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九尾
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十几年不曾见上一面并没有令鸣人与自己的父母产生隔阂，仿佛有说不完的话，有听不完的故事。 他给他们絮絮叨叨地讲述着这十多年的生活，讲述自己的好友宇智波佐助和他家族的悲剧；也倾听他们讲着自己曾经的趣事，讲着那一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此时此刻，鸣人再也不是那个没人疼的孤儿了，他也是有爸爸mama的，他的爸爸是木叶的英雄，第四代火影，他的mama是木叶的第二代人柱力，能够完美掌控九尾之力的强大忍者。 或许鸣人还有着很多不解，比如为什么自己作为木叶英雄的孩子会遭到村民的仇恨和排斥，又或者堂堂第四代火影的遗孤，居然连饭都吃不饱… 但是这一切已经不重要了，那些阴霾在看到他们时就全部烟消云散，因为—— 鸣人笑嘻嘻地看着自己的父母：“能在死后的世界和你们团聚我已经很满足了，更何况我也曾遇到真心对我好的家人和朋友…哎呀！” “你骗人！”母亲漩涡玖辛奈又一拳敲在了儿子头上，“你现在的表情就和水门遗憾时的一模一样！” “哈哈哈…”水门尴尬地挠挠头，求生本能强烈的直觉告诉他，这会说话会有严重后果… 被揭下伪装的鸣人双眼黯淡：“我只是有些小遗憾，没有完成爸爸mama你们的期待成为一个伟大的忍者，找出幕后真凶为你们报仇就死了…哎呀！” 再次被揍的鸣人终于忍不住了：“mama你为什么老打我！” “笨蛋！是谁告诉你你已经死了？”漩涡玖辛奈嗓门可一点都不比大喊大叫的鸣人小。 “诶？可是，可是之前的那场爆炸，而且…”鸣人结结巴巴，“而且我都已经见到你们了，你们不是已经…” “是啊，我们已经死了！”漩涡玖辛奈理直气壮，“但你没有啊！” “？？？”鸣人口瞪狗呆地傻在了原地。 “我当时用尸鬼封尽将我们二人的一部分查克拉一起封在你的体内，我作为封印的一道保险以防在未来某日九尾脱封，而玖辛奈刚为了日后助你掌控九尾的力量！”四代火影波风水门拍了拍鸣人的肩，两人不约而同看向一旁假寐的九尾。 被两头金毛注视的九尾直感到一阵不自在：“切！有什么废话一边说去，别打扰本大爷睡觉！” “还不明白吗？”水门看着鸣人，溺爱地笑着，“我们只是封印在的你体内的残魂而已。” “那你…我们现在在哪里？”鸣人眼中充满了迷茫。 “呵呵，这个问题或许我来回答会更加合适。”玉珑天神缓缓从空中游下。 “天神！”鸣人恭恭敬敬向玉珑行礼。 “鸣人，这翡翠梦境感觉如何？”化身两米多长的青龙玉珑漂浮在鸣人面前。 “翡翠…梦境？”鸣人眼中出现nongnong地失望，“原来这只是一个梦啊！难怪如此美好。” 相认不久的爸爸mama原来只是自己臆想出来的吗，也难怪，对自己来说最大的遗憾就是从没有见过他们一面呢！ “傻孩子你在胡思乱想什么呢？”看着鸣人的样子两位过来人哪能不知道他想岔了，波风水门揉乱了鸣人的头发：“我们可不是你幻想出来的！” “啊…？” “翡翠梦境可不是你的梦哦！”玉珑眨眨眼，声音中充满愉快似乎是在笑“它是这个世界的梦境，世界的还原之所，也是我们所有半神的安歇之地。” 看到鸣人就差在脸上写下不明觉厉四个字的玉珑摇了摇头，换了一种说法：“你可以把这里想象成灵魂才能来到的世界。” “你们说我没死，但又能进入灵魂的世界…”鸣人似乎明白了什么，“等等，难道是魂体双分？” 之前战斗中佐助就使用过这一招，只不过当时他只是利用灵魂印记达到了瞬间移动的目的，而自己很显然是整个灵魂被送了出来。 “从某种程度上讲，你这样理解也不算错。