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回 突如其来
江南省第一医院，豪华病房内。 史文强醒来，当他看到旁边的几个女人，挣扎着骂道：“谁让你来的，给老子滚！” 方媛媛一愣，说道：“是我打......” 魏涵语皱眉道：“若曦，你快走吧，阿强不能受刺激。” 欧阳若曦娇泪滴滴，哆嗦着小嘴，猛一跺脚，跑出病房。 陈君君喊道：“若曦，若曦。”急忙追过去。 史文强这才恢复平静，问道：“我睡了多久？” 魏涵语俯身抱着他的脖颈，把枕头垫在背后，微笑道：“你已经昏迷两天了，总算醒过来了，感觉怎么样，疼的厉害么？” 史文强轻微的点点头道：“还行，不疼。” 方媛媛心里有点不爽，佯装若无其事的样子，说道：“那是麻药还起作用，等过去劲儿就又疼了。” 赵娟娟靠着窗台，冷冷的观察面前的一切。 周玉婷欲言又止，担心的目光时刻都在史文强身上。 魏涵语直起身，扫了大伙一眼，言道：“阿强已经醒了，大家都回去吧，人多会影响他恢复的。” 赵娟娟闻听，进前笑道：“阿强，好好养伤，改天再来看你。” 周玉婷刚要说话，被赵娟娟拽住胳膊，往外走去，她依依不舍的频频回头。 方媛媛亦站起身道：“魏总，那辛苦你了，晚上我来换班。” 魏涵语道：“不用，乔悄待会过来，有我们俩就行。” 史文强心里‘咯噔’一下，忙问道：“谁？” 魏涵语道：“你不认识，公司新招来的秘书。” 史文强如负释重的长舒口气，说道：“媛......方总，你回吧，我没事。” 方媛媛会意的冲他点点头，然后说道：“那我走了，有事打电话。” 魏涵语关掩病房门，坐在病床前的椅子上，笑盈盈道：“看不出你挺有女人缘的。这两天除了刚才这几位美女少妇，还有两个女的，一个叫莉莉，一个叫李菲菲的也来过。个个都伤痛欲绝，梨花带雨的！” 史文强微笑道：“都是同事，过来看看很正常，你吃哪门子飞醋？” 魏涵语冷笑一声道：“哼，你当我傻啊，看不出来，来的女人哪个不是如丧考妣。” 史文强道：“这几天怎么样，有事么？” 魏涵语正色道：“有，上面的人已经到江南了，组长就是那个常安山，老爸正陪着他们哩。” 史文强脸色突然沉重，问道：“这人和江北有什么关系？” 魏涵语道：“晏子路已经把大概情况告诉我了，从老爸口中得知，此人就是打常家村出来的，好像是常坤本家叔叔。” 史文强道：“子路来过了？高辉和平子呢？” 魏涵语道：“嗯，阿辉和阿平在楼下。” 史文强想了想，问道：“他们下来查什么？” 魏涵语道：“主要是查常乾的死因和咱们公司的运作情况。” 史文强道：“那你打算怎么应付？” 魏涵语道：“浴场和KTV正常营业，只是有偿服务收敛点就行。瀚文公司的走私账目全部销毁，只是......” 史文强忙问：“只是什么？” 魏涵语道：“前段时间走私来几十辆豪车，不知道怎么办。” 史文强道：“这个简单，你赶紧联系一家关系好的汽车销售公司，将车全部转移，等风声过去再提出来。” 魏涵语颔首道：“我也这么想的，打算过几天就转移。” 史文强催促道：“不行，这次看来情况有点严重，一天也不能耽搁，你必须马上转移。” 魏涵语应道：“好，我立刻去办，乔悄已经在路上了，让她先伺候你。” 史文强摇摇头道：“算了，我又不认识，多尴尬啊，还是让方媛媛或周玉婷陪我吧。” 魏涵语秀眉微蹙，起身拿起挎包，说道：“行吧，你自己决定，我走了。”俯身亲亲他的额头，快步离开。 住院部大楼前，小花园凉亭内。 “别拉我！”欧阳若曦哭喊道。 陈君君环视四周，轻语道：“你傻啊，亏你跟强哥这么久，还不懂他的心思！” 欧阳若曦唔唔泣道：“狗屁心思，人家两天两夜没睡觉，担心的要死，他一醒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张口就骂，我那惹他了，这么不受待见！” 陈君君小声道：“你忘记强哥让咱俩开商城的目的了？” 