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六、审讯

    “怎么样？测试的结果怎么样？”

    王林前脚刚迈进家门，身着一身淡粉睡衣的王雪琦便急促促的上前问他，同时帮他脱掉外衣，美丽的眼中中毫不保留的露着关怀。

    “我觉得还不错吧，没有失误，正常发挥。”

    “那就行，结果还没出来吗？”

    王雪琦的担忧，让王林觉得了她的在乎，眼显溺爱，便随着王雪琦一同坐在椅子上，而后大大的伸了个懒腰，笑说：“不管如何，总归是考完了，反正结果明天出来，今天烦恼也没有用，走，晚上放松放松去？”

    ……

    “我不卖黄片，请你不要侮辱我。”

    “那你那鬼鬼祟祟的在那干嘛呢？”

    某警局中的审讯室，从警多年的马巡警一眼就从黑脸大汉的闪烁不安的眼珠子里明白，这人一定有鬼。

    当马巡警再问的时候，黑脸大汉已是闭嘴不张，他轻垂着头，合上双眼，看来是要跟他们耗上了。

    马巡警见他石头般顽固，却也不生气，用着一幅嘲笑的语气说：“亏你还是一名一星的美食猎人，竟然做着卖黄片的下贱勾当，哎呦，说出去都丢人了。”

    这话终于让黑脸大汉面目抽搐，自尊心好似被踩了狗屎的脚践踏着，他咬牙切齿，低沉的吼叫道：“我再说一遍，我不是卖黄片的！”

    他全身抖动着，要不是胳膊腿被捆绑在铁椅上，恐怕就要冲出去揍人了。

    马巡警完全无视他的话语，继续刺激他，“你就是个卖黄片的。咋啦？卖的时候咋没发现你自尊心这么高了，哦，被抓了又不承认了，你这不是打自己脸吗，在这给我装清高呢？你要不是卖黄片的，那你是干啥的？”

    马巡警阅人无数，一眼便瞅出这黑脸中年人自尊心比较的强，故意戳他软肋，想套话。

    怎料，这黑脸大汉索性不理会他了，自顾自的闭着眼睛，似乎是在沉思着什么。

    马巡警说：“不说是吧？可以，卖黄片也卖出骨气了。”

    这个时候，门从外面打开了，进来了一名年轻的小警察，一幅初出茅庐的样子。

    他对马巡警说：“老大，我查到了一些东西，您过来看一下吧。”

    与这黑脸大汉同时被抓的瘦脸小厮被关押在另外一间审讯室里，由其他的警员负责审讯，也就是过来叫马巡警的这名年轻警察。

    他在那犯罪嫌疑人身搜查到了刀具、一捆麻绳、白手套、还有一张照片。

    这年轻警察问：“老大，我感觉他们不像是卖黄片的啊？身上一张碟都没有。”

    马巡警皱着眉头，仔细的查看这些东西，当他看到照片的时候，心脏咚咚的跳了起来，心中惊讶喊道：“这不是王林王老弟吗？他们怎么会有他身上的照片呢？”

    再看看刀，绳子之类的东西，马巡警猜测到了一件令人心里彻寒的事情，这些人不是明摆的要杀害，或是绑架王林老弟？

    他低沉的说道：“卖黄片？呵呵，他们当然不是卖黄片的了，比卖黄片问题大多了。”

    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马巡警亲自去审讯瘦脸小厮，可那家伙也是精明，一只绕圈圈，以几句‘我不清楚’‘我不明白’‘我忘记了’搪塞过去。

    直到马巡警轻笑一声说道：“看不出来啊，你竟然是事情的主谋，那黑脸什么都说了，怎么办呢？十五年起步啊。”

    这话让廋脸小厮浑身一哆嗦，没思考直接叫道：“什么？主要责任不是我，他是主谋，我最多就算个帮手而已！”

    马巡警慢慢凑到他的耳边，用手捏着他的肩膀，轻轻的说道：“我想帮你，就看你自己愿不愿意帮你自己了，把你知道的说出来，一定给你减刑。”

    瘦脸小厮犹豫片刻后，慢慢的慢慢的将他们的犯罪过程说了出来。

    听完了他的陈述后，马巡警竟然破天荒的觉得好笑，虽说现实就摆在面前，可他还是不确定的问了一句。

    你们……真的是杀手？

    “你们真得是杀手吗？”

    同样的话，马巡警也问了黑脸大汉一遍。

    当黑脸大汉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他的面部骤然绷紧，他知道自己的小弟什么都招了。

    却也欣慰的释怀一笑，起码尊严恢复了，不必再背负卖黄片的肮脏之名。

    他轻叹一口气，看向墙壁上的灯泡，眼睛轻眯着好让灯泡在视觉中出现重影，自带意境。

    黑脸大汉仰天长叹：“杀手的一生，是负罪的，是无奈的，也是悲壮的。”

