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七章 渡河望古今
“不知其为何物，当时是无比强大的存在，巅峰之时或能与之一战，如今实力不如前辈您。” 话语不算长，但相对于凤凰来说已经是难难可贵，最主要的还是其语气，当真是以后辈的语气在开口。 “知晓了，如今你是巅峰的几成？” 魔君又一次开口询问。 “不到三成！” 三成便是圣器级别，而巅峰则是仙器，其中一个境界不谈，所以两者之间的差距也就明显了，当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魔君不语凤凰无声，其余众人自然也不敢开口说什么，只是看着，那乳白液体将大地也是笼罩。 薄薄一层，但无人会怀疑它的强度毕竟魔君出手无果。 “我来试试！” 魔主开口了，此类物质特别，若真与千百万年前所接触的东西一样，必定是石器，或者就是组成石器的物质。 金断石，况且他还破除了一层封印。 抬手之间魔剑显化，与之前所见到的没有区别，所以他本体并非血色，血色本身就是那怨灵的精血。 一道剑气劈下，所有人都是感受到了凌厉，是纯正的金属性，但其中还有其他，毕竟是不同世界的修行之法。 落下之际不算迅速，但就是眨眼之间，上方那一团似乎生出了变化，凹陷下去。 只让人生出希望，莫不是魔主能办到？ 之间那一团又是分裂一道口子，从口子中又是流出一缕缕乳白之物，直到如今也看不出究竟是气体或者液体。穿行之间本体的那一团越来越小，似乎已经散开。 直到结束也不见任何实质性的变化。 魔主摇头，缓缓道“我也不能，此物非生命，不受精血的影响，也非石质尚且能够流动，可能真的是太初亦或者更早的产物。” ‘太初，亦或者更早。’ 太古一词少有人知晓，即便是神圣之剑的器灵，因为东西之间的差异，也因为他所在的年代太短，需要仰望道尊，自然是不知道。 此刻之所以知晓是亲眼所见，知晓魔君是超越道尊，可能就是太古的霸主，但太古之前又是何，再之前又是何？ 所以是迷茫的，但对于魔主所说的话，对于那乳白之物的厉害，是无需怀疑的，这东西只能称之为禁忌。 “果真是禁忌产物，是你我也不能知晓的一种文明。”魔君叹息着，因为他知晓的相比这些人来到的多。 太古还不是一个混乱的世界，已经有了一定的文明，起初他也是身处其中深信不疑，直到魔主的出现。 久而久之便是生出了疑虑，实力渐强便发现这世界也披着一层虚假的壳，要看清一切唯有打破。 而魔主显然是另一个文明的产物，起初认定是太古之前那传说中得太初，而后得知并不是。是之前或者另一个截然不同的文明， 故此有了穿越当下，欲望穿之前，只可惜失败了。疑惑更深也更显朦胧，故此太初之事也只是一个梦。 至死也不曾真正解开，更何况太初之前的一切。 乳白之物将天地都是笼罩其中，并非是静止的，从中溢出千千万万的液体，不算是巨大，但放眼看去四方皆是如此。 “它这是……” “要将我们全部淹没！” “此类物质触碰不得，我还不想死在此地！” …… 此起彼伏的话语，从最初的淡然，但最后都是情绪激动，面对生死几人能真正坦然面对。 “不行，我不能死在这里，我还有太多事要做！” “我也是！” “大家一起出手阻断它，不能让它将我们淹没，只怕会被控制心神！” …… 情绪被点燃自然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自我熄灭的，共同影响之下，几乎同时出手。 几十道气力飞出，向着四面八方行进，皆是全力以赴，毕竟是生死存亡的时刻，最少他们认为。 出击到攻击落地的那一刻，撞击之下四处都在轰鸣，魔君虽是皱眉但没有阻止的意思，他很是清楚，当初的石斧只是横在上方如同一片天地一般，并不会有而你的动作。 但只要攻击，便是引来一些连他也不能解释之事，身为大帝也不能预料或者化解的事、物。 所以此刻一定会引来一东西，这是必然的，正如同自己当初的出手。 江海全程注意魔君的动作，不说心灵感应，最少也感受到一些东西，下意识地拉住司马兰的手，后者感动之余也靠近了一些。 