欧阳若曦抹把眼泪，恍然道：“怕他万一出事，咱们受到牵连？” 陈君君不迭的点头道：“对啊，不然他用心良苦的，把咱俩从公司赶出来，为了什么？昨晚你没听那个魏总说呀，上面已经派人下来调查了，在这个节骨眼上，千万不能再给强哥惹麻烦了。以后咱俩想归想，但绝不能再来看他了。” 欧阳若曦哽咽道：“可我很担心他，不叫我来，还不如让我死了呢。” 陈君君搂住她的肩膀，坐在长木椅上，柔声道：“若曦，为了强哥，暂且忍忍吧，等风声过去，他会找咱们的。” 欧阳若曦无奈的说道：“好吧，就听你的，那咱们回去。” 陈君君道：“强哥一出事，你把什么都忘了。明儿个是咱们援建的第一百所学校动工，咱得赶紧过去。” 欧阳若曦叹口气道：“嗯，你开车慢点。肚里的孩子最近使劲折腾，又踢又蹦的，难受死我了，等出来看我不揍扁他。” 陈君君心疼的言道：“揍他，你舍得吗？我看还是我一个人去吧，你在家好好休息。” 欧阳若曦倔强的说：“又不远，我和你一起去，顺便散散心，山村的空气对胎儿好。” 陈君君也拿她没办法，只好说：“行，姑奶奶，你躺在后座上，我慢慢开。” 欧阳若曦破涕为笑，挎住她的胳膊：“咋了，这不也是你的孩子吗？” 陈君君捏捏她的鼻子；“是，走吧。” 赵娟娟坐在轿车驾驶室内，嘴角一撇，看着周玉婷道：“婷婷，我总觉得阿强和这个魏涵语关系不正常。” 副驾驶室的周玉婷，右胳膊放在车窗上，歪着小脑袋道：“有啥不正常的，都是同事。” 赵娟娟沉吟片刻，说道：“恐怕没你想的这么简单，你看那个女人的眼神，好像阿强是她老公一样，看得紧不说，还把咱们都赶出来，凭什么？” 周玉婷心不在焉道：“随她吧，只要阿强有人照顾就行。” 赵娟娟道：“我倒是没什么，可你们俩......” 周玉婷打断她的话，忧郁的说道：“娟姐，我也想开了，好男人不是属于某个人的，是属于大家的。谁处的时间长了都喜欢阿强，但他一时半会跟谁也结不了婚。” 赵娟娟长叹一声道：“唉，这种男人让女的无可奈何，爱上了发疯，恨又恨不起来。” 周玉婷怅然若失道：“反正他要不和我结婚，我就不嫁人，一直守住这个家，等着他。等他累了倦了，身心疲惫的时候，肯定会想起我，到那时自然就会回到我身边。” 赵娟娟不屑的瞪她一眼，嘲讽道：“你这不是傻，是脑子短路、缺跟弦。想等他回到你身边，做梦吧。” 周玉婷道：“做梦就做梦吧，总比什么没有强。既然做梦，就把这个梦做的长久点。也许某一天，梦想成真呢？” 赵娟娟发动汽车，嗔骂道：“白痴！” 周玉婷嫣然一笑，说道：“姐，我不傻，人这辈子遇到一个知心的人不容易。只要他心里有我，我心里有他，结不结婚又能怎样呢？能相爱着就足够了。” 赵娟娟道：“废话，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那还是爱么？我看你是心灵鸡汤喝多了。” 周玉婷道：“女为悦己者容，士为知己者死。有时身不由己，顺其自然罢。” 赵娟娟道：“听姐的，抓住这个机会，和史文强结婚。我告诉你，分手的、不在一起的并非真爱。甭管什么借口，都是些冠冕堂皇的理由罢了。能把自己最爱的人拱手相让，不是变态就是条件不符。既然相爱，就必须在一起。否则，那就是对爱情最大亵渎！” 周玉婷忽道：“快看，魏涵语！” 赵娟娟一愣，忙转头朝正前方看去。 只见魏涵语钻进轿车，开出停车位疾驰而去。 周玉婷茫然道：“她不是说照顾阿强么，这干嘛去呢？” 赵娟娟看着魏涵语的汽车出了医院大门，说道：“你下车，去问问阿强！” 周玉婷摇摇头道：“算了娟姐，阿强伤的那么重，别惹他生气了，咱们走吧。” 赵娟娟只好说道：“烂泥扶不上墙。”打着方向，也缓缓驶向医院大门。 方媛媛也在停车场的轿车内，根本没想到过要回去。她瞧见魏涵语和赵娟娟三人一前一后离去，连忙锁好车，急匆匆走向住院部大楼内。刚进电梯，手机发来一条信息：方总，我有点事，麻烦你帮照看一下史总。 