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章，花开与花落
活在别人的视线里。 那么很多人的视线里，所谓的你可能就只是形象而已，你是个什么样的人。 业内的人不会觉得大惊小怪，看到陈灿和赵倩儿的恋人关系。 反而可能会有一种身为业内人士的自豪，嘿，原来这小子真正的女友是她呀，果然唐然还是和他分了。就是“你们公众看到的未必是真的，你们知道个屁”的自豪。 当然陈灿不介意，甚至本来就是这么想的，有赵倩儿这样一个女友。 赵倩儿又明白了。这些天，她感觉自己的智商在突破，诸多之前觉得难以理解的事情迅速清晰起来。 她觉得自己以前真傻，真的，一个懵懂的少女。 哇，世界这么复杂啊，人性这么复杂啊。你以为走出了自家小区就来到了社会，社会不就是大一号的自家小区吗。 原来不是，社会比小区复杂多了。 优秀真是一种没道理的东西，有些是你怎么都学不来的，怎么都练不成的。 陈灿想得更复杂。 有这么一种可能，上次赵倩儿的拒绝，那么果断，那么坚决；可能是一种策略，让你知道，我不是那种因为特殊关系就会顺着想当你女人的人。让你觉得，她是一个重情重义而非利益至上的人。 接近你，甚至做出那样的事情，真的是喜欢你这个人呀，不是要通过你上位啊。 那么你好感动啊好自得啊，觉得是爱情啊，纯真美好的爱情啊。 原来赵倩儿是真“傻”，一个笨女人。你随便说几句话她都要思考半天，一个问题解释半天她才清楚。 虽然都是第一次交代在陈灿这里，赵倩儿和张心怡相比，效果那是远远不如，显然张心怡的情感阅历更丰富。 赵倩儿是真的纯情。 这听起来像是笑话，像是讽刺，然而确实如此，绝非虚言。一个把正人君子陈灿搞上床的人，你说她纯情？纯情的话，何以主动诱惑之，何以开房上床之？ 如果不是纯情的话，陈灿岂会醉酒，岂会把控不住自己。难道之前就没人诱惑过他吗？什么火辣身材什么魅惑眼神什么漂亮脸蛋他没见过，不也没失控。 这么一想，陈灿恍然意识到，貌似赵倩儿是他第二个女人？ 陈灿也真够大丈夫的，在娱乐圈这样的环境下，又有着那么好的条件，十年了，还能在24岁才看破虚妄，人生再一次与女的亲密无间。 之前的陈灿也够纯情的。然后纯情对纯情，一发不可收拾，纯情到床上去了。 赵倩儿擦拭着泪痕，“那我怎么配合你呢？” 既然明白了“女友身份”重点不在女友而在身份，也是她所付出的，可能微不足道也可能举足轻重的对于之前事情的弥补，那么她也心里平静了。 陈灿有点动心，此时的赵倩儿意外的有点可爱，语气柔和不少，“也不必主动做什么，就是对于我的行为的回应，自然一些就好。千万别主动，最好是那种不太情愿的被动，又难以下定决心拒绝。就像是我在追你，而你有点羞愧。” 也不必说得太细，点到为止。 你得让业内的别人觉得这俩人是真有感情的，不是那么利益充斥的，才会觉得你俩之前的事情情有可原、不算过分。 不然，那陈灿就是一个利用自己地位玩弄女人的混账了。 黄恩宁敲门进来，“呃，张俊叔让我来问下，陈灿先生还有什么吩咐。” 她看了看赵倩儿的状态，有点好奇有点担心又好似有点理解。 陈灿起身，和煦道：“MIX一定会大火，我看了你们之前的作品，功底不错。你先在这里陪着倩儿，我去刘志刚那里看下。” 陈灿走后，黄恩宁松了口气。四处打量着，她随口道：“你和他？算了，你这事情，我也过问不了。” 黄恩宁仔仔细细把没个角落都看完，又想去翻沙发和办公桌，被赵倩儿制止了。赵倩儿不解她的行为，“你这样不太礼貌吧，你找什么东西吗？” 黄恩宁不以为然道：“娱乐圈那么复杂，不谨慎一点怎么能行。我看下有没有什么监听监视的东西。” 赵倩儿甚觉荒谬，一脸无奈，“你想什么呢，他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再说，谁会在自己办公室里装监控。” “呵，是你想简单了。我问你，见面几次，也不是很熟吧。个人办公室，恐怕就是家之外最注重保密的地方了吧。就这么任由我俩待着？倩儿，我们要学会保护好自己，特别是在别人的地盘。”黄恩宁道。 赵倩儿迟疑道：“那也不太好吧，我们就这样坐会儿，就是有监控也不碍事吧。” 