    噗！

    马巡警差点笑出了声，说真的，要不是从他们俩身上发现那些可疑的道具，真的会认为他们就是卖毛片儿的，跟杀手那种谨慎的职业根本扯不上一点点的关系。

    “好吧，既然你都承认你是杀手的，隐瞒犯罪过程指挥罪上加罪，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我问你，你们的雇主是谁？”

    黑脸大汉不屑一笑：“作为一名杀手，我是有职业原则的，你不要再做无用功了，我是不会说出一个字的。”

    “说的话戴罪立功，给你减刑2年。”

    “好的我说。”

    我日，你这转变他么的一秒延迟都没有，马巡警震惊了。

    黑脸大汉深吸一口气，反倒是看向天花板，“杀手祖宗在上，今日破戒，实属无奈……”

    “赶紧说！”

    “哦，我说，成为杀手以来，这是我真正意义上的第二次任务。

    第一次任务，是一人委托我去杀邻居的狗，因为他家的狗太吵了，晚上吵得他睡不着觉。

    第二次接单呢，说实话还是比较紧张的。

    其实，我之前没杀过人，但是，作为杀手，我已经做好了有觉悟，时刻准备着。

    可是，没想到第二名雇主也不是让我去杀人，而是让我去废掉目标的一条胳膊，一条腿。”

    马巡警问重点：“找你们的人是谁？”

    “作为杀手，都是有原则的，所以在一般情况下，我不会去问雇主的详细信息，甚至于我们见面的时候，我都将灯给拉灭了，为得就是显示专业性。”

    “说重点！”

    “哦，好，虽说当时屋内的很暗，但是我从的轮廓上来看，那人很壮实，身高一米八，一米九的样子，可是他说话的语气还有动作，却很……娘娘腔。”

    “娘娘腔？你不是再跟我说笑吧。”马巡警语气严厉几分。

    “不不不，当然不是，句句属实，那您看，减刑方面……”

    “你不是杀手吗，不是硬气吗。”

    “呵呵，我现在宣布，跳出杀手界，做一名好公民。”

    “行吧，好公民，监狱里卖卖屁股，抱你出来品质兼优。”

    “啊？”

    这个时候，马巡警对着墙面上的单面镜做了个‘ok’的手势，示意审讯暂且完成。

    走出审讯室的时候，马巡警心中猜想，那所谓的雇主肯定是瞄着王林去的，想废了他。

    回忆那天，王林说他要去参加考核。

    难不成那雇主是为了不让王林获取幻彩玲珑才这么做的？

    那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减少竞争率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犯人很有可能也是天鸣员工中的一员了。

    这样就很简单了，直接从在那里的员工中一个个的进行对比排查，找到那个娘娘腔的人！

    马巡警深深的为他的智商感到兴奋。

    更为兴奋的是，他觉得自己帮了王林一把。

    在他心里面，王林也算是大人物了。

    心里美滋滋的，指不定王林日后能给我啥小资小惠的。

    ……

    城市的夜晚分两种。

    一种是有钱人的，一种是没钱人的。

    有钱人的眼里灯红酒绿，繁华醉心，没钱人的眼里，冷酷无情，漆黑无边。

    万幸的是，王林暂且属于前者。

    他有资本带着他心爱的女人，来到城市的巅峰。

    北虹市最豪华的三星酒店，万豪酒店的顶层，玻璃房云顶餐厅。

    在这里，最便宜的白银套餐都要18，800一例。

    王林选择的是中等偏上的铂金套餐，38，800一列。

    经常出入这里的人可以称得上是这座城市的‘贵族’，来到这里无非不是西装革履，礼裙加身。

    两人从未出入如此豪华般的场所，一般人第一次来，可能会畏手畏脚。

    但是，王雪琦第一次来，却完全掌控这里的节奏。

    虽着一身素色连衣裙，衣服很普通，价格可能不及这里任何一位女性衣服的千分之一。

    但是，她身上那股淡雅，高贵的气质却惹人注目，她走到哪里，哪里就是聚光灯汇聚的地方。

    艳压群芳这个词，此时看来都非常俗气。

    若这里贵妇与王雪琦来比美的话，对于王雪琦的来说，完全是一种侮辱。

    倒不是说这些贵妇不美，她们也很漂亮，放在任何地方，任何地点，都是让男人痴迷的存在。

    但是，王雪琦的美属于另外一个高等维度，常人难以企及的。

    她的美是亿中无一的，世间独此的。

    本来，进入这家餐厅需要预约，更需要穿着正装。

    可王林失误了，直接就来了。

    但是，当店里经理看到王雪琦后，直接破例让他们进入。

    毕竟这般人儿在店里就餐，对店里的形象也是极大的提升。

    ……

    坐在靠窗的位置，两人看着令人心醉的夜景，彼此之间，眼神时不时的交汇。

    而后分别是嘴角轻扬一笑，眼含秋水，他们不用过多的话语，便是这么呆着，也是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