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姜渐离月下授徒（下）
“既然如此，那我们这就开始教学了啊。”姜渐离说道。 “多谢师傅！”孙阳开心道。 “嗯，那你先跟我说说，在你武功没废之前，你都学过什么，我也好好好考虑考虑。” 孙阳如实相告。 姜渐离这才知道，原来自己这徒弟之前其实也挺厉害。 拳脚方面，孙阳学了《伏虎拳》，是不是真的能伏虎姜渐离不知道，但是光名字听上去就很是唬人。 轻功则是一门叫做《草上飞》的轻功。 姜渐离几乎是强忍笑意：到底多少年，都没人敢取这么个名字了？ 最后在兵器上孙阳还对一门《疾风剑法》颇有研究。 姜渐离对此已经无力诟病了，倒是暗中偷听着的小烦作着怪，用仅有姜渐离能够听得到的声音：“额啊！快听，这糟糕的名字！” 几番计较，姜渐离对传授孙阳什么武功已经有了谱。 “一晚上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徒弟，我这里有有几个选择给你，你挑自己喜欢的学吧。” 在尊师重道上，孙阳这个人着实严谨：“弟子全凭师傅吩咐！” “嗯，首先是我的《降龙掌》，这几乎是我的拳脚功夫中最霸道的武功了，不过它很难学，你如果选择了它，我想一晚上你就只能堪堪将其全部记牢。” 姜渐离没有停顿，接着往下说。 “接下来是《无阎剑》，我个人而言并不怎么喜欢，因为此剑法的杀气重了些，大部分时间，我都是用不到它的，最近一次用它还是用来斩树叶的。 但是它很适合你，尤其是你完全控制住你的那种发狂状态之后，用起来绝对是跟你的红眼病相得益彰。 我当初本来也不想练来着，不过考虑到什么都学了，就是没学剑，干脆就顺手学了。 你要是学的话，一晚上大概也够你将其全部记住了。” “最后是我的《刺云箭》了，我个人是比较推荐你学这个的。 要知道你天生就跟马类亲和，如果让你骑着一匹快马再施展这门箭术的话，那么天下之大，几乎就没你不能射的人了。 另外之所以我的这门箭术还有个名字，是因为它真的很强，当初我在襄阳城下的事迹你知道吧？” 一说到这个，姜渐离就不自禁的陷入了忆往昔峥嵘岁月的状态中。 孙阳老实点头：“弟子知道，师傅一人一弓，射杀一百二十三人，若论箭艺，师傅当为第一！” “哈哈，哈哈，”姜渐离摆摆手，“自己人就不吹了，不吹了啊，怎么样，你决定好了吗？” 孙阳：“嗯，弟子决定听师傅的，就学《刺云箭》！” 姜渐离感到欣慰，有个让人很省心的徒弟是什么体验？ 其实他这儿还有个小小的考验，因为目前孙阳是没有内力的，如果他学了前两个，就只会起到事倍功半的作用了。 “你放心，今晚只是时间关系，所以让你三选一，等以后有时间，你想学什么我全教给你！” 孙阳：“弟子深知贪多嚼不烂的道理，师傅苦心弟子明白！” “嗯，好吧，那我们就开始了，来，先记口诀！” 姜渐离使出《传音入密》的功夫，这样可以起到加深记忆的作用。 再根据孙阳的天赋估算一下的话，姜渐离大概只用说一遍就够了。 孙阳也凝神静气，口诀比较深奥，他需要全心全意才行。 姜渐离说完一遍过后，让孙阳自我体会。 孙阳一边回忆，一边会时不时的问姜渐离几个问题。 一个时辰过后，这个口诀才算是完全教完。 孙阳也意识到，这个《刺云箭》到底有怎么样的威力。 刺云箭一共有六重，至少目前是六重。 从基础的一箭境开始，一直到六箭境，每多一箭，难度就增加一些。 尤其是从三箭境开始，每增加一箭都要花费巨大的功夫。 六箭境的话，据姜渐离所说，目前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一个人能够达到——正是他曾经在襄阳城下施展过的一弓出六箭的技巧。 另外，如果只是简单的增加箭羽的数量的话，这个箭术也不会这么难以掌握。 《刺云箭》难是因为，从二箭境开始，射箭者就要开始学习箭羽之间的配合。 比如令射出的两箭一箭在前一箭在后，然后使后面的箭矢击中前面箭矢，从而达到改变面前箭矢方向的目的。 又或者以这种方法让前面的箭矢速度激增，增加其威力。 甚至更加夸张的还有，使双箭自射出后便不断的呈螺旋形旋转，通过气流的牵引互相围绕着彼此。不但威力巨大，而且路线捉摸不定，防不胜防！ 在记完所有口诀后，孙阳冷静不了了：“师傅，这么强的箭术，我真的能够练成吗？” 