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回 恻隐之心
耳听到里面传出的凄惨呼救，史文强再也忍不住了，他冲过去一脚踹开门喊道：“住手。” 阿斌一怔，止住动作光着身体看着他，一时间不知所措。盈盈急忙从他胯下穿出来，单手捂住软胸从地上捡起衣服，正准备穿。刚子抬脚就是一下，直踢她的小腹。盈盈“哎呀”一声，疼的俏脸抽搐，噗通跪在地上。 莉莉也跟过来，拉着史文强的胳膊道：“强哥，你这是干嘛啊？” 史文强欲言又止，刚子道：“强哥，这些个贱女人，不打不成器。你要是不忍心，就先和莉莉姐走吧，这里交给我了。”说着，走到盈盈身边，伸手一把抓住她的头发提起来。 史文强叹了口气道：“算了，她如果不愿意，就别勉强了。” 莉莉忙道：“那怎么行啊？如果新来的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们还做不做事情了？” 刚子笑着说：“你看强哥，对男人那么狠，对女人就放不开。” 史文强道：“如果我们想长久做这一行，就得有我们的规矩。先带她去吃点饭，咱们回去再慢慢商量。”说着，走了出去。 莉莉无奈，也只好说道：“好吧，你是菩萨。”临出门却冲里面的刚子点了点头。 出了KTV，史文强道：“莉莉，你也是从那时候过来的，怎么没有一点恻隐之心呢？” 莉莉挎着他的胳膊，说道：“强哥，不是我不可怜她，既然进了这一行，就有这一行的规矩，怎能随她们自己？” 史文强道：“你真把自己当妈咪了？大家都是出来混口饭吃的，各有各的活法，没必要强求。” 莉莉柳眉一弯，正要劝说，转而思索片刻，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两个人来到大排档，胡乱叫了些烧烤和几瓶啤酒，边吃边喝。 史文强道：“人手还是不够，再想想办法。” 莉莉撇嘴哼了一声道：“想个屁的办法，如果带来的人，你都这样对待她们，以后还不跑光了？” 史文强道：“谁有谁的管理办法，何必和那些人学。咱们以情意为重，多去开导。就算将来她们跑了，也不至于恨我们。” 莉莉道：“不是我狠心，是没办法。有些女孩外表装的挺清纯，一副清高自傲的样子。你问问她们，如果爱你的人没房没车，你愿意嫁给他吗？恐怕没一个人会不假思索的答应。还不是崇尚金钱？” 史文强道：“这种女孩也不是没有，只是生活所迫，怪不得她们。谁不想过着衣食无忧的日子？” 莉莉笑道：“钱不是大风刮来的，就算富二代、官二代又怎么样？还不是他老爸老妈辛辛苦苦熬出来的！想过好日子，可以。既然你没个好的爹妈，那只有靠自己。怎么靠自己？就凭那一个月连化妆品都买不起的工作么，不行罢？” 史文强道：“你说的有道理，这就是我再无奈，也不上班的原因。没个好靠山，打工不如摆地摊。既锻炼生存能力，也磨练意志。” 莉莉道：“你什么都明白，为什么反而下不去手？” 史文强道：“这是两码事，如果女孩子心甘情愿，肯定少了很多麻烦，我毫不怜惜！因为她们骨子里本来就贱！但如果不愿意，我们为何不给她们一点活着的尊严？这种女孩我打心底佩服！” 莉莉想到自己的遭遇，无奈的点点头，言道：“好、好。你说的有理。”忽然道：“坏了，快。”起身拉住他就往KTV方向疾行。 史文强一边走一边疑惑的问道：“什么坏了？” 莉莉道：“我刚才示意刚子好好教训一下那个女孩，怕下手太重了。” 刚子看到两个人离开，伸手啪的打盈盈脑袋上。恶狠狠说道：“臭*，给脸不要脸是么？信不信我弄死你？” 阿斌道：“刚哥，我这裤子还没穿呢，先让我把事办完。刚才强哥进来，差点把我吓阳痿了。” 说罢，拽住盈盈的胳膊，往沙发上一扔。上来骑在身上：“果然是处女，味道都不一样，有股奶奶的味。” 盈盈脑袋嗡嗡直响，眼前模糊不清。已经被折磨的死去活来，此时哪还有力气挣扎。任由他弓身从自己白皙的脖颈、傲挺、一直亲到小腹。 突然，刚子并指一用力，盈盈霎时痛的五官扭曲，蜷着身子哆嗦着。她已经绝望，觉得自己快要死掉，想喊却发不出声音。她使出浑身的力气，屈膝向上一顶。刚子哎哟一声，疼得跳下沙发，捂住两腿之间直在地上蹦。 刚子哈哈大笑道：“叫你浪，活该！”