不过你之所以来这里主要还要归功于…”玉珑点点头，回头看向一旁假装背景的九尾，“有朋自远方来，主人不该出来见见吗？” “切，你才是这里的主人吧？别把我说得那么自在。”九尾不耐烦地甩了甩尾巴。 “此话又从何说起，朋友？在这里难道你过得不自在么？” “不过是从一间小牢房变成了更大的而已，有什么好高兴的？”九尾缓缓站起，山岳般的躯体令一旁的鸣人一阵地动山摇，一只就媲美豪宅的巨大狐眼死死地盯着下方的三人一龙，“或者说你，还有你们觉得我该因为这点可怜的改变而高兴？” 九尾咆哮如雷：“我是九尾！九尾妖狐！怪物中的怪物！尾兽中的王者！早在六道仙人时代就出生的古老存在！而如今却被这些该死的蝼蚁像牲畜一样关在笼子里！” “但你还是允许他们夫妻住下了对吗？”玉珑静静地看着它发泄，直等到对方停下才平静地说道。 “……本大爷还没有无聊到和两人死人计较！” “但你又救下了鸣人，不是么？” “……人柱力如果死了我也会很难办的。” “但我告诉过你其实你们之间的共生关系已经被我们切断了，所以他的生死不会影响到你。” “……” “你还真是个温柔的狐狸呢！” “闭嘴！”九尾大怒，指向一个方向“所以你们四个就是过来看我笑话的对吧？” “这话就不对了，我们只是关心鸣人的安危过来探望他的。”被识破隐藏的三位天神索性从暗处走了出来，朱鹤赤精振振有词地辩解着。 “哼！”九尾脸上露出一个非常生动的嫌弃表情，“四个半神会为了一名少年的安危而集体行动，怕不是真当我被封印太久被封印傻了吧？” “其实我们也是好奇，十年来除了你到来的那天我们见过面外，你一直拒绝与我们交流，为什么又突然想通了会出手帮助鸣人？”玉珑解释道。 九尾将头扭到一边，不去搭理对方。 于是八只眼睛又直勾勾地看向了吃瓜围观的吉祥三宝。 “好吧，确实和我们有关。”被四天神集体注视的水门只好苦笑着回答。 “曾经我和大多数忍者一样，都认为人类是世界独一无二的，或许会有不少同样具有智慧的生物，但我们都傲慢地将它们称为‘兽’类。于是诞生出了诸如忍兽，通灵兽一类。而像九尾这样的存在，我们将它们称为尾兽。” “那还真是令人不快的称呼。”想起佐助第一次见到自己等人说的话，白虎雪怒不满地说道。 “是啊，所以我们只把尾兽们这种具有恐怖力量的生物当作天灾和战争兵器，是村与村之间的武力威慑。这也是为什么当初我会留下这么多后手的原因。”水门点点头，“直到鸣人来到了这个世界，见识到了几位与九尾的交谈，我和玖辛奈突然觉得当年自己做错了。” “所以我和玖辛奈思考了很久，最后我们出现在它的面前，诚地向它倒歉。” “哦？于是这家伙就原谅了你们？不会这么简单吧？”赤精继续气九尾。 “哼！我可没有原谅他们！只不过那个女人整天哭哭啼啼个没完没了，我实在是受不了！你们这是什么眼神？我说了我没有原谅他们！”看着周围一副“我懂”的样子，九尾最终还是放弃了争辩，“算了算了，一个两个都这么烦人。” 知道再拨撩对方可能会适得其反，四天神笑着摇了摇头，默默地散开。 在临走前，沉默寡言的玄牛砮皂将一滴精血送到鸣人体内，瓮声瓮气地说道：“有了这滴精血你可以招唤我的分身投影，老牛我别的水平没有，就是骨头比你们这群小鬼硬得多！当然，顺便还能提升一下你那点可怜的酒量。” 待众天神离开，鸣人在父母眼神的示意下来到九尾的面前：“九尾…是你在爆炸的时候保护了我对吗？” “切，小鬼，我只是不想那个臭女人哭得太伤心了，你可别误会！” 一家三口站在它身边，深深地弯下了腰：“九尾，不管怎样说，是你救下了鸣人的命，这份大恩铭记在心！” “……随便你们吧！”九尾尴尬地扭过头去，“别老是一口一个九尾地喊，我有名字，叫九喇嘛！我要睡觉了！没事别来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