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凡事（二）
你付出了几分，爱就圆满了几分。（选自歌曲，《给你们》，张宇。） 小车悠悠，很快便来到了紫金学府里。 高旗带着王瑾下了车，便在一种怪异的氛围里，与王瑾一同走进了房间。 “汪！” 十月摇着尾巴，对着王瑾一声低吠。 只是小狗的威慑力实在弱的可以，王瑾只是轻微一吓，便也没有在意。 “这是我的养的狗，捡的，叫十月。” 高旗看了一眼王瑾，便是这样说道。 “十月？” 王瑾背着包囊，一时颇有些拘束，虽然曾经是朋友同学，但是也有好几月没见了，而再见这时候，却是想往这暧昧的关系走，难免有些不自然。 于是王瑾蹲身逗着十月，一边也在打量着四周的环境。 “这么说，你真不打算继续读了？” 高旗水杯拿起，便往里倒着白水说道。 “啊，不读了，我自己做点事，也挺好的，不然考的那么差，也是去三流学校，没什么用，不想浪费时间了。” 王瑾摇了摇头说道，然后她背着包站起说道，“听说你考上了福省大学...恭喜...” “把包放在沙发上吧。” 高旗看了看王瑾，便将水杯放在茶几上，然后看了看四周，“这里...是我住的地方，还有...一只捡来的猫，叫钱钱。” 可惜高旗看了四周，却是一时没有找到钱钱的踪迹。 猫咪的生活环境是纵向的，比狗狗来的丰富，可能躲哪里去了，也不足为奇。 “钱钱？” 王瑾看了看那一只眼的十月，然后摸了摸十月的头，“这狗狗真可怜。” “哦，它不可怜，至少它遇到我了。” 高旗平静的收拾着桌面的书籍，一边说道，“坐吧，我收拾下书。” 王瑾低低的嗯了一声，便坐在沙发上，然后她的目光盯着桌上的一瓶指甲油，便是犹豫的说道，“这是...” 高旗将书本放进一侧的书架上，面无表情的说道。 “我女朋友的。” 他的声音平淡，听不出什么起伏。 “呃...呵呵...” 王瑾不知道自己这时候是什么感觉，似乎什么都有，似乎什么都没有。 “她死了。” 高旗继续摆着书说道，这话语让王瑾微微一愣，她眨着眼看着高旗，似乎有点落差没有被接受过来。 “被人...捅死的，就在...前段时间。” 高旗手指一顿，然后走到沙发边坐下，也没有管面目呆滞的王瑾，一边拿着那指甲油看了看，然后平静的说道。 “凶手还没抓到，我感觉是抓不到了。” ... “呃...” 王瑾呆呆的看着高旗，不知道自己说什么才好，这种事对她来说，仿佛只存在电视里的场景，所以她也没有感觉，只是看着高旗平静的样子，她突然心里颇多不知名的滋味。 “哎哎，我还没问你怎么会去相亲呢？你还...” 王瑾试图换着话题，毕竟某些内容太沉重，她不知道怎么接。 高旗放下手里的指甲油，然后看着王瑾问道，“你怎么这么早也相亲了？” “噗！” 王瑾颇为好笑的发出一声嗤笑，然后看着高旗说道，“还不是某人不约不见，我想反正都这样了，家里安排相亲也没事...没准还可以谈个两三年...然后...谁知道...” 有些喜欢便是这样的廉价，似乎通讯录里点个删除，似乎不接一则电话，不回一条短信，就这样说断就断了。 而有些缘分却是又十分神奇，时间流转，风起云涌在天边，可能翻涌不停，却终究只成一个“她”的模样。 王瑾偷偷看了看高旗一眼，然后心里颇为欢喜的一阵胡思乱想。 对她来说，这意外，是命运的安排，是缘分的注定。 “是嘛...” 高旗看了看这处空荡房间的环境，他没想到这里房间不大，却是不停切换着来人，于是他颇为魔怔的说道，“你几岁了？” “啊？”王瑾一呆，然后看着高旗说道，“不是...我们不是一样的么？” “哦...” 高旗看着那一瓶甲油，便是双眼平淡的说道。 “我没什么好的，身边还失去了一个...”高旗话语顿了顿，脑海里闪过那数张脸，然后继续说道，“可能我怕你在我身边...也会没有什么好事...” “呸呸呸。” 