炸裂之地，乳白之物成滴溅起，落下之时又是分裂，将先前笼罩之地一圈圈缠绕，虽说天地之大，前后对此几乎是没有任何变化的，但任由如此下去迟，早这片天地之中会尽是此物。 “不行，不能攻击，只会加速它的流动，从而将我等全部淹没！” 粟沧海开口了，沉默多时只为观察，到如今也有了一定的认知，这东西并不惧怕任何攻击，神力或者人力，只会加剧它原本就会发生的变化。 他在思考这究竟是何物，为何会这般。 所有人皆是看到，先前产生的感觉在慢慢淡化，此刻有的皆是恐惧，自己似乎在做一件极其严重的事……加剧自己的死亡，皆是停下手。 但似乎已经发生了，只看到乳白之物越来越多，溅落之物在无休止的分裂，从最初不足巴掌大，到如今四处皆是。 天层，大地先前的裂缝处都是此类物质，竟是彼此连接了起来，好似先前的神圣之剑与大地之灵与青天残魂被粘连一般。 这类物质的强大展现无疑，不论是何，触碰到便会被控制，无法逃脱。 该如何改变，亦或者说如何自救？ 皆是看向了天空中的凤凰神鸟，虽说她说过不知道，但毕竟是她发现并引出了此事，所以将希望放在了她身上。 凤凰摇头之后一声长鸣，只见其嘴里喷出五色火焰，向着四周而去。这不是普通的火焰乃是其本命之火也就是浴火重生的根本所在，所以此刻她也是使出了底手， 不大的火焰在增长，不接触任何物质便可生长，何况此刻四周尽是能量，先前攻击的残留，所有人的攻击， 不多时便是在其身边生出了滔天火焰，焚烧天地，烧尽一切物质，现实的无形的。 噼啪之声不适传来，不可见的物质在剧烈燃烧着，这就是众人的希望之火。 然而效果并不如人意，片刻过去，不见任何的烟雾生成，乳白之物变少，只有红白两色在交织。 盯住一处细看，这才发现其实火焰虽灼烧着，乳白之物却并没有任何的异样，似乎这是一种没有温度的火焰。 但凤凰的五彩之火怎会没有温度，此刻感受不到是因为她的庇护，那么该如何是好。 “罢了，你也无能为力，要不然也不会等到现在！” 魔君与魔主同时开口，论资历两人都是凤凰的前辈，前辈开口凤凰照办，张口将天上的火焰尽数吸收，这一刻众人才感觉到了温度。 不经意地遗漏，只感觉在火烧一般，无人能抵抗，这才知晓是先前凤凰庇护。 魔君看着天际之上的乳白之物，陷入了沉思之中，片刻之后嘴角张合。 这是在念咒，只可惜无人能够听到，即便是江海也只看到了一片朦胧，只能到了嗡嗡之声，又一次被屏蔽了视听。 许久之后才恢复，只见其每一门处都生那魔眼，映射出图形，且有一道精光激射而出，锁定一处乳白。 他要看透这一切。 能感受恐惧的力量在蔓延，所有人即便是剑成、江海、司马兰也是从心底产生恐惧，好似正在接触禁忌之物，稍稍触碰便会形神俱灭，永远迷失。 “莫要看我眼睛，这不是你们能承受的。” 魔君的告诫传来，所有人皆是听见，所以皆是转头不敢与之对视，甚至不敢看向他所在的方向。 只能听到水流之声，从嘀嗒到潺潺，到滚滚再到如雷一般，一切安静之时便听到了喘息之声，乃是魔君所发出，他也在承受巨大的压力！ 以他的实力也会如此，可想其艰难。 所以江海猜测他在望穿古今，要从源头找寻答案。那么水流就是历史长河，毒宗后山之时也曾亲身经历过。 但那只是从长河之中截取的一段支流，相比之下要弱的多，此刻魔君竟然以残躯渡河，其中危险无法想象。 “混小子，实在顶不住那就放弃，莫要逞强!” 魔主开口提醒着，其声音之断续好似隔岸相呼，所以此时此刻其实是魔君魔主两人共同渡河，而魔君是主力他只是协助。 “还能支撑片刻，若是不行，我会放弃。” 魔君的话语同样断续，给人的感觉多了一份疲惫，连番战斗又是强行渡河，自然会有影响。 两人声音断绝，取而代之的是嗡嗡之声，听不见只能感受，好似千百只虫振翅鸣叫。 不知不觉间所有人皆是打了寒颤，温度不曾变化，但就是让人惧怕， 颤颤巍巍之间又有风声传来，还有海浪拍岸之声，所以即便是渡河，魔君的速度也是极快的。 不免叹息，此人绝无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