信息是魏涵语发来的，她开着车想了很久，最终觉得，还是这个女人比较可靠。 方媛媛不由得笑了下，心道：现在可以堂而皇之的照顾阿强了。 滨海市，文琪海鲜城。 卢虎刚停好车，迎面走来一群人。他没在意，按了按遥控准备进去。 突然，那群人飞快的跑到跟前，问道：“你是卢虎么？” 卢虎点点头道：“是，各位是来吃饭的？” 话音刚落，那群人拔出枪喝道：“不许动，双手抱头！”紧接着四个人扭住他的胳膊，摁在地上。 卢虎大声喊道：“你们是谁，要干什么！” 一个领队模样的人拿出证件，蹲身放在他眼前说道：“我们是省厅的，怀疑你非法持有枪支，跟我们走一趟，铐上！” 卢虎挣扎着叫道：“放开我，你们有什么证据！” 四个人将他拽拉起来，边推搡着边道：“会给你看证据的，带走！” 江南省厅会议室内，并排坐着五个人。 左边是魏国贤、冯守辉。右边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和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 常安山居中，正襟危坐的翻看桌子上的资料。 “报告！”一年轻人立在会议室门口。 常安山抬起头，靠在椅背上说道：“进来！” 年轻人进前道：“常部长，卢虎已被抓获。” 常安山点点头道：“带进来。” 少顷，卢虎戴着脚镣手铐，被两名队员押到。 常安山瞧了瞧他，问道：“你就是卢虎？” 卢虎硬起脖子回道：“是，怎么样？” 常安山面无表情，言道：“让他坐下。” 卢虎被身后的两名队员按坐在铁做的椅子上，单手铐在铁椅扶手上。 常安山问：“知道为什么抓你么？” 卢虎鼻子一哼，轻蔑的说：“不知道！” 常安山指着桌上的手枪：“是吗，那这怎么回事？” 卢虎看了看：“现在世道乱，防身用。” 戴眼镜的中年男人一拍桌子，喝道：“老实交代，李刚是怎么死的？” 卢虎眨眨眼：“他怎么死的你去问他啊，我哪知道。” 中年男人起身走到他面前，阴沉着脸问：“卢虎，我们既然把你请到这来，就已经掌握了你所有的犯罪证据。只有老实交代，才是你唯一的出路！” 卢虎仰着头：“你要我交代什么？” 中年男人道：“先说说你和史文强的关系。” 卢虎想了想说：“我在他手底下打过工，半年前就不来往了。” 中年男人皱起眉头：“卢虎，你是个聪明人，知道我要问什么，现在是一个戴罪立功的好机会，就看你要不要了！” 卢虎点点头道：“我要全说了，你们能马上放了我？” 中间男人闻听大怒，喝道：“给我放老实点，到了这儿，由不得你！” 常安山接话道：“卢虎，只要你把知道的全说出来，放了你是不可能的，但可以酌情减轻对你的处罚。” 卢虎打个哈欠，问道：“你们到底要我说什么？” 中年男人道：“知道什么就说什么。” 卢虎摇摇头：“到你们这个地方，言多必失，别说有事，没事也讲不清楚。既然你们都有证据了，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常安山仍心平气和道：“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相信我们，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卢虎冷笑一声：“你们冤枉的还少么？” 中年男人恶狠狠道：“卢虎，想逞英雄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再顽抗到底，谁也救不了你！” 卢虎思索片刻，回道：“好，我说。李刚是我杀的。” 中年男人这才用缓和的口气问道：“常乾呢？” 卢虎茫然道：“常乾是谁？我不认识。” 中年男人道：“那好，我再问你，九星娱乐公司下属的浴都、KTV商务会所，以逼良为娼、进行*交易的事，都有哪些人参与？” 