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四七章 奇酸无比
姜零染笑了起来:“那棵山楂树结的果子本就是奇酸无比的,附近的村民都不会摘来吃。” “不过泡水喝或者做糕点还是可以的,只是要多放些蜂蜜和霜糖。” 奇酸无比?白蓉蹙眉看向姜霁。 他明明说甜的! 还是说,只有极少的山楂是甜的?他凑巧吃到了? 姜霁感觉到白蓉在看自己,抬眼看回去。 微挑了下眉,眼神询问,看什么? 白蓉没想到他这么警觉,脸上一红,忙垂下了眼,低头去喝茶。 燕两仪听到姜零染这么说,没了胆子再去试吃。 阿芙提着鱼篓和布袋去了厨房。 午膳很快上桌,几乎是一桌鱼虾宴。 唯一的异类就是栗子炖rou了。 燕柒、姜零染、燕两仪最先品尝的是他们自己钓上来的鱼虾。 而姜霁和白蓉则不约而同的把筷子伸到了板栗炖rou的盘子里。 好巧不巧,夹的是同一颗板栗。 筷头凑在一起,二人都是顿住,相互对视一眼,又齐齐的挪开了筷子。 燕柒瞧见了,和姜零染对了个视线,都是笑而不语。 燕两仪吃了一口鱼,被鲜嫩的口感惊艳了,喜道:“好吃。”说着又夹了一箸。 想到被阿芙照看着的那条大鲫鱼,她嚼着饭菜,含糊的道:“咱们午膳后是小憩一会儿,还是直接回城?” “我都行的。”姜零染抿笑说着,看向白蓉:“你们若是不歇晌,咱们用过膳后便可回城了。” 出来这么久,是要赶快回去了!白蓉闻言摇了摇头:“我不困,不歇晌。” 燕两仪道:“我也不困。” 她要尽快回城,把鱼献给皇上皇后。 燕柒看着外面的雨幕,一时半会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雨天赶路,少不得要加些小心,也不宜过快。未免路上耽搁时间,不能赶在城门落锁前回到城中,咱们午膳后便回城吧。” 几人都没意见,饱餐一顿后,出发回城。 燕柒和姜霁没再骑马,而是坐了马车。 车厢里继续早上没下完的棋局。 前面的车厢里,燕两仪恹恹的歪在姜零染的肩头上,昏昏欲睡。 她本不困,但这雨声噼里啪啦的落在车厢顶上,越听,眼皮就越沉。 姜零染拿着团枕搁在膝头,笑着摸摸她的脸颊:“两仪,睡在我腿上吧,会舒服点。” 燕两仪和姜零染没什么客气的,睁开眼看了看,点头就躺下了。 姜零染又看着白蓉,笑着道:“宜和,你困吗?我这膝盖上还能再躺一个。” 白蓉笑着摇头:“我不困。”想了想又道:“姜jiejie以前经常来这里吗?” “我以前在这里有个小庄子。”姜零染抿笑道:“所以每年都会来住几次。” 白蓉听说过燕柒买下了这宝山下的所有的温泉庄子,圈出了一大块地,盖了昨日他们住的那座庄子。 其中就有姜零染的温泉庄子。 了然的点点头:“那山楂,姜jiejie以前常去摘吗?” 姜零染眸中笑意更浓:“遇到季节合适,会去摘一些,晾晒好存起来,用来日常泡茶喝。” 白蓉追问道:“那山楂,真的全都是酸的吗?” 姜零染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如实答道:“我没有吃到过甜的。” “...哦。”白蓉若有所思的出神。 姜零染看着她的神情,笑着道:“怎么了?” “没。”白蓉回神,摇头道:“没怎么。” 姜零染猜到或许和姜霁有关,也不追问。 笑着岔开了话题:“我家里还存了些晒干的,你若是想要,回去后我便让人给你送去。” 白蓉并不喜欢喝山楂茶,但鬼使神差的没有拒绝,含笑道:“那就多谢姜jiejie了。” 姜零染笑道:“和我不必客气。” 阿芙打马走到马车旁,轻轻的敲了敲车壁。 厢竹打起车帘:“阿芙姑娘。” 阿芙颔首,提醒姜零染几人,前面的路况不好,会有颠簸感,让她们坐稳。 姜零染闻言圈住了燕两仪,唯恐她跌了。 车帘落下,隔绝了潮湿的水汽。 姜零染想到什么,看一眼白蓉,轻叹了口气。 白蓉疑惑她为什么叹气?转眼看到她神色忧忡,蹙眉道:“姜jiejie有什么烦心事吗?” 姜零染道:“这种天气,哥哥怕是要吃苦头了。” 白蓉一听这话,顿时急了:“这话是什么意思?” 姜零染将白蓉的神色看在眼里,心中雀喜,面上却做忧愁样:“哥哥腿伤未愈,阴天冷天,他的膝盖都会疼很久的。” 原来如此! 怪不得他知道要下雨了! 白蓉还以为他会观天测雨,原来是腿伤的缘故。 想着他今日在山上攀高爬低的,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姜副统领的腿伤很严重吗?” 姜零染摇摇头,语调无奈道:“哥哥怕我担心,所以总瞒着我。” “我也不知道他的腿伤究竟如何了!” 白蓉眉头皱的更深了。 依着他疼惜meimei的性子,若非伤重,如何会隐瞒? 关心则乱,这个时候白蓉完全想不起姜零染话中的漏洞。 姜零染抿了抿唇,将嘴角的笑掩下去。 幸甚至哉! 他这棵铁树哥哥,终于是要开花了! 燕柒这边也是带着任务的。 下着棋,状若无意的聊起了太子夫妇,以及小皇孙。 聊着聊着又说起了来京城小住的白蓉。 姜霁愣了下,回过神后急声道:“你说她要走了?” 燕柒莫名的看他一眼:“你这么大声干什么?吓我一跳。”说着手指叩了叩棋盘,催着他落子。 “为,她为什么要走啊?”姜霁没了下棋的心思,扫一眼棋盘,随意落了一子。 燕柒也跟着落了一子,呵笑着道:“太子妃怀孕时思家,武德侯夫人让她来这儿陪太子妃的。” “现在小皇孙都快会打酱油了,她还留京城干啥?” 姜霁恍惚着点了下头:“哦,也是。” 燕柒不费吹灰之力的赢下一局。 不忍再摧残这一株蔫头耷脑的花儿,撤了棋桌,沏了杯茶推给姜霁,情真意切的道:“兄长想什么呢?有什么费神的事情,说出来,我一定帮忙!” 姜霁喝着茶看他一眼,摇了摇头:“没事。” 燕柒并不追问,笑着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