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捞鱼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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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文柏觉得自己不能闲着，闲着非出问题不可。再说，看着眼前两个屁大点的孩子，如果不找点事情，他怕驾驭不了，一不小心，唱起了高亢的凯歌，就会让他手足无措。 从那些亲切的家人的言谈中，他知道，这里的人大都延续一天只吃两顿的习惯，难怪身上没有多余的脂肪，彻底摒弃了辛苦减肥的苦恼。 秦文柏觉得这样的习惯很好，既节约了资源，又节省了做饭的时间。 可是，觉得只是对眼前生活的一种讽刺。而让他真正不吃中午饭，就靠那点没有油腥的小米粥和蔬菜饼，坚持到晚上，对于他来说，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况且，就现在自己这小身子，不好好调养，怎么能成长为一个高大壮实的小伙呢？ “小六爷，村里的河流、堰塘之类的多吗？” “嘿嘿！四哥，你原来不叫我小六爷的。” “那我习惯叫你什么？” “叫我小六、六弟、或是小儒。” “好吧，小儒，村里的河流、堰塘之类的多吗？” “多啊！四哥想做什么？” “四哥带你和小七去捞鱼，好不好？” “捞鱼？”秦文儒疑惑地重复一句，有些不相信的盯着秦文柏看，看到他点头了，便兴奋地拍手叫好。旁边仰望着秦文柏的秦文咯也跟着‘噼噼啪啪’地拍起手来。 “好了，手拍红了。” 秦文柏一手牵着一个，好像也不用锁门这么麻烦，反正家徒四壁，小偷没什么好偷的，不会上这儿来；大偷可以不用偷，明着抢也行。秦文柏心态很好，最好都偷完，激发潜能想法子置办新的。 三人蹲在杂物房里鼓捣了半天。 秦文柏手上拿了一个简单地小渔网子（自个儿亲手制作），一根木棍，一头削得尖尖的，背上还背了一个大背篓（相对于现在的他而言）；秦文儒双手没有物件，有些不痛快，秦文柏便让他拿了一根小竹子，一头也把他削尖了，并叮嘱他一定小心走路，尖刺朝下当拐杖，别一不小心被伤着了，他这个保姆的麻烦就大了；秦文咯是典型的无产阶级，甩着两只小手，屁股一扭再扭，特别有韵律感。 秦文儒做引路人，走在最前面；秦文咯属于潇洒走一回，走在最中间；秦文柏走在最后面，他得盯着前面的两员大将，时刻警惕着，把危险的状况遏制在萌芽状态。 就这样，秦文柏开启了在古代的第一次生活历险，目标——有鱼的河流、堰塘、湖泊等。 经过一道沟坎，遇到几个用泥巴做武器打仗的小男生，小男生们虎虎有力量，你来我往中，每人身上都有大地泥土的痕迹。 噼啪！ 一不小心，没有长眼睛的泥巴就飞到了三兄弟这边，走在最前面的秦文儒中招了。 “好哦！你们打到我了，看我四哥怎么收拾你们这帮坏小孩。” 小孩子都喜欢狐假虎威，儒雅的小儒也不例外。关键是他被泥巴击中了他自认为万分可爱的小脸，所以声线提到了最高，声音里夹杂着明显的气愤，还有一丝哭音。 “是啊！你们都给我站过来，老老实实站成一排，好让我仔细瞧瞧是谁这么大胆，敢把泥巴往我家小儒脸上丢。” 秦文柏满脸严肃，煞有介事的气势震慑了六个小孩。 六个小孩或许自知理屈，在秦文柏状似凌厉的眼神逼视下，规规矩矩站成了一排。 “四哥！” 有人期期艾艾地喊了一声。 “好吧，看你们是初犯，而且懂规矩、守礼节的份上，四哥只给你们每人一个爆栗子，以示惩戒，下不为例。” 