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吗？

    “都平身吧。”

    “谢女皇陛下！”

    平淡又威严的一声，女皇大步走向宫殿门口，身后的几个宫女紧张地替她拎起裙摆。

    “都给本宫滚开！”

    一片狼藉，到处都是瓷器、玉器碎片的房间里，凰阮脸蛋通红，梗着脖子，伸手就要去拿旁边沉香木台子上的瓷瓶。

    “公主殿下，您不能再砸了，这些都是女皇陛下赐给您的啊！不能砸了！”

    一个宫女心急地站到凰阮面前，虽然很害怕，但还是张开手臂拦着她。

    公主是砸尽兴了，但这个九转玲珑美人像镂空梅瓶可是价值连城的东西，到时女皇陛下来了一定不会饶过她们的。

    “我说话你听不懂吗？本宫看你是活腻了！”

    顺手抄起旁边的玉如意，凰阮恶狠狠地瞪大眼睛，一抬玉手就要砸人。

    “不要！”

    宫女被吓得半蹲下身子，手抱在头上。

    “砰！哗啦啦！”

    “玩够了吗？”

    伴随着玉器碎片掉落一地的脆响，整个房间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平静。

    紧接着是一群人惶恐不安地跪地之声，也不管地上是不是平坦干净。

    “女凰陛，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都出去吧。”

    “是！”

    等到其他人都退了出去，女凰锐利的眼眸从房间里转过一圈，找了一张还未被波及的屏背椅坐下。

    “说吧，又是为了什么？”

    波澜不惊是语气，却带着让人极强的让人惶恐不安的语气，女皇一抬眼眸，漆黑如墨像是黑洞一样的眼睛让人有种莫名的眩晕和压抑感。

    “母凰，你别管我！我闹完就好了！”

    “等你闹完，整个皇宫都被拆完了，说吧，是谁惹了你？朕猜十有八九是与夜卿有关系的吧？他又拒绝你了？”

    对这种事情女凰已经习惯了。

    但以往这个女儿可没有如此暴躁，看来这次还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母凰你就别说了！我都要被气死了！那个男人，他！他居然突然带了一个丑女人回来！还说那个是他的夫人！你说这是什么胡话？他一个国师，受万民爱戴，就算不在乎自己的名声，也得考虑提拔他的母凰的面子。最起码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女人是不是？”

    “……”

    女凰心知凰阮这话说的没有道理，但让她比较好奇的是，那个女人到底是谁？丑女？

    那位国师的爱好是这样的吗？

    “母凰，你说话啊？你都不替女儿主持公道的吗？”

    “这事是国师的家事，朕又有什么办法？更何况国师身边有了女人，也能让那些觊觎他的臣子们收收心不是吗？”

    “可我不一样啊！我是堂堂公主，有貌有能力，他为什么不选我？那个女人长得丑就算了，我还从她身上感觉不到一丝灵气，难道要我等她百年后死去再继续纠缠夜卿吗？”

    没有灵气？

    这有可能吗？

    戴着精致繁复的护甲，女凰手撑在椅子上，轻轻勾了勾。

    那个理性到极致的国师，真的有可能会娶一个没有灵根的女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