卢虎茫然道：“什么逼良为娼，都是那些小妹自愿的，她们为了钱什么都干，不信你去问问。” 中年强压怒火，点点头问：“你知道寰宇公司在江南省所有大、中工程项目中，以财色利诱、掌控有关部门，进行非法招标、派标的事么？” 卢虎摇摇头：“有么？不知道。我就是个小马仔，那些事我想参与，也不够格啊。” 常安山侧首对魏国贤道：“老魏，你认为呢？” 魏国贤凑前低声道：“我看他说的没错，一个小人物，不可能知道那么多，今天就到这吧。” 常安山点点头，喊道：“把他带下去！” 两名队员打开椅子上的手铐，戴在卢虎另一只手腕。拉起他喝道：“走！” 中年男人冲门外喊道：“带宁平！” 方媛媛轻轻推开门，走到病床前。 史文强闭着眼睛，问道：“谁呀？” 方媛媛轻语道：“是我阿强。” 史文强张开双目，诧异道：“你不是走了么？” 方媛媛含笑道：“不放心你，一直在外面。” 史文强道：“快坐下，这几天辛苦你了。” 方媛媛螓首轻摇，回道：“我倒没什么，辛苦的是你的涵语jiejie。” 史文强表情尴尬，扭头看着吊瓶说道：“怎么，你吃醋了？” 方媛媛盯着输液管内的滴答滴答的药水，不以为然的说：“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怎么可能吃醋。” 史文强转过头看着她道：“媛媛，不管我喜欢多少女人，但你是最懂我的，是我一辈子的红粉知己！” 方媛媛盈盈落座，俏皮的眨着眼睛道：“是呀，那我可荣幸之至咯。” 史文强呵呵笑道：“你不是这么认为的？” 方媛媛掖掖被子，趴在病床上，双手交叉支着下颚道：“不，我也这么想的，虽然我有老公，但我的心都在你身上。说实话，每次他压在我身上，我都恶心的想吐。只有闭上眼，把他想象成你，才勉强接受夫妻生活，你说我是不是很贱？” 史文强怜惜的抬起左手，抚摸着她的脸颊道：“媛媛，你想过离婚么？” 方媛媛紧紧抓住他的手，小脸磨蹭着笑道：“想过，但不现实。这样挺好，既不给你增加负担，也不拆散我的家庭，又能天天在一起。” 史文强柔声道：“傻瓜，万一被你老公知道怎么办？” 方媛媛亲亲他的手背道：“知道就离婚呗，还能怎么办？我早就准备好了，只要你不嫌弃我。” 史文强问道：“那你离婚了会嫁给我么？” 方媛媛悄声道：“不会，我想让你娶若曦，你俩才是天生一对。” 史文强一愣，说道：“不可能，我们俩早就分手了。” 方媛媛俯身贴耳道：“你当我傻呀，若曦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史文强骇然道：“孩子？若曦怀孕了？” 方媛媛惑然道：“怎么，她没告诉你？都已经七个月了。” “啊？”史文强失声惊呼，忙问道：“怎么她的肚子那么小？” 方媛媛道：“你们男人呐就是粗心，再加上她刻意隐藏，你那能看得出来。怀孕的时候是去年冬天，现在春天刚过，衣服还穿的很多哩。” 史文强皱眉道：“再怎么隐藏，七个月也不可能看不出来啊。” 方媛媛咯咯笑道：“我们都看出来，就你没看出来，还好意思说。也可能因为你俩见面都在晚上，所以不太注意。” 史文强忽正色道：“媛媛，求你个事。” 方媛媛说：“是不是要我照顾若曦？” 史文强忙点头道：“嗯，她还小，什么也不懂，自己还不会照顾自己，更别说挺个大肚子了。” 方媛媛仍旧趴在他耳朵上道：“你放心吧，有陈君君在，我已经交代好了。再说，你我经常去也不合适。” 史文强听得越来越迷糊，问道：“她都和你说什么了？” 方媛媛道：“不用说我就能猜的到，不然怎么做你的红颜知己呢。” 史文强压低声音道：“媛媛，我们......” 方媛媛食指堵住他的嘴唇，说道：“相信我，绝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史文强由衷的感概：“谢谢你媛媛。” 方媛媛坐直身子，像自言自语又像是和他说话：“唉，我咋遇不到这样的男人呢。” 