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故人入我梦(50)2
山河不长诀正文卷山河故人入我梦2山河故人入我梦 左氏打了宫长诀的手一下, “还好意思说呢,就你这点三脚猫功夫也好意思跑去边关给你父亲添乱。” 宫长诀嬉笑着, “但我也是帮上了大忙,母亲可不能封闭视听啊。” 看着这般和睦的情境,夜莺缓缓抬步退出去,这样的画面,有些刺眼。 她从小被父母抛弃,倘若没有被阁主救回来,一定是沦落街头,或者早早就死在了街上。 母女亲情,她从来都没有过,记忆里唯一有的一些画面中,母亲对她也是非打即骂。从来没有像这般亲昵过。 宫长诀道, “母亲,等这一次风波过去了。咱们就把弟弟接回来吧。” “弟弟因为生病,被养在营州这么多年,还没有怎么来过长安呢。” 上辈子的这个时候,宫忱还没有回来,宫忱是在她十八岁的时候才回长安的。 宫忱一向身子弱,动不动就是卧病在床,而营州气候偏暖,适合养病,且有一直照料着宫忱的名医,所以宫忱就一直呆在营州,没有到长安来。 上辈zigong忱好不容易回来,却还没有在长安呆上一年,就死在了皇宫宫门前。 被守宫的将士,被元帝的御林军一剑刺入心脏,当场丢了性命。 这辈子这些风波早早就已经过去了,只要把眼前的这些事情处理好,就能把宫忱接回来,宫忱如今犯病的次数越来越少,也是时候回来了。 左氏听到这儿,叹了一口气, “你父亲就这么一个儿子,偏偏忱儿是个体弱多病的,贸贸然接到长安来,母亲这心里也不放心,还是让他在营州多呆一阵子吧。” 宫长诀笑道, “也好。” “等他回来了,也是时候让母亲给他相看姑娘了。” 左氏闻言,刮了刮宫长诀的鼻子,笑道, “就你话多。” “你也快嫁人了,等忱儿回来,也许你都已经出嫁了。” 宫长诀抱住左氏的胳膊, “我不嫁人,我就一直陪在父亲母亲身边。” 左氏笑, “哪有不嫁人的姑娘家。” “现在这些都已经定下来了,你就是想改也改不了了,这还是你自己看上的人呢。” 宫长诀抬起头来,看着左氏, “母亲,本来女儿以为这件事很遥远,可是昨日父亲也与我说了这些事情,似乎,真的好像我就要出嫁了一般。” 明明之前觉得是那么遥远的一件事情。 哪怕经历过推开对方,被赐婚,重新开始,她依旧觉得这些事情并不会让她觉得她会有一天真的嫁人,离开她的父母。 大抵是因为,她经历的那些事情都是不开心的事吧,不管是重生归来前,还是归来后,她经历的事都是让人觉得难过的事情。 所以对欢喜的事情总是觉得太过遥远,太过不真实,像是一场梦一样。 这样的幸福美好得太不真实。 好像马上就会醒来,发现这一切其实都是假的。 宫长诀靠在左氏肩膀上,听着左氏絮絮叨叨的声音,不由得笑了。 太过于幸福,以至于自己都开始怀疑了。 长安皇宫。 内侍道, “陛下,您看,今日要不要陪离妃娘娘用午膳?” “御膳房新研究出了一种糕点,做得与真花别无二致,离妃娘娘如此喜欢花草,也一定会喜欢这糕点的。” 杨晟抬眸, “紫玉簪送去了吗?” 内侍道, “送去了。” 杨晟沉默了片刻,方道, “还没有消息吗?” “她,没有出现在长安吗?” 内侍几乎是一瞬间就明白过来杨晟问的是谁, “陛下,如今还没有任何消息……” “容奴才说句实话,玉尘公主这一去,在边关那可就是凶多吉少,能不能回来都是一说,更何况,边关凶险,会发生些什么,完全不可预料……” 杨晟的表情阴沉。 “自己去领五十大板。” 内侍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奴才说错话了,求陛下开恩啊。” 杨晟沉声道, “既然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往后就注意着点,否则你这脖子上的脑袋,总有一天要搬家。” 内侍忙道 “陛下,老奴这身子骨不好,这五十大板下来,怕是要命啊,求陛下看在老奴多年伺候的份上就饶过老奴吧。” 杨晟冷冷地抬眸, “你是想抗旨不尊?” 内侍被人拖着领罚,就在殿前,被人摁在条凳上,一板一板地打下来,内侍闷哼几声,晕了过去。 