说着，穿着皮鞋走到沙发上，双脚分开，用力踩住那两只娇小的脚背。 盈盈疼的直呼冷气，感觉自己的脚快碎了，她上半身直起来，想去推开那双脚。阿斌在地上蹲了一会，有些缓和，见她要起身。站起来迎面就是一脚，正踹在盈盈的胸前。只听一声闷哼，盈盈便昏了过去。 刚子这才下来，对阿斌道：“上吧。” 只听一个女人急忙叫道：“等一下。”阿斌扭头一看，见是莉莉。忙拿过旁边的衣物，遮住下体，说道：“jiejie，我没穿衣服啊，你干嘛啊。” 史文强从背后闪出来，说道：“算了，你们穿衣服去吃饭吧，这里交给我了。” 刚子和阿斌面面相觑，不知所以。 莉莉退到门口，说了声：“阿斌，快穿上衣服。” 无奈，阿斌只好穿上衣服，嘴里嘟囔着，和刚子走出房间。问道：“莉莉姐，你逗我玩呢，我这裤子都脱了，一会行一会不行的，不怕我不举啊！” 莉莉抿嘴笑道：“快滚吧，先和刚子去吃饭，回去再说。” 史文强拾起地上扯烂的衣服，盖裹在盈盈身上。然后点了根烟，看着她的脸。 莉莉待刚子和阿斌离开，走进来说道：“现在怎么办？” 史文强道：“你先弄瓶水给她喝点，醒来再说。” 盈盈恍恍惚惚的醒来，见有一个人坐在旁边，她问道：“我死了么？” 史文强轻声道：“没事了，你不想干就算了，我不再勉强你了。” 盈盈此时竟有一丝感动，她留着泪，用微弱的声音说：“谢谢强哥。” “唉。”史文强叹了口气，说道：“你起来先吃点东西，明天你想回家我给你路费，还想待在这的话，我给你找份别的工作。” 盈盈坐起来，漂亮的双眸突然生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寒光，稍纵即逝。她说道：“我不回去，就待在这里。” 史文强道：“你这是何必呢？” 盈盈正要说话，莉莉拿了瓶矿泉水从外面进来，递给史文强。说道：“那，你伺候罢。” 史文强接过来打开，将瓶嘴放在盈盈苍白的唇上说：“先喝口水，然后穿上衣服去吃饭。” 盈盈一把夺过水瓶，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完。 莉莉见状，张开要骂。看到史文强一脸无奈，只好说道：“穿衣服罢。” 盈盈直盯着房间内唯一的一个男人，史文强知其含义，便起身走到外面。一根烟没抽完，两个女孩推门出来。 只见盈盈身上穿着莉莉的外套，下摆直达大腿根处。史文强心想：“莉莉身高一米六八，这个小女孩估计才有一米五多吧。身体还在继续成长，却遭受了如此厄运。” 三个人又来到大排档，史文强问道：“盈盈，你想吃什么？” 盈盈面无表情的回道：“喝酒。” 莉莉一怔道：“先吃点东西再喝，对身体不好。” 盈盈一声冷笑，心想：你们何时顾及过我的身体。嘴上却说：“不，就想喝酒。” 史文强叫老板拿了几瓶啤酒，又点了一碗炒饭。对盈盈说道：“吃完回去好好睡一觉，天亮以后就当是一场噩梦吧。” 盈盈没有回答，依旧一副漠然的样子。 等回到住处，已是凌晨两点了。 莉莉光着身子躺在史文强怀里，问道：“我是不是很坏？” 史文强道：“有点，以后无论做什么，别忘了你自己的遭遇。” 莉莉道：“那又怎么样？我情愿回到从前，去村里种地。可失去的东西再也找不回来了，我剩下的只有这具肮脏的身体和龌龊的灵魂。” 史文强吻着她的媚眼言道：“忘记过去，咱们重新来过。” 莉莉张开樱桃小嘴，吻着史文强的脸颊说道：“能么？” 史文强将她嫩如玉脂般的娇躯压在身下：“能，因为有我！” 伴随着这个男人的爱抚和亲吻，莉莉渐渐的遁入幻觉，痴语道：“我怕，怕有一天你离我而去。” 史文强温柔在她耳边说：“不会的，我爱你！”一股酥麻的感觉传编全身，莉莉小嘴唔唔的嘤喘着，回应着。 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喊叫：“来人呐。” 史文强猛地坐起来，太阳已经从窗户射进房间。定神一听，声音是从隔壁传来的。他赶紧穿上衣服，还没走出了，就听到有人嘭嘭的敲门：“强哥、莉姐。盈盈自杀了。” 史文强唬的急忙跑去，当进了盈盈的房间，只见雪白的被褥上晕红点点，一只纤细的胳膊垂在床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