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8：破碎之玉？
浏览了一遍那蜈蚣脸的记忆，蒋正大概了解了现状。 对方是某个组织的下属成员，主要负责搜刮普通民众的财产，搜罗可以用于‘科研’的实验体，以及寻找所谓的‘超能力者’。 蒋正一想，好嘛，自己也算超能力者？ 但关键是，弱小的超能力者没多大用，强大的超能力者一个就能把这个组织给打爆，要想找个中不溜的，简直难于登天。 这个世界的混乱度很高，想要变强相当容易，但凡是一个普通的民间科学家，稍微有些灵感，就能制造出可怕的怪人。 而在形成了研究组之后，能制造的怪人就更可怕了。 比如之间散落在城郊的怪人，虽然在蒋正面前不堪一击，但要能组成上千人的军队，甚至能攻破一个城市。 蒋正决定，要去这个组织看上一眼。 “你...你怎么在这？” 被蒋正用修复身体残疾的少女睁开了眼，气息微弱。 蒋正想了一下，道：“别说话，吻...喝粥。” 单身久了，总会说一些sao话，回去手冲...一杯凉茶泻火就好了。 “粥？你哪里来的粥？” 少女勉强起来，看见上面放着的各种名贵海鲜，有些怯懦地缩了回去。 “我不能喝。” “好啦，我知道有的人对海鲜粥有反感，觉得它又白又粘，做的不好还有点腥味，但这个喝下去对身体很好。” 蒋正以潘金莲灌死武大郎的手法，给少女硬生生灌了一海碗的海鲜粥，道：“怎么样。” “恶心。” “诶！”蒋正将碗收了回去：“真是不识好人心呢！” “......” 少女擦了擦嘴角的液体，道：“我该回去了。” “我送你吧。” “不用！” “女孩子家在夜晚里走不安全！” “要你管！” 然而，少女走到了巷子口的时候，火光，扑面而来。 “啊咧？怎么突然间就起火了？” 蒋正还在迷茫，就看到少女冲了出去，抓起一个桶就往河边跑。 “喂，你等一下啊喂！” 蒋正刚回想起自己似乎拥有的降雨魔法，就看到少女冲了出去，摇了摇头开始施法。 他之前感觉到少女突然跳出来给自己透露情报，说不定哪里就会出问题，但想了想觉得没问题。 这段时间他在这里免费行医，顺便抽取人血拿回新华化验的时候，他就看到了，少女的表现，虽然还是没有超过其他的人，但还是有些鲁莽。 能在太阳落山之后也能过来找他，完全不怕混混的，要么是傻，要么是有所依仗。 傻的人不可能活那么大，只有有所依仗的人才能如此安心。 然而，等到他依旧放心不下，用预言魔法找到少女的位置的时候，已经晚了。 所以他没有听到，少女家里被防火烧的信息，他只是单纯的以为，这是简单的失火。 越是穷的地区，就越容易起火。电路老化，人走留火，甚至是不经意间掉落的火星，都有可能造成大火。 蒋正并不在意这些。 但是，他忽然看到了，少女一个人冲到了火场之中。 “喂，危险！” 蒋正的魔法才吟唱了一半，就看到对方冲进火场，连忙就此引导，让大雨落下，也跟着冲入了火场之中。 淅淅沥沥的小雨落下，洒落在熊熊火焰上，效果不佳，但总算是将火势给压下去了一部分。 “喂，你在找什么？” 蒋正手里拿着一大桶水，跟在少女身后。 “我在找我爸妈！” “在哪里？” “那边！” 蒋正顺着少女所指的位置冲去，将一桶水全泼在了那一间燃烧着的房子上面。 “还不够！” “你等一下！” 蒋正随手召出了一大团水，泼了进去，将水扑灭，少女还没等里面的毒气散去，就冲了进去。 蒋正紧随其后，给她套了一个空气过滤的魔法。 “爸爸，mama——！” 正在蒋正四处观望的时候，少女发出了凄厉的叫声，她趴在烧焦成了一团的被褥中间，手都被余热烧出了“滋滋”的声音。 