秦文柏说着，在每个小男生头上轻轻敲了一下。 “嘿嘿！”有人傻笑，还道，“一点就不疼！” 一遍敲完，小男生们马上来了兴致，围着三兄弟，叽叽咋咋追问：“你们去做什么啊？” “我们去捞鱼。”秦文儒很神气。四哥一点都没有敷衍，确确实实教训了那帮比他大的男生。 “是啊！捞鱼。”秦文咯也不甘寂寞。同样发出了神气的声音。 “我们跟着去，好不好？” “跟着去啊？” 秦文柏颇显犹豫，不是故意的。一个人领着一群不知深浅的小孩，稍有个闪失，他可负责不起。 “四哥！”六个小孩的视线同时朝他聚拢，眼里写满了期盼。他们完全可以单独去，但是大人们特别地强调过了：不能在水边玩耍，危险！但现在有一个大孩子带着，他们的心里不由升起了希望。其实，十岁的男生也还小，但在他们眼里，已经很大了，起码比他们高出了多半个头。 “那这样，四哥提几个问题，如果你们回答得出来，我就带你们一起去。”秦文柏一屁股坐在了土坎上，一手摩挲着下颌，看着他们。 “啊？” 其中有两个男孩子明显地有些退缩，还有两个显得无所谓，有一个走了出来，大大咧咧地道：“四哥，你问吧。” 另外一个显得很慎重，似乎很在乎回答不上问题的结果。 “那我问了，谁回答都可以。”秦文柏蹙眉，感觉自己陷在了澡泽地里，混沌得厉害，他有些怀疑这天，这地，是否真实存在，或许只是梦境，看着眼前鲜活的童颜，童颜脸上污迹斑斑，两颗眼珠子更显灵动。预示着这天、这地是真实存在的，而自己，此刻就坐在他们的眼前，“现在是什么朝代？” “明朝。”那个显得慎重的小男生马上做出了回应，脸上不自觉的浮起一抹释然的笑。 “嗯！不错，你叫什么名字？” “李重骏。” “几岁了？” “七岁。” “现在是哪一年？” “现在是大明朝万历四十八年。” 另外那个大大咧咧的小男生赶紧抢答。 “好，也不错，你叫什么名字？几岁？” “四哥，我叫李珂，今年七岁。” “这里是什么地方？” “骡马村。”李珂赶忙回道。 “往大了说呢？” “什么啊？”李珂迷糊地摸头。 “秦地。”李重骏很沉稳地回道。 “不错，认字吗？” “认得一些，不多。”李重骏的声音越来越小。 “跟谁学的？”秦文柏随口问道。 沉默！ 算了，自己也只能从他们这里套取这一些信息了。秦文柏看了一眼落在后面一排的四个小男孩，道：“你们现在只需报出你们的名号便可。” “四哥，我叫柯蒙。六岁。” “四哥，我叫颜天佑。也是六岁。” “四哥，我叫张子鑫，七岁。” “四哥，我叫魏桐，六岁。” “好，现在按高矮顺序排好队，四哥叫你们唱一首儿歌，谁唱得最响亮，我就教谁写自己的名字，或者是讲一个故事，二选一，自由挑选。” “呵呵---呵呵！”孩子们的欢笑声此起彼落。 秦文柏感觉自己一下子成了孩子王，既然是动荡的年代，或许真的可以好好训练一下这些孩子，日后对自己有所帮助也说不定。只是自己初来乍到，一切还有待慢慢理顺，不急，自己还小，力量不够，明朝的江山也还有二十几年。不过，细细一想，这二十几年也很难熬，如果自己没有记错，明年的旱情严重，秦地好多地方的庄稼颗粒无收。 孩子们的笑声感染着他。他希望这些孩子们的笑声能够变得更加欢愉。 我们都是小青蛙姑姑呱呱呱 喜欢快乐的生活 最爱说笑话 我们都是小青蛙呱呱呱 每天快乐的唱歌 心中志气大 不做懒惰之蛙 不做井底之蛙 好好学本领来把害虫抓 要做聪明之蛙 要做勇敢之蛙 铲恶除霸青蛙最伟大 有天遇到我的小天鹅 千万别笑我是癞蛤蟆 青蛙一定也能变王子 和他一起来跳恰恰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