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一章 嚣张狂妄
有赵泰在背后撑腰,白昼进了叶家可谓是如入无人之境,之前他们统领见到要小心翼翼,恭敬万分的叶家长辈,现在却如此轻易的被踩在脚下。 此时的白昼意气风发,整只脚掌踩在白发苍苍的叶叔头上,声音无比冷冽:“叛逆者叶家,满门处死。” “满门处死。” “满门处死。” ... 众缉恶激昂的喊杀声响彻云霄,把叶家府邸内的那些妇孺吓得魂不附体,肝胆俱裂。 她们养尊处优惯了,什么时候见过这种阵仗,毕竟从来没人敢到他们叶家来闹事。 而且,她们也想不通叶家做了什么,竟然惹到别人要过来灭门。 若是寻常仇家也就罢了,偏偏是官面上的人物。 都说民不与官斗,叶家纵然近些年壮大的很快,可想要和官面上的人掰手腕,那是远远不够的。 单是大恶人姜明就足以一只脚碾死他们,更别说上面还有阎君了。 “老头子,救命。” 眼看着一名缉恶使朝自己走来,一位八旬老妪惊恐大喊。 噗, 话音刚落,寒光迸溅,血水翻飞,老妪人头落地。 手持明晃晃钢刀的缉恶使面色冰冷,一脚将她的尸体踢飞出去。 叶叔将这第一幕看在眼里,目呲欲裂,几度挣扎,可无奈血气衰败,根本挣脱不了如同魔王般的白昼的控制。 “我要你们死,杀了他们,杀了他们,别管我。” 悲怆的声音似炸雷般传进每一个叶家人的耳中。 那位老祖母是叶家国宝般的大人物,无比受人尊崇,而今却如此悲惨的死在了这里,这是叶家人所不能接受的。 很多子弟甚至都是老祖母看着长大的,受过的恩惠、教诲、关爱,让他们对老祖母有种不可言说的亲密,可以说是视为亲生母亲般的存在。 老祖母死了,天也就塌了。 他们的信念就此奔溃。 由此, 无边的怒火也在熊熊燃烧, 它张牙舞爪,烈焰上下翻飞舞动,狰狞且恐怖。 烈焰溢出丹田,充斥在经脉各处。 他们一个个猩红着眼,拳头由于用力过度,一根根青筋暴起,愤怒的血液在迅速流淌。 他们愤怒,他们有无尽的恨意。 这股恨意,化作无穷的战意。 目光所至,仿若阳春白雪,天寒地冻。 “和他们拼了。” “说我们叶家是叛逆,那我们今日便反了。” “杀,为老祖母报仇。” 叶家的血性男儿振臂高呼,血脉喷张,纷纷亮出兵器迎敌。 这一刻,他们发挥出了超强的战斗力,远超以往。 招式不太熟练?那我就蛮力; 身法不太巧妙?那我就和你以命换命。 不要命的打法凶狠无比,恶人的血统、恶人的传承在此刻显露无疑。 而另一边的缉恶使们并没有被吓倒,他们的血液也因为赵泰的存在沸腾起来了。 面对以往高高在上的叶家,那种想要将其踩在脚下狠狠羞辱的兴奋感,那种复仇的快感,让他们丝毫不惧。 两方交战,战况便是空前的惨烈。 子与矛,争锋相对。 冰冷的刀锋,冷冽的剑芒,配合那一张张冷酷的脸,风景美如画。 嗤啦, 刀锋划过一位中年美妇的胸前,将她拦腰斩断。 她是叶天南的妻子,曾经用来考验张龙的那位绝世美人。 即便几十年过去,她依旧风韵犹存,青丝垂落,露出如天鹅般白皙的脖颈。 完美的侧颜,娇嫩的红唇.........以及断裂的腰身。 猩红的血水和白皙的肌肤给人造成一种强烈的视觉冲击。 所有人在此刻忽然觉得,这世界本就该如此。 凭什么你们叶天南就能享用如此肤白貌美的美娇娘?而我们却得在家对着双手叹气流泪? 得不到,那便毁了吧。 这种异样的快感致使许多缉恶使专门寻找妇孺去虐杀。 他们本就是恶人,这是他们的天性。 压抑的本性似开闸的洪水,瞬息间倾泻而出,一泄如注。 轰隆, 空中仿若有雷声炸响,震耳欲聋的滚滚雷音震的人耳膜生疼。 “杀。”赵泰轻飘飘一个字,对叶家来说却是死亡宣告。 将令一出,下属莫无不从。 厮杀声、哀嚎声在院中久久回响。 血腥味飘散而出,吸引了成堆的群众在外驻足观望。 他们远远的看着,谁也不敢上前。 白昼仍旧保持着刚才的动作,脚踩着叶叔,使他不能动弹半分。 亲眼看着族人一个死在面前,他心中无比悲怆。 诺大的家族,竟然有一天毁在了他的手上。 “我们叶家到底做错了什么?”叶叔流下两行清泪,万分悲痛的吼道。 “你们错就错在太不把我们家大人放在眼里了。” 白昼低下头,顿了顿后说道:“不过无论如何,你们都是必须要死的,懂了吗?” “立威吗?”叶叔心中无比苦涩。 正所谓枪打出头鸟,正是因为叶家这些年太顺风顺水了,以致于忘了他们的身份。 儿子长再大也就个儿子, 他们不过就是阎君的一个儿子,听话就留着,不听话就一脚踹死。 “呵呵.....” ... 苍凉的笑声忽而戛然而止。 白昼提起手中弯刀,眼中满是不耐之色,“鬼哭狼嚎的,聒噪。” 全场上下,唯有赵泰和关阴没有动手,像是超脱于事物之外一般,只是冷眼旁观这一切。 也有不长眼的想要玩擒贼先擒王的把戏,可还没近身便被人大卸八块乱刀砍死了。 叶家失了叶天南这主心骨,剩下的已经不足为患,在人数比他们多的缉恶使面前,只有被收割的份。 “纳命来。” 人群中,忽而响起一声爆喝。 一把漆黑如墨的板斧上下翻飞,瞬息间便砍翻数人,裹挟着无比的怨恨朝赵泰杀来。 张龙光着膀子,身壮如牛,手中板斧痛饮鲜血,表层显浮一层暗红色的血光,杀意盎然。 此时,他双眼瞪的如铜铃般,眼中满是红色的血丝。 就在刚才,张龙亲眼看到主母死了。 这是他所不能忍受的, 当年,他见过主母的万种风情,见过她的欲说还迎。 那一次,张龙虽然顶着烈性春药的药性没有对家母做禽兽不如的事情,可并不代表他对主母没有任何想法, 恰恰相反,他不仅喜欢主母,还非常馋她的身子。 只是药性发作之时,张龙意识到这是一个局,所以硬生生的按捺住了。 而叶天南信以为真,之后对他异常信任,从未怀疑过他。 张龙借助着叶天南的信任,在某一天终于如愿以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