太监进殿禀报道, “陛下,大内官晕过去了。” 杨晟抬眸, “今日起,你就做大内官,让他还乡吧。” 太监忙跪地道, “谢陛下。” 杨晟道, “叫什么名字?” 太监缓缓抬起头来, “奴才李义。” 杨晟点头, “名字倒是不错,只是不知你有义,可忠?” 李义忙道, “奴才愿为陛下肝脑涂地。” 杨晟起身道, “去凛月宫。” 李义高声道, “摆驾凛月宫———” 李义跟在杨晟身后,手暗暗朝条凳周围的人摆了摆,站在条凳周围的人领会,高高举起一丈红,狠狠落在了内侍身上。 内侍连惊呼都还没来得及,就已经断气。 李义垂首恭敬地跟在杨晟身后。 既然大内官是自己作死,那就怪不得他了。 他不过是随口一提,说陛下现在的心都在离妃娘娘身上,必然不再对玉尘公主如从前一般上心。 如果这个时候可以劝说陛下放弃玉尘公主,那么这话传到离妃娘娘耳朵里,自然就能落着好。 往后还愁离妃娘娘不多关照? 接过,大内官信以为真,就这样直言向陛下说话。 祸从口出这个道理,在宫中行走数十年的大内官,竟然都还学不透。 真是太可悲了。 “陛下驾到————” 林欢月正在给屋内的花树修剪,骤闻通传,忙走到门口去迎接, “陛下万安。” 杨晟扶起林欢月, “爱妃平身。” 林欢月抬眸看杨晟,一双水眸依依, “谢陛下。” 杨晟看着那双眼睛,忍不住想起宫长诀。 只是宫长诀从来不会用这么温柔含情的眼神看着他。 从来不会 山河故人入我梦 左氏打了宫长诀的手一下, “还好意思说呢,就你这点三脚猫功夫也好意思跑去边关给你父亲 宫长诀嬉笑着, “但我也是帮上了大忙,母亲可不能封闭视听啊。” 看着这般和睦的情境,夜莺缓缓抬步退出去,这样的画面,有些刺眼。 她从小被父母抛弃,倘若没有被阁主救回来,一定是沦落街头,或者早早就死在了街上。 母女亲情,她从来都没有过,记忆里唯一有的一些画面中,母亲对她也是非打即骂。从来没有像这般亲昵过。 宫长诀道, “母亲,等这一次风波过去了。咱们就把弟弟接回来吧。” “弟弟因为生病,被养在营州这么多年,还没有怎么来过长安呢。” 上辈子的这个时候,宫忱还没有回来,宫忱是在她十八岁的时候才回长安的。 宫忱一向身子弱,动不动就是卧病在床,而营州气候偏暖,适合养病,且有一直照料着宫忱的名医,所以宫忱就一直呆在营州,没有到长安来。 上辈zigong忱好不容易回来,却还没有在长安呆上一年,就死在了皇宫宫门前。 被守宫的将士,被元帝的御林军一剑刺入心脏,当场丢了性命。 这辈子这些风波早早就已经过去了,只要把眼前的这些事情处理好,就能把宫忱接回来,宫忱如今犯病的次数越来越少,也是时候回来了。 左氏听到这儿,叹了一口气, “你父亲就这么一个儿子,偏偏忱儿是个体弱多病的,贸贸然接到长安来,母亲这心里也不放心,还是让他在营州多呆一阵子吧。” 宫长诀笑道, “也好。” “等他回来了,也是时候让母亲给他相看姑娘了。” 左氏闻言,刮了刮宫长诀的鼻子,笑道, “就你话多。” “你也快嫁人了,等忱儿回来,也许你都已经出嫁了。” 宫长诀抱住左氏的胳膊, “我不嫁人,我就一直陪在父亲母亲身边。” 左氏笑, “哪有不嫁人的姑娘家。” “现在这些都已经定下来了,你就是想改也改不了了,这还是你自己看上的人呢。” 宫长诀抬起头来,看着左氏, “母亲,本来女儿以为这件事很遥远,可是昨日父亲也与我说了这些事情,似乎,真的好像我就要出嫁了一般。” 明明之前觉得是那么遥远的一件事情。 哪怕经历过推开对方,被赐婚,重新开始,她依旧觉得这些事情并不会让她觉得她会有一天真的嫁人,离开她的父母。 大抵是因为,她经历的那些事情都是不开心的事吧,不管是重生归来前,还是归来后,她经历的事都是让人觉得难过的事情。 所以对欢喜的事情总是觉得太过遥远,太过不真实,像是一场梦一样。 这样的幸福美好得太不真实。 好像马上就会醒来,发现这一切其实都是假的。 宫长诀靠在左氏肩膀上,听着左氏絮絮叨叨的声音,不由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