王瑾看着高旗说道，“说什么话啊这是。” “...” 高旗没有办法说出自己的事，只能平静的看着王瑾。 王瑾看着高旗那深邃的眼眸，便也微微一愣，她似乎明白了什么，又似乎只是一时冲动作祟的说道。 “我愿意在你身边，你不喜欢我也没有关系...” ... 女子多情，才会有那么多悲伤的情事发生。 毫无感觉的高旗看着一脸坚决的王瑾，他不知道王瑾的话语熬得过熬不过时间，他不知道王瑾的命运，会不会因为自己而改变，他环视四周，这房间空荡荡的看着那么寂静，是他最喜欢的平静，只是高旗却是一点也不想呆下去了。 高旗抬着眼说道，“你确定要跟我么？” 王瑾一时脑热，便是点了点头，然后她满脸通红的低着头，不管怎么说，她已经确定肯定了，要是高旗不许，她也没有办法。 “那我们...” 高旗看了看四周，然后双目平淡的说道，“我们搬家吧，我不想住在这里了。” “呃...” 王瑾似乎跟不上高旗的思路，按照这种情况，电视里不是应该么么哒，然后...不行就上床...再不行...好像电视里没有这么诡异的情况。 已经准备交出自己的王瑾不知道高旗在想什么，只是她突然想到高旗的女朋友才走，那不想呆在旧处，似乎也是正常，于是她点了点头说道。 “好啊，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好了。” ... 最是纯情少年时，王瑾的坚持下，高旗终是随她守候。 他不知道自己的行为是对是错，他只知道这一份光临的感情，他或许该学着珍惜。 或许该，好好拥有。 小车悠悠，神奇的是，高旗现在要带王瑾去买房。 他不想住那里了，原因很简单，就是不想住了。 可能是旧景会让他想起不好的人事，可能纯粹他觉得那里晦气，自己遇见一个人失去一个人，可能他仅仅是想要新的环境新的开始。 也可能只是因为这天天气太差，上天却不怀好意的送给他一个纯净的女孩。 也可能...他仅仅是不想再继续相亲了... 车侧，王瑾颇为拘束的说道，“要不...我回去问问我爸妈...” “你觉得要问的话，现在可以电话问一下，我们开车过去好了。” 高旗毫无感觉的说道，要不是王瑾曾经与高旗同桌，寻常人或许会觉得高旗冷漠无比不通人情，但是王瑾不会，因为她知道高旗的性子就是这样，稳稳慢慢，不热不冷。 或许也正是这一点吸引着她。 “我...我还是问一问...我不会买房啊...会不会...” 王瑾翻着手机，然后看了看高旗说道，“那我问了啊？” “问吧，没事，顺便问问哪里楼盘好，尽量别选太远太偏，就跟你爸说...” 高旗顿了顿，然后说道，“就说我有钱。” ... “呃...” 王瑾看着高旗这一本正经说自己有钱的模样，便是呆了呆，然后她莫名紧张的拨开电话。 “喂...老爸...相亲...没问题啊...他...他很好...”王瑾看了看高旗，便是压低声音说道，“他要给我买房...怎么办？买...写我的名字...哪有开玩笑，我们在去售楼部的路上...骗什么啊，他是我高中同桌...什么啊！钱都在我卡里...七十万...”王瑾一边低低说着话，一边捂着头，听着自己老爸的胡言乱语，不由得脸一黑，“是他拿给我买房的！不是给你炒股的！” 王瑾说完气的直接挂去电话，然后十分干脆的关机。 “呼...” 虽然王瑾不知道七十万在元08年是什么样的概念，但是现在她知道，愿意把这么多钱放进自己卡里的，一定不会吃饱撑的再来骗自己。 她要是家境富裕，也不至于书也不读准备择业了，也不至于早早相亲待嫁了。 只是她知道，这是高旗给她的第一份信任，她不能浪费，哪怕是自己亲爹也不行。 “你老爸怎么说？” 高旗面容平淡的驾驶着车辆，声音依然平静。 他喜欢处事干净利索，既然钱数到位，那么买房对他来说，只是分分钟的事，选好位置，选好现房，交钱走人，不说二话才是他的行为作风。 “我爸说...可以...随便...” 王瑾就像泼出去的水，将自己老爹卖了一通，脸色微红的说道。 “哦。” 高旗将车辆停在路边，便说道，“那就这里了，我会买房，你负责付钱就好了。” “嗯...” 王瑾心里甜滋滋的说道，一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兜里的银行卡，一边紧张兮兮的说道。 “买...买了...我们一起住吗？” ... “春琅名庭...” 售楼部里，王瑾正十分拘谨的看着这处售楼部的环境，而高旗坐在她的身旁却是十分仔细的看着一条条细则一张张文卷。 王瑾根本看不懂，只得四处观望，她不知道买个房子要签一堆字，要看一堆合同，只是她身旁的销售一直朝她笑，这让她颇为拘束。 到底她只是个小女孩。 “可以。” 高旗放下手里的项目细则，然后看着身旁接待自己的售楼小姐。 其实职业并无贵贱，售楼小姐多是普通的销售员，大可不必对其抱有某种有色念头，只是他们的销售薪水凭靠的是“大宗商品”，而这售出佣金自然不少，所以有些销售“另寻捷径”，但这并不意味着你每见一个售楼小姐，都是出来“卖”的。 “看房吧，我要这户型，最好在给我5楼。” 高旗翻着手里的户型图，然后迅速的继续说道，“时间宝贵，现在可以？” “额...可以，我现在让同事开车过来...” 那售楼小姐看了眼高旗说道。 当然，高旗与王瑾这般年轻，自然属于没人愿意招待的类型，所以才轮到她来负责。 “我开车了，所以，麻烦你速度一点，我们赶时间，合适的话，今天就把手续办完。” 高旗收起手里的文件，然后起身朝着还在四处看的王瑾说道，“走吧。” “哦...看完了么？” 王瑾楞楞的起身，这环境她吃不消，毕竟一个个身穿西装笔挺的，她的气场还不够足，毕竟她只是个没有经历风雨的新成年人。 “可以了。” 高旗扭头看着目瞪口呆的售楼小姐，“你可以么？可以的话，现在去看房了。” ... 两个小时后。 或许在售楼小姐眼里，高旗只是个土大款，不过当七十多万钱款一次付清的时候，不管高旗是不是土大款，她都立马撤去对高旗的任何标签，笑盈盈的送着高旗离开售楼部。 而王瑾则是拿着一个文件袋，还有一串钥匙微微走神。 那文件袋里满是她一字未看到的文件合同，要不是全程都是她签字，她都怀疑是不是在做梦。 “这就好了？”王瑾眨着眼拎着钥匙说道。 “啊，没有。” 驾车的高旗平静的说道，“我们还要买床买家具。” “...” 王瑾摇了摇钥匙，“去哪里买？” 她并没有什么感觉，好像这房子就像买个冰淇淋似的这么简单。 王瑾不知道，她的轻松，是高旗高速仔细检查审查的选择结果，是高旗准备好金钱让她挥霍的结果。 或许某天，她开始忙碌，开始赚钱了，就会知道，每一分一元，来的都没有那么简单。 “去...家具城...运气好的话...今晚就可以入住了，就是...被褥什么的，新的比较麻烦，要重新洗一遍，怕是很累。” 高旗驾驶着车辆，然后扫了一眼王瑾，“现在洗衣机有自动烘干功能的，没事，不会太累。” “呃，我不怕累的啊。” 王瑾赶忙回嘴到，这种破坏自己形象的事，她怎么可能来说明。 至少现在不行... ... 时光悠悠，高旗因为突然到来的女孩，生活亦是开始新的变化。 这一天的忙碌下来，很快就到了晚上。 床具什么的普通物件，在金钱铺垫之下，很快便被送入了房间，没有什么雕花雕琢，基本高旗选的都是极简的素色木质，至于什么木质，他也不熟悉，反正往贵的买就是了。 晚上，春琅名庭，18栋606。 高旗在铺着床，而王瑾一脸尴尬的站在一旁。 她竟然不会铺床。 因为这2米大床，被褥新的，被单新的，都是新洗新换的，她折腾了半天，被子都套不进被单里。 说什么情意绵绵都是假的，现在她连一个被褥都要学着理好，这让她颇为不自然。 她没有仔细的想，恋爱怎么不是温馨的请客吃饭电影开房，反而变成了叠被买锅选碗铺床，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谈了假的恋爱，还是，自己选择的太怪太快。 “你可以去洗个澡，今天累坏了，你的额头都是汗水。” 高旗一边整理着床铺，一边看着杵在一旁的王瑾说道。 新来的感情难免陌生，所以两人也是颇多不自然。 “哦哦...” 王瑾一愣，然后犹豫了一番，便拿着自己的衣服，走向了洗浴间。 这处房间，高旗买的可不小，足足有一百五十多平米，三室一厅两阳台。 而高旗只选了一个卫生间，他觉得打扫起来麻烦，一个卫生间正好，所以这一处卫生间很是宽敞。 就在高旗收拾床铺的时候，王瑾走进这处宽敞的卫生间，精装修之下，这处卫生间仿佛酒店一般，精致而又大气，王瑾看着大镜面里的自己，便仔细的卸着妆容。 她的心跳很快，似乎意识到待会可能要发生什么，只是越想她便是越慌乱，然后她换着衣服，便走进了淋雨隔间。 既然来了，交出自己身体，也是她早就想好的。 新买的花洒喷涌出一股细柔的水，冲洗着王瑾身上的疲累。 这一天下来，她也累坏了。 不过她很满足，因为...身边有高旗，自己不再孤单了。 ... 高旗铺完床，然后看着灰色的被褥床单，又看看灰色的窗帘，看了看灰色的木床，突然觉得少了什么。 而钱钱正躲在床底小心的看着这个陌生的环境，与它的胆小谨慎不同，十月则是到处打滚，似乎要在这个新环境里留下自己的味道。 高旗快速的收拾着房间，然后试了试床铺的软硬，便迈步走出房间。 此时客厅里，亦是有着一堆没有拆开的小包装用具。 比如碗筷，比如抱枕，比如开水壶，比如... 高旗静静站在一堆东西之间，仔细而又不知疲倦的将一个个小物件拆出洗净摆好，一点点的完整着这个新家。 二十多分钟后，王瑾走出浴室，她穿着宽松的睡衣包扎着头，不知是新浴过后脸红，还是第一次穿着睡衣被陌生男子看到而脸红。 “你洗头了？” 高旗看着王瑾，便是摆好入户门的门垫。 “呃...出了汗...我想了想，还是洗了...” 王瑾一头低垂，便是擦了擦自己湿漉漉的头发。 家里的东西都是新买的，包括沐浴露洗发露，当然这些内用的是王瑾负责采买的，高旗对这些毫无研究毫不在意。 “电风吹...我帮你吹么？” 高旗找了找，然后拿出新买电风吹的说道。 “好啊。” 王瑾笑着说道，一边擦拭着头发，一边坐在沙发上。 高旗拿着干毛巾擦了擦王瑾的短发，然后拿着头梳梳着，才打开电风吹吹着她的头发。 王瑾的头发很顺，短短的头发吹起来并不麻烦，而在高旗吹发之下，她亦是脸色微红。 她感觉似乎这才是小情侣该有的温情。 有些感情有些人是很难形容的，有些人来得早，不如有些人来的刚刚好。 “你以前也帮她吹头发吗？” 王瑾红着脸问道。 皮肤白皙的王瑾脸蛋很小，眼睛圆圆，说着这样的话，不知道是要给高旗送命题，还是纯粹是好奇。 “啊。” 高旗面容平淡的吹着王瑾的头发，他的手指轻柔，迅速的散去王瑾头上的湿水。 “她的头发比你的长，比较不好吹。” 高旗手指抖了抖，也不知道自己说的“她”，到底指的是谁。 “你喜欢长头发吗？”王瑾看了高旗一眼说道。 “啊，都可以，没有什么特别在意的。” 高旗吹着王瑾的头发，便是看着在到处嗅着的十月。 “吹完上床去吧，天气冷，去床上，你好好躺着，不然着凉了。” 王瑾脸色一红，便是低声说道。 “好...” ... 夜晚悠悠，风云似乎早早的便看透了风情。 高旗洗漱完毕的时候，已经晚间十一点，他走出浴室，便是下意识朝侧卧走去，只是他脚步一顿，颇为鬼使神差的来到主卧。 他推开门问道，“要一起睡么？” 说完这句话，高旗便是瞬间感觉自己的心跳似乎慌乱了一番，他呆了呆，然后看着从被子里探出头的王瑾。 而王瑾露着眼睛，朝着高旗点了点头。 高旗一皱眉头，然后身体顿了顿，又看着王瑾黑黝黝的眼睛，便走到床边，上了床，与王瑾躺在一起。 他可以感觉到王瑾身体的guntang，高旗拉了拉被褥，感受着被褥的厚度，便是伸手按在王瑾的额头。 “你有发烧么？” “没有...” 王瑾紧张兮兮一动不动，这道关系要是越过，其实不需要多久，两人便很容易贴近相处。 可惜王瑾“不会”，高旗也“不会”，这里的“不会”就有意思了，是混着“不知道怎么做”与“不想着去做”各种复杂的念头。 于是两人就这般静静躺着，而高旗拿着书，还仔仔细细的看着。 他没有感觉，更不会直接如狼似虎扑上，虽然他知道160的王瑾身材挺好，但是他就是没有什么感觉。 “王瑾...” 看着书的高旗感觉着王瑾身上的燥热，他觉得自己似乎不做点什么，王瑾怕是会脑充血昏过去。 “嗯...” 王瑾声音低低的说道，她自然是紧张的不行，或许这灯一关，高旗扑上来就好了... 可惜什么也没有，所以这才让她紧张不安。 高旗合上静静看着书本上内容，似乎脑海里想到了什么，又似乎什么东西勾荡着他的某种情绪，于是高旗便是合上书本，看了看滴溜溜转着眼珠看着自己的王瑾。 “我们做吗？” ... “啊？” 王瑾脸一红，然后弱弱的说道，“关...关灯...” “哦。” 高旗放下书本，然后关上了床头灯，他躺下后，便是扭头看着吐着热息的王瑾。 “你知道怎么做吗？” “我...我怎么知道啊！我没有过...”王瑾弱弱的说道。 高旗看着幽幽深夜的空处，他的瞳孔亦是深邃无比。 他不知道自己要是这样没有感觉得与王瑾做了，是不是对王瑾的不负责，亦或者，做了，才会与之前的那些女孩不同，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自私，还是什么。 于是高旗静静的一动不动，而王瑾亦是没有什么动作。 她不知道高旗怎么了。 于是被窝里，王瑾悄悄探着手，她轻轻握在高旗的手上，然后身体朝着高旗凑了凑说道。 “没事的...我们慢慢来...也可以...” ... 生活总是变着法对你开着一个又一个玩笑。 夜渐浓厚，王瑾最终因为疲累，轻轻打着鼾声，而高旗亦是轻轻收回了手，然后起身站起。 他静静站在床边看着四处踢被子的王瑾，然后帮王瑾盖上被子，一脚踏过趴在地毯上睡觉的十月，迈步朝门外走去。 无声无息，他依然身形飘忽，如同夜间的鬼魂。 ... 深夜万华酒店。 一身工作员服装的高旗面容平淡的来到一个房间门口，他戴着口罩，一手轻巧的拿出房卡。 “滴。” 一声清响，房门被高旗无声推了开。 凌晨四点，正是人体睡的沉熟的时间。 这间房间里的中年男显然并没发现什么异常，依然抱着一个女孩呼呼大睡。 高旗低着头看着那中年男子，然后看着中年男身旁的女孩，他一动不动的站着，过了许久之后，才伸着手将男子衣服拿了起来。 高旗翻了翻男子的衣服，然后瞬间摸到一张身份证。 “...” 随即高旗放下那衣服，将那身份证无声的放在桌上，便是伸手探向腰间，正准备抽出唐刀。 “嗡。” 这时高旗的手机震了震，高旗身形一晃，便瞬间消失在原地。 他静静站在入户门门侧，拨开电话。 是王瑾发来的消息。 “你在哪里，快回来，我一个人害怕...不要让我觉得这是一场梦...” 高旗看着手里的手机好一会，便是哒的一声合上手机，然后收好背脊上的唐刀，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处房间。 未关的房门透着悠悠灯光，高旗面容平淡的消失在走道尽头。 ... 不久之后。 春琅名庭，18栋606房间。 高旗走进房间，便关去客厅灯，然后朝着卧室走去。 卧室的门虚掩，房间亦是开着灯，王瑾红着眼睛，却是坐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就这样看着高旗。 高旗耸了耸肩，然后看着怔怔看向自己的王瑾说道。 “我说我去跑步了，你信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