看到孙阳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能行，姜渐离耐心安慰。 “慢慢来嘛，勤学苦练，总会有所得，我也不要求你一定要怎么怎么样，水滴石穿你知道的吧？ 更何况你也没水滴那么孱弱不是？” 孙阳连连深呼吸，他很庆幸，还好自己一直都很有自知之明，没有想去贪学其他的武功。 “师傅，那我这就开始练箭了。” “傻瓜，虽说勤学苦练，也不是让你这么练的啊。”姜渐离失笑。 “之前我为了防止你选择前两门武功，怕你时间不够，连记都记不住更别说是学，所以才计划了一晚上的时间来教你。 现在既然你已经把该记的都记住了，我们自然不需要继续往下了，你看看，现在可都已经是深夜了。” 孙阳被点醒，目前的他还是血rou之躯，确实还是需要睡眠的。 “那师傅，趁现在你在，我想向师傅请教，总可以吧？”孙阳还是没有放弃。 大不了少睡一会儿！ 熬夜而已，多大点事儿！ “好吧，既然你这么好学，我怎能拒绝你？” 姜渐离心想，老子堂堂宗师，最多可以十天十夜不睡觉，你敢跟老子耗？来啊，看谁怕谁？ “对了，我来时特意问郭兄拿了一副弓箭、一把长剑，既然你这么想请教，就去把弓箭拿来吧，嘴上再怎么熟练，也要有实际cao作才行。” 孙阳觉得师傅说的很有道理！照着姜渐离的指示，在院子的墙角找到了弓箭。 很显然，姜渐离一进来院子，就把弓箭随手给丢在一旁了。 “好了，开始吧，让我看看你的箭术功底如何？”姜渐离催促。 孙阳张弓搭箭，瞄了一会儿后，果断出手。 随着“嗖”的破空声，箭支稳稳地插在了远处的——小树的树干上。 院子太空旷，瞄了半天，实在没什么能射的…… 姜渐离也有些尴尬：“咳咳，看来你的箭术基本功还行，这样，你等我会儿啊。” 说罢，姜渐离开始在自己随身的百宝袋中翻找起来。 孙阳挠了挠头，还是过去把那支箭拔了出来。 小树这么可爱，还是不要伤害它了。 孙阳手在小树的伤口上来回摩挲着，传达自己的歉意。 再拿着箭回来时，姜渐离已经端坐，并且在身边的石桌上平放了个类似靶子的东西。 “来，还是考验基本功，你就站在原地，射我桌上的靶心。” 夜色渐浓，从孙阳的角度看过去，桌上那个圆圆的东西，靶心并不是能看的很清楚。 不过他没怎么犹豫，还是张弓搭箭了。 熟悉的破空声后。 姜渐离手边靶子的靶心上出现了一支箭。 箭支斜着插了进去。 “哦呦，可以哦，行吧，接下来你想怎么练，你可以自由安排了，不懂的可以来问我。” 姜渐离起身，拿着靶子把它拿着贴到了院子的墙上。 随着靶子被摆正，孙阳才终于知道了这个靶子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是个上面被画了一圈又一圈颜色不一的圆的石板！ 姜渐离狡黠一笑。 刚刚他从百宝袋里拿出来的是画笔，一盒里面十几支，每一支颜色还都不一样的那种！ 天知道为什么他出门要带上这种东西！ 至于石板，是姜渐离现场从另外三张没人坐的石凳上徒手劈下来的。 也没劈多厚，也就薄薄的五厘米，足够他的徒弟祸祸。 对此姜渐离惭愧的表示：都是小事，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至于最后这个是怎么挂到墙上的…… 姜渐离只不过是拿着石板对着墙壁，信手一按…… 姜渐离以为这就结束了，但是这一个夜晚，却刚刚开始。 按照口诀，孙阳从姜渐离传他的第一重——一箭境开始练起。 不过苦于没有内力，因此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掌握的怎么样了。 姜渐离被他打败了，只好跟他说。 “你先按照没有内力的方法练，这世上这么多的箭术高手不都不需要靠内力吗，你因为学了《刺云箭》就觉得射箭没有内力不行了？ 你要是真的想知道你到底掌握《刺云箭》到什么程度的话，你就开始练二箭境吧。 如果你在没有内力的情况下还能掌握二箭境，那么等你有了内力之后，就只会做到更好！ 哦对了，关于内力你其实可以放心，虽然你距离完全掌握《玄功》还早着，但是一旦开始练，不需要多久你的内力就会回来的，到时候你也能知道你的箭术到底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