蒋正暗里叹息一声，将周围的温度降了几度，又泼了一些水在少女的手臂上。 就算有烫伤，也能治好。 蒋正在周围弄了一圈防火的魔法，便坐在了门口，弄了一瓶酒。 真苦啊。 ...... 人是集群动物，也是承受能力很强的生物，在哭过痛过之后还是没死的话，一切都会归于平静。 蒋正也经历过同样的事情，哭过，骂过，质问过，最后甚至亲自处决了杀了自己父母的白头巾们，一切都平静了下来。 算上前世，不知不觉也有差不多二十年了啊。 二十年，什么样的感情，经过沉淀，或许会苦涩，或许会痛苦，但终究也会在酒中，一杯忘掉。 蒋正戒了二十年的酒，今天喝起来，那股痛苦再一次浮上心头，但已经没那么重了。 人生，就算是荆棘密布，也要走下去啊。 “还能走吗？” “嗯。” “杀死你父母的凶手，已经跑了，但我会追回他。之后想怎么样，那是你的事情。” 蒋正语气平静，并不打算刷对方的好感度——趁虚而入是一种很无耻的行为，蒋正不屑为之——简单交代了两句，便又开口。 “你是有天赋的人，与我算是有缘，你愿意做我的主教吗？” 少女抬起头，目光之中一片死寂：“好的。” “不问问是什么吗？我很有可能会把你卖了哦。” “无所谓了。” “很多人都认为，去干涉别人的人生是为了别人好，殊不知在他们浅薄的眼光之中，甘甜的毒药也能算得上是好处，我不愿做这样的人。” 蒋正自顾自地道：“这条道路，会让你疯狂，会让你绝望，很可能会让你经历，比今日更可怕的绝望。” “是。” “很有可能一去不归，然后被人厌恶，很有可能会...” “是！” “要不然你再考虑考虑？” “滚！” 蒋正耸了耸肩，离开了。 人不能过度沉迷于一件事情，但只要转开了注意力，也没什么大问题。 蒋正虽然决定在这个世界找一个合适的传承者，为自己开展教会之类的做准备，但也不会太过。 如果能培养起来，那么就会下重本，帮她成为这个世界第二强的存在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若是沉迷进去，那蒋正也只好选择别人了。 ...... 清晨，暴雨。 蒋正打着伞，查看着系统的信息。 可儿多暂时没空和自己通话，但还是给自己发来了有关于晋级的信息。 蒋正粗粗看过去，又细细品读了一遍。 信上面说，若是想要进阶，需要的是，是一种产于海底的神秘玉石，拥有引到自身灵与灵界融合的能力。 但可儿多那边并没有，只给蒋正录入了相应的信息，让蒋正知道那个东西长什么样。 蒋正送了些宝石，权当回礼。 不过——要去海底吗？ 蒋正陷入了沉思。 他现在，需要追查那蜈蚣脸身后的组织，据说在港口有一个分部，若这个分部很重要，那蒋正倒是不介意顺路去一趟，将那去放火的捉住。 蒋正回想起之前看过的蜈蚣脸的记忆，从那一晃而过的画面之中，隐约捕捉到了重要的信息。 原来，那火是这个蜈蚣脸，让洛克白去放的。 然后，自己在进入巷子的时候，顺手将几个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的混混给杀了，当时有一个人在远处看着，跑掉了。 还以为是路人，没想到也和此事有关系吗？ 蒋正眯起了眼。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对方一定会回本部去报告，然后本部会派人来做‘清理’，自己只需要打一个时间差，顺着蜈蚣脸记忆的指引，把认识的人通通杀了。 就算这个方法找不到那个组织的藏匿地点，至少也能惊动那个组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