闻言黄恩宁收住手脚，捂着脸颊老实坐着。 赵倩儿有点心虚，碰了碰她，“哎呀，你这样子什么意思。” 黄恩宁嘿嘿笑着：“我知道我老爸感叹说女大不中留是什么意思了。” 赵倩儿羞涩，推了她一把，又凑近过来抱着，“我感觉他很欣赏你，昨天诗情他都没什么情绪的，今天看到你眼前一亮。” 黄恩宁咧嘴笑着，“哎呦，那是你的功劳吧。之前见他冷淡的要死，正眼都没看我几眼。今天陪着你来，看在你的面子上也不好意思再端着不是。” 是这样吗，或许是这样吧，赵倩儿随意地想着。 《花开未开》、《花落未落》两首歌，虽是旋律相近，却是截然不同的编曲，一个幽美一个悠美。 他有意想往华丽上靠，有这个实力就要秀出来吗。所以就没普通的国风小调，而是增加许多厚重炫丽的元素。而且还要考虑到市场，婉丽不如华美，就好比更吸引人眼球的是性感火爆而不是小家碧玉。 具象化一点形容，就是童颜的底子火爆的身材。 当然在某些音乐人眼里，这太过“流俗”，童颜美女就该干瘪瘪的身材，明明国风或古风编曲更好的曲子，干嘛浓妆艳抹地打扮。 为了流行啊，为了大众的口味啊。国风虽然也有很大市场，也有不少名曲，终归还是不够“劲道”，翩然起舞不如火力全开。 让人品内涵太慢了，不如上来就是饕餮盛宴。当然陈灿觉得交响史诗用在此时怪怪的，自己和赵倩儿的唱功也不能驾驭，不然真想玩一玩。 去掉音乐，他把黄恩宁的歌声听了几遍。有点意思，实力不错嘛。 忽然他有了新的想法，他想把两首歌不在由赵倩儿和黄恩宁一起演唱，而是赵倩儿演唱《花开》，黄恩宁演唱《花落》。 第一呢，从他和赵倩儿关系的角度，一首只有他和她演唱的歌更合适，来个第三者加入进来，有点怪异。 第二呢，赵倩儿的声音清弱，黄恩宁的声音中气十足。不考虑其它，单从音乐的角度，他当然更喜欢黄恩宁的声音，美艳。 他找到张俊，把自己的想法大致说了一遍。 张俊不用深想就同意了。这样一来其实更好，那就是真的是陈灿和MIX组合的合作了，而不是陈灿和赵倩儿以及MIX一个成员的合作。 这样一来，两首歌就要同时发布了。不然后续发布《花落》关注度就不高了，又不是陈灿和赵倩儿合作的。 张俊回ING文化向公司禀报此事。 那么就要重新录音了。 赵倩儿的部分录制的很快，反正也不用精益求精，大差不差就行，多修音就好。 黄恩宁的部分录制的就慢了，陈灿挺享受这个工作过程的，可以更好的情况下何乐而不为呢。 赵倩儿在一边坐着，注意力全在陈灿身上，巴不得工作时间长一点。 黄恩宁当然很高兴，在可以施展自己唱功的情况下，这么一首优秀的歌曲未来会是自己的代表作品。她也有意想展示一番自己的歌唱实力，也是公司吩咐，来弥补昨天李诗情给人造成的不佳观感。 于是一上午的时间就这么愉快的过去了。 赵倩儿有点疲倦，应该昨天加班到了很晚，眼神朦胧着。 “回去好好休息吧，辛苦你了。”陈灿拉着赵倩儿的手依依惜别。 ING文化总部设在JZ区。 回去的车上，赵倩儿很快在黄恩宁怀里睡着。 张俊认真询问着今天的工作情况。 “如果我们公司有陈灿这么一个制作人，我们应该已经火了吧，我们和花儿少女相比并不差吧。”黄恩宁忍不住道。 张俊发笑，“这话自己想想就好，别让苗总听到了。”继而疑惑道：“陈灿真有那么厉害？杜总这么说，连你都这样觉得了。” “哎，是啊，连我这种音乐制作入门的人都觉得陈灿了不起。就是不知道花落大火之后，李诗情会不会抱怨我。”黄恩宁感慨。 张俊冷笑，“那也是她自找的，真以为谁都得围着她转啊。” 一阵沉默。 “叔，我觉得这两首歌有点难懂。歌词不复杂，听着也正常。就是歌名有点怪，花开未开、花落未落，好似蕴藏着很深的内涵。”黄恩宁请教。 张俊不以为然，“他们南文出来的人就爱搞这个，非让你似懂非懂的，显得内涵多深沉似的，其实未必是那样的。” 黄恩宁笑，想起了朋友的话，“总而言之，一个字，酸呗。” “闭嘴！”张俊低吼了一句。 黄恩宁顿时脸色僵住，不知所措。 “那也是你能借用的吗？你还想不想在圈内混了！”张俊面色难看，“小孩子家家的学什么大人说话！” 黄恩宁印象中张俊很少有这么大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