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 都怪小姨
三十九都怪小姨 暴雨，井架钻台上， 机械手吊着钻杆一端，工人们扶压着另一端迂回进井口。 队长指挥：“下！准备好接头！” 工人立即行动抬接头…… 朝霞满天。公园里，绿树婆娑，花儿含羞，小草挂着露珠。湖水中，荷叶青绿，荷花摇曳，各色的鱼儿在绿叶红花中穿梭嬉戏。 空气凉爽清新极了。 宽阔的广场上，已经有几位晨练者，舒缓的打着太极拳。 袁兴国着身白色宽大的太极拳装匆匆走进大门，自从那天晚上听了儿子的想法后，得赶紧把话给人家，免得误了人家姑娘找对象的大事。 50多岁的于珍秀，一身相同的练武装后面追上来：“袁师傅！” 他回头一看：“小于，早！” “你今天更早！” “是啊！前几天来的晚，想给你回话，一直没机会。” “看你的样子，是不行吧？” “对不起！现在的年青人，跟咱的想法不一样！”袁兴国抱歉地。 “没啥。我今天来晚了，怕找不着搭当，看你在前边，就追上来。”于珍秀解释说。 他们是在两年前晨练时，一起练太极拳认识的。小于是教练，性情温和且豁达，彼此话能说在一起。 有次拉家常，谈到儿女的事情，他为自己的儿子没女朋友而发愁，她为自己的女儿找对象着急。两人有意思让孩子们认识认识，可自己的儿子不领情。 他觉得对不起她似的，叹了口气：“唉！” “孩子的事是孩子的事！走，咱们锻炼身体去！”小于提议。 上午，蔬菜市场各种菜蔬新鲜水灵。西红柿摊前，晨练后的袁兴国和于珍秀在挑拣西红柿。 于珍秀对袁说：“你看这个多好！” “你也买些，西红柿当水果吃养人！” 60多岁的王大姐拎着菜路过看见，拍了下于珍秀的肩头：“嗨！” “王姐，你也买菜！”她看是她礼貌地。 王大姐看了眼挑拣西红柿的袁兴国，把于拉到一旁悄悄地：“不错呀！” 于珍秀不好意思地：“你胡说啥呀！是一起晨练的朋友。” 袁兴国把西红柿放在称上。 他一摸衣兜忙道歉：“对、对不起！不买了，早上换衣服忘了带钱！” 于珍秀过来：“我这有。” “那好，谢谢！我明早还给你。”他接过她递来的五块钱。 于珍秀和王大姐拎着买的菜默默的走出市场。 王大姐瞧着她嬉笑地：“哎，珍秀，咋不说话，害相思了？” “你才害相思呢！” “狗咬吕洞宾！不识我这好人心！”王大姐轻轻的推了她一下。 于珍秀不吭气了。 王大姐关心地：“咱两关系不错，我才说这话。我看你两挺合适。他无妻，你缺伴。现中老年人中不是流行四有吗：有个好身体，有个自己的窝，有个老伴，有几个狐朋狗友。” “你别胡说了！那我把他介绍给你怎么样？”于珍秀抢白地。 “你是要我和老头子赶时髦、离婚？” 两人哈哈大声笑了。不过王大姐的话，还是在她心中激起了涟漪。他人品是不错，就是年龄偏大了些，可是身体保养的好，看不出是快七十的人。 再说他的家里儿女多，热闹，这是她最羡慕的地方。自己是父母的独女，没有姐妹，没有亲戚。结婚时又是实行计划生育的时期，也只有一个女儿，前几年丈夫又病逝…… 现在女儿上班后，自己经常一个人在家，连个跟你说话的人都没有。还不知人家怎么想的？找机会试探试探。 两天后的上午，于珍秀锻炼后准备买菜，刚走到菜市场门口，看见袁兴国拎着菜出来，主动打招呼“袁师傅，买菜了！” “哎！小于，锻炼完了！” “最近，你怎么不遵守纪律？”她问。 “大女儿出差去了，我得送孙女去学习，照看她生活。” “怪不得呢！需要帮忙吗？”她试探地。 “需要呀！”他开玩笑说，“今天中午我孙女要吃虾，我不会做的。” “那我去帮你，怎么样？” “好呀！”他高兴地。 “不过，你得管饭的！” “没问题。”他想想说，“不过，恐怕你不会去？” “那你是不让我去了？” “我请还来不及呢！” 她想想问：“中午，儿女们都回来吃饭吗？” “就我和孙女。” “那我可真的去混饭吃了！” “怎么能说是混饭，是劳动者多得食的原则嘛。” 于是，他们一起到他家。他打开空调，她麻利的收拾好屋里的卫生。他到少年宫去接学习跆拳道的萌萌。她在屋洗菜做饭。 中午，正在吃饭时，盛男一身职业装。拎着袋鲜红的水蜜桃开门回来：“爸，我回来了！” 于珍秀尴尬的站起来。 袁兴国忙给她们介绍：“盛男，这是和我们一起锻炼的于阿姨！” “于阿姨好！”盛男热情既礼貌的伸手握着她的手，自我介绍，“我是家里老二，袁盛男！” “于珍秀。”她说，“我去给您盛饭！” “不用，不用。阿姨，你吃饭吧！我自己来！”盛男进了厨房洗手盛饭。 于珍秀飞快的吃完碗里的饭，站起告辞说：“袁师傅，我有事告辞了！” 还没等袁兴国反映过来，她已经开门走了。 他反映过来瞧着门外大声说：“小于，感谢了！” 盛男端着饭碗出来，瞧着开了的屋门和父亲的表情明白了，放下碗说：“爸，对不起！” “没事儿，快吃饭！”袁兴国说着坐下吃饭。 萌萌不满地：“都怪小姨！你不回来，那个奶奶也不会走的！” 袁兴国瞪了孙女一眼，萌萌不敢吭气了。 盛男低头吃着饭告戒自己：你今天一定要管好自己的嘴，要少说话！不过，这几天没有看到姐夫，心里还真空落落的…… 她问萌萌：“哎，萌萌，你爸爸还整天的忙吗？” “我也是几天没见他人了！”萌萌不满爸爸整天的忙，“还得我在这里住书房。” “住书房好呀，能好好的学习。” “小姨，我能去跟你住吗？”萌萌巴结地。 “不行。我可不想伺候你这小公主！”盛男吃着饭。 “你让我去，我还不愿意呢！” “我还真不稀罕你。”她逗外甥女。 “怪不得你找不着男朋友！”萌萌鄙视地。 盛男气得手狠狠地揉了揉她的小脑袋。 萌萌疼的眼泪花花地：“姥爷，你看小姨欺负人！” 袁兴国一脸的严肃：“盛男，孩子说的很对。我不是说你，你这脾气是个问题。” 萌萌胜利对小姨做了个鬼脸。 老爸说盛男，她虽然不高兴却不敢对老爸发脾气，只有狠狠地瞪了萌萌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