史文强握住她的小手道：“我不在这了嘛。” 方媛媛充满柔情道：“小姨和外甥女爱上了同一个男人，这事说出来让人笑掉大牙。不过我不在乎，咱们仨能和平相处，名节名分什么的都不重要，只要在一起开开心心就好。” 史文强释然道：“这辈子遇到你，是老天赐给我史文强最珍贵的礼物！就是现在让我去死，也知足了。” 方媛媛刚要说话，就听病房门‘嘭’的一声，然后‘噔噔噔’急匆匆的脚步由近至远，有人跑了出去。 史文强唬得一跳，忙喊道：“谁？” 方媛媛赶紧奔出病房，站在走廊里左右扫视。 史文强猛地咳嗽几下，冲外面喊道：“是谁啊？” 方媛媛疾步返回，端起床头柜上的水杯，递给他。说道：“没瞅见，你喝口水先，我下去看看。” 史文强道：“不用，我猜到是谁了。”喝了口水，紧锁眉头。 宁平戴着手铐，坐在椅子上，质问道：“你们凭什么抓我？” 中年男人双目射出两道寒光，直盯他的眼睛：“凭什么，你说凭什么？” 宁平摇摇头：“我那知道？你们抓错了吧？” 中年男人冷笑一声道：“就你们这帮人，闭着眼也不会抓错！警告你，有什么就说什么，千万别存侥幸心理！” 宁平扭了一下发麻的屁股：“知道的我全都说了，别的没了。” 中年男人道：“芷兰亭那个叫盈盈的，是不是被你们逼迫的？” 宁平微笑着说：“又没人绑着她上班，要是被逼的早就跑了。我们会所里每个人都是心甘情愿的，想走就走，想干就干，没人强迫。” 中年男人拿起桌上一份资料，问道：“那她怎么会举报你们使用暴力，强行威逼小妹财色交易？” 宁平面不改色道：“是么？那你咋不问问她，既然是逼迫的，为啥还不跑？” 中年男人一时语塞，转而言道：“因为她怕万一被你们发现，抓回去羞辱毒打。” 宁平道：“长官，当初强哥给钱让她走，她都不走，我们怎么会抓她？” 中年男人道：“江北常家村常乾被杀一案，你有没有参与？” 宁平摇摇头道：“我一直在滨海，江北的事强哥不说，我也不敢问，这是规矩。” 中年男人问：“那滨海市开发区的道路项目，你知道吗？” 宁平道：“我只管理浴都和KTV会所，其它一概不知。” 中年男人问：“陆小飞你认识么” 宁平点点头道：“认识，他也是史文强一个小弟，平时看看场子，开开车什么的。” 中年男人道：“他在盛世皇廷贩卖毒品，你也不知道？” 宁平讶异道：“啊？怎么会？史文强最恨的就是毒品，我们都不敢动那东西。不可能，一定是搞错了。让史文强知道，陆小飞早就没命了。” 中年男人点了根烟，说道：“宁平，你别故弄玄虚。九星娱乐贩毒的证据我们早就掌握了，你还想抵赖？” 宁平道：“我真不知道，强哥.....史文强真的最恨毒品，他定下的规矩，谁要碰毒品，立马滚蛋。” 中年男人喝道：“给你机会你不要，以为你不说我们就不知道了？你回头看看，那是谁？” 宁平闻听，赶紧扭头朝大门看去，只见陆小飞戴着手铐，被两个人押站门口。 中年男人道：“怎么样，还想替史文强扛着吗？” 宁平道：“他贩毒是他的事，和史文强没一点关系！我对天发誓，我说的没有一句假话。” 中年男人问道：“这么说你是知道陆小飞贩毒了？” 宁平茫然道：“不是你说的他贩毒么？我不知道。” 中年男人冷笑道：“宁平，我知道你对史文强忠心耿耿，但他已经自身难保了，你想想清楚再说。” 宁平低头不语，良久方道：“我说的都是真话，你不相信也没办法。” 中年男人道：“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这儿就是扒恶虎皮的缰，抽毒龙筋的桩，再顽抗到底，最终害得是你自己！” 宁平无奈的摇摇头，说：“我真的不知道，你到底要我说什么啊？” 中年男人道：“要说什么你好好想想，再不老实交代，就别怪我不给机会，把他押下去！” 两名队员左右拉住他的胳膊，走出会议室。 常安山喊道：“带陆小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