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心魔深重
凤天辰深深凝视着面前的少女，眼底深情难隐。 片刻，收回目光，才浅声道，“如若是我，我会默默守护在她背后，只要她一切安好便可！” 凤天辰这般说，也是这般做的，一直以来，无论是在仙界，或是在神武大陆的这些年，他都是默默的关注着妍儿的一切，却从未吐露过心声。 他以为自己的感情总有一天能被她感受到，可是…… 如果这次不是凤一的那番话刺激了他，只怕他如今还在凤殿中默默关注她的消息吧。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不得不说，他还是更喜欢现在这样能与妍儿朝夕相对的日子。 或许这么多年，自己的做法是错的，如果当年在仙界之时，自己不是那般冷清，那么如今是否会是一番不同的风景呢？ 当然，如果妍儿最后还是无法接受自己的话，他会伤心会痛苦，但是却不会强求，只求能远远守护着她便好。 接触到凤天辰那种深情目光，殷芷妍片刻愣神，有些局促的转过头，问道，“二师兄，那你呢？” 看到少女脸颊上两片可疑红霞，南宫钰心有一紧，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小丫头终究还是对凤天辰这冰块动情了！ 这样的念头让南宫钰心中钝痛，再想起刚刚小丫头的问题。 南宫钰苦笑着摇摇头，看来这个问题果然是适合自己来回答。 “我喜欢的女人，我会争取，但是不会强求，如若她心中另有其人，我会放手默默守护她的幸福，但如若那个男人背信弃义或是不能保护好她，那么就算要我豁出性命，也必要带她离开，用尽我的一生来护她周全！” 说罢，南宫钰别有深意的瞪了一眼凤天辰，此刻，他的面容没有了平常的洒脱不羁，染上了几分严肃。 南宫钰对凤天辰表现出来的敌意，明显带着几分警告的意味，让凤天辰顿了一下，表情却没有丝毫变幻，对于这道挑衅的目光只是淡然相对。 只不过他心中却是知道南宫钰这句话并非无的放矢，他相信如果真的有一天自己让妍儿伤了心，这家伙绝对会跟自己拼命。 呸呸呸，他怎么会去伤妍儿的心！？ 两位品貌不凡的年轻俊杰眼底的交锋，让伊老怔了一下，随后会心一笑。 而南宫钰这么直白的话，和这么直白的眼神，已经算是表明了他的心迹。 加上他对凤天辰直接的警告言语，除非是傻子才会看不出他们俩人之间的暗流涌动。 殷芷妍不是傻子，所以她似乎是看明白了这两人对自己的情意。 她之前不愿意去碰触并不代表她完全无感，只不过是不想去捅破这层窗户纸罢了，对于南宫钰的心意，她一直是逃避，不愿去了解，有点掩耳盗铃的意味。 可是，就因为自己刚刚的一句无心的问话，这两人炙热的眼神和神情的话语，都让她无从回避。 此刻，殷芷妍无比后悔自己为何要问出这样的问题。 尴尬，很尴尬。 伊老好像看出了殷芷妍的不自然，浅笑着打破了这种诡异的气氛。 “芷妍，这个上官如陌到底是怎么回事？” 殷芷妍对伊老报以感激的微笑，回答道，“我前世是仙界九天玄女转世，与那个上官仙儿曾有结拜金兰之谊，却不曾想此女包藏祸心，当年，在我与魔族决战之际出手偷袭将我暗害。” “如今，不知她又从何处得知我以转世人界，所以才派出上官如陌来到神武大陆，妄图阻止我返回仙界。” “只不过，原本我以为上官如陌此人与上官仙儿一样，是个心肠歹毒之人，可不曾想到这背后的真相竟会是这样，上官如陌他其实……也是个可怜人，哎！” 其实上官如陌对自己的欺骗，殷芷妍在神武大比第三轮的幻境之中就已经找到了答案，心中释然。 自己前世对于这个男人的感情并非爱恋，不过是一种依赖，一种习惯罢了。 心不曾动，又何以言情，若无动情，又何以言伤。 所以，殷芷妍在重生之后，痛得最多的是爷爷的惨死，族人殁殇，而并非他的欺骗和背叛，否则，她也不可能在没有绝对实力前这般理智的选择隐忍。 如今，看到影像中的一幕幕，殷芷妍倒是对这个男子产生了悲悯，或许，他下界做的那些事情不过是身不由己吧！ 倒是影像中，上官仙儿辱骂自己和战神武皇的那些话，让她眉头紧锁。 当年自己和战神武皇，还有上官仙儿之间到底有过什么样的过去。 不管如何，看到画面中上官仙儿那种不正常的阴狠手段，殷芷妍就觉得不管如何，上官仙儿所做的一切已经罪无可恕。 或许，自己有必要去凤天辰说的那一处密地找回记忆！ 因为，只有了解了前世的信息，才能增加对付上官仙儿的砝码。 看着光幕中那个犹如仅剩一副躯壳，毫无生气的男子，殷芷妍的眼神暗了暗，心情有些复杂。 “伊老，如果上官如陌无法战胜自己的心魔，会如何？” “会死！” 闻言，少女眉头微皱，道，“可能帮他脱困？” 伊老看了看面前的少女，摇了摇头，“不能！” 随后，又说道，“心魔兼由心生，外在的怨、恨、执念如若太深，都会被反弹而伤及自身，而内在集聚的怨恨若是太深，则会伤及旁人。” “贪恋、私欲永远都是人类痛苦之源，这孩子执念太深，心魔深重，想要破关，怕是很难！” 此时，幻境中，上官如陌心中的恐惧、无助、自责、悔恨被无数倍的扩大。 无论是哪一种情绪都让他万分痛苦，更让他无法面对自己的心，所以，他将自己的内心封闭起来。 双眼空洞，蜷缩一角，像是没有知觉，没有思想，就像一尊化石一般一动不动。 如果不是他的身躯还会因为呼吸还有着一丝起伏的话，看上去就像早已死去。 突然，百灵园中的某一处，一块不起眼的黑色石头上突然冒出一丝黑气，朝着那道光影之门慢慢飘入。 “孩子，想要力量吗？本君，可以给你！” 一道突兀的声音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响起，让上官如陌的身躯微微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