待见四弟,也拗不过祖母了。那个衣料铺子,是祖母强令大伯必须给四弟的。” “为何独独是衣料铺子?”西陵毓觉得这其中的缘故有些意思。 随后她又道:“只怕,大哥和厉氏之间并不那么简单,不是一句‘猫腻’便能概括的了。” “嗯?”夏侯巡笑着反问一句,见meimei无意往下再说,便接着刚刚夏侯隆的话道,“大约是因为,我的‘凌波阁’生意红火,想让我能够帮衬四弟一番。” 这个道理倒是不错。 既然如此,看来要去找夏侯隆帮忙。 西陵毓也不再迟疑了,直接起道:“那我现在就去找四哥,二哥你把地址告诉我就好。” 夏侯巡笑道:“我直接叫车夫带你们过去就是。” 兄妹二人出了门,等着车夫车,敖善则佩了一根短棍立在西陵毓边。 虽然他无法握剑,武器却是必不可少,于是在赫成瑾建议之下,给了他这样一件,目前用着还算趁手。 兄妹二人正等着,忽然听到前面街口传来一阵喧闹声。 “滚滚滚,什么穷酸腐儒都想来这里蹭吃蹭喝,还带着这些臭烘烘的玩意儿,还不快给大爷我打出去!” “这是墨水,小生只是突然想到一事,想要在这儿记录下来,不曾吃喝……” “你一个穷书生还有这么多歪理,活的不耐烦了?快点打出去!” “啊小生的书稿!求求你们高抬贵手、不是,贵脚,不要踩……求求你们了……” 原本听到“蹭吃蹭喝”,夏侯巡兄妹二人并未在意,不曾想竟听到要踩人书稿,二人都不由皱起眉头。 因为崇拜解远客,加之这位解远客如今又是自己的三哥,西陵毓对文人颇有好感,听到那些不绝的辱骂词句,立时沉下脸来,“敖善!” 后的人影猛地冲了出去,不多时就响起了一片“哎哟”“哎哟”的惨叫声。 再过了片刻,敖善便挟了一人从人群中跳了出来,而那人手中还紧紧地抱着一大叠的纸张。 西陵毓细看了看,果然这人是个“穷”书生,虽然干净,但上的穿着也实在寒碜。 更惨不忍睹的是,刚刚一番争执之中,他的墨水也打翻了,一阵墨汁特有的臭味飘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