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秦文倩出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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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文倩出嫁的正日子到了。 经过短时间的筹备,秦文倩的嫁妆该有的都已经有了。 秦文柏这个外来的闯入者带着一颗探究的心,一双猎奇的眼眸来看待此项事宜。 他甚至忘了,这件重大事宜的主人公就是从小呵护着原主的大姐秦文倩。 虽然他没有原主的记忆,但显然在这段时期的相处中,他已然很享受亲人对他或是对原主真心的呵护与爱重,不管这份亲情是赐给原主的,亦或是具有现代感的秦文柏的,都是他这个接受了几千年文化积淀的新生代表在享受。 在自然享受的同时,也将自己的爱重与博大情怀回馈给每一个亲人与与之共同拥有一个“人”字的人,在他的带动下,让每一个人都感受到生命的力量与温暖,并以自己能作为一个“人”存活在世间而感到骄傲与自豪! 秦文倩的心中充满了甜密与温暖!此刻,她是生活中真正的主角,周围每个忙碌的身影都是为她一生中的重要时刻的圆满而欢笑着积极筹备,分享着她人生中这一大喜事的幸福与甜密! 同时,秦文倩心中又充塞着一份歉然与怅惘。 想想自己的父母将之抚养成人,少不了爱心的浇灌与患得患失的呵护,却不得不在她长大成人之后,将她双手奉送给一个曾经陌生的男人……她无法想象,此时父亲娘亲又该是怎样心情? 是欢欣多于失落,还是失落多于欢欣? 人生处处充满了矛盾! 爱恨噌痴!酸甜苦辣咸! 各种情感,各种滋味都一一享受过遍,才是一个人圆满的一生? 秦啸成夫妻俩此时躲在无人的角落里,相对无言,泪水却无声的落下。 似乎没有人说得清此时泪水的含义:是欢喜?亦或是悲伤? 就连他们自己也说不清楚! 此时此刻,他们才真实的感受到,一个人成长的矛盾性。 在矛盾中,他们也在一步步成长,积淀人生的阅历。 或许,这种成长,只有当他们的身体衰竭,彻底离去之后才能停止。 夫妻俩默默流泪过后,不觉相视会心一笑。 我们为什么要哭呢? 这是俩人大女儿的人生大喜事啊! 我们应该为了大女儿将来的幸福而开心的微笑。 秦啸成与李云彼此依偎对望,各自为对方轻轻拭去眼角残存的泪水,努力地微笑。 即便那微笑中隐含着酸涩,但不得不承认,俩人的微笑是发自内心的——他们为自己爱重的大女儿秦文倩能找到一个心意相通,能托付终生的男子而开心畅意! 幸福原本就那么简单! 只要你勇敢的伸出追寻幸福的双手,你就能找到。 幸福,或许就在你伸手可触的地方等着。 秦栋与秦柯氏作为秦家的大家长,也受到了各位亲朋的祝福! 他们不曾享受过嫁女儿的心,秦文倩这个大孙女儿在他们面前承欢膝下的日子也就那么几年,感觉上似乎淡漠了一些。 但此时此刻,他们在恍惚中忆起那个如自己小儿子一般大,漂亮得如同小仙女般的大孙女儿,也曾带给他们极致的幸福与快乐,弥补了他们没有女儿的缺陷。 俩老的眼角不觉升腾起一道道水雾,在复杂心境的交织中,喷涌而出…… 另一边,同样是欢欣忙碌的场景,但心情却稍有不同。 岳老爷子乘人不注意,悄悄溜到儿子的坟头前。 坟头上,没有一根蓬勃生长的杂草,从这一点便可以看出,岳老爷子的儿子虽然走了,但他依然活在亲人们的心里。 “傻儿子,你倒是痛快了!一撒手,就把生你养你的双亲丟下,也把你那年轻漂亮的媳妇儿撂在半路,还撂开了作为一个父亲应尽的责任,把两个年幼的儿子甩给我这把老骨头……儿子,你真是恨心啊!你是否知道:自你离去之后,你父亲我一夜白头,更是每日忍受着锥心之疼,帮你把那两小子拉扯到此时……现在好了,你那大儿子就要成亲了,媳妇儿亦长得很漂亮,且知书懂礼,你老父亲我就要享福了!” 岳书麟很忙,忙得没有时间来告之父亲——他就要成亲了。 但他在心里默默地悼告:等成亲之后,儿子会带着媳妇儿双双来看您,这样才算圆满!也好让您好好看看,我找的媳妇儿是否也如娘亲般——漂亮娴慧! 按照当地的习俗,岳家派出迎亲的队伍里:有迎人婆姨俩人(她们自己或托迎亲队伍里的其他人,同时携带上“离母糕”、“大馍馍”以及新娘上轿衣服、首饰品等);少年男子三十三人(这些男子中有青蛙学校的学员,也有岳家的亲朋)他们中每俩人一组轮着抢抬着新做的大红花轿,没有抬花轿的人,守在花轿四周;有锁呐鼓乐队,大吹大擂,热闹非凡地去秦家迎亲。 秦啸成家早已备上了丰盛的酒席与佳肴款待迎亲宾朋,双方相聚,难免互相道贺,一阵阵欢声笑语、锁呐鼓乐喧嚣声在秦家院子的上空飘荡,追着春风拂进每户村邻的家中。 只是,这些村邻的家中早已空荡荡的,不曾留下人来看家护院,都跑到秦家的大院子里来,感受这份嫁女的喜悦。 就连青蛙学校的大坪子上,也坐满了人,各位亲朋彼此难得这么相聚在一起,因而对这样的相聚倍感珍惜,仿佛所有人都在彼此亲切问候,亲切交谈。 那亲热的场景,各自脸上堆积起来的笑,就好似他们彼此都是各自离別了好久好久的亲人,在此时此地,极致欢愉地享受着久别重逢的喜悦! 村长田豢良作为此次事宜的大总管,忙得脚不沾地,恍惚学了多年的上乘轻功,在秦啸成家的覆盖范围之内飘来飘去,张罗着诸如检查厨房事宜是否周到;各位宾朋是否用过饭;迎亲队伍里需要打赏的地方也不能落了后层…… 田豢良似乎不仅一点都不觉得累,脸上还始终带着乐呵呵的笑。 秦文柏是第一次享受这样的场景,他甚至怀疑村长大人的笑肌会不会因为此事过后导致瘫痪? 迎亲队伍里的所有人用过丰盛的佳肴之后,新娘就要上娇了。 在这激动人心的时刻,秦文倩不觉悲从中来,情不自禁哇哇大哭,抱着李云就是不撒手。惹得李云还有一直陪在身边的秦文西同样哇哇大哭起来,一点也不注意形象。 在秦文倩的记忆中,作为大姐的她,是诸多弟妹的标杆,从不曾如此在娘亲怀中撒过娇! 此时此刻,就让她放纵一次吧! 这就是成长的烦恼! 十六岁的秦文倩就得离开自己的亲生父母,离开这个熟悉到骨子里的家,忐忑地开始下一段人生之旅…… 秦文柏面对此时此景,不觉心有戚戚,眼角微微发红,鼻翼中似乎也充塞着一团火辣辣、沾糊糊的东西…… 在迎亲婆姨的柔声劝导与暗暗用力的扒拉下,秦文倩停止了哭泣,揉着腥红的泪眼,认命地披上了红纱巾盖头,矮身坐进了花轿。 送亲的队伍也相对庞大,秦家的妇女至亲都在送亲之列,少年男子亦是三十三人,与迎亲队伍中的男子数刚好合成双数——六十六人,一生顺遂! 秦家用心筹备的嫁妆混在送亲队伍中,彼红挂彩,喜气满盈。 一路鼓乐高奏,热闹异常。 没能送亲的亲朋与村邻追在队伍的后面,送去几里,最后不得不停下驻足观望,直至喜乐之声在耳畔消失,才略显失落的返回。 在鼓乐声中,婆媳相见,互赠了见面礼。 婆婆岳家娘亲岳乐氏已是喜极而泣,双手捧着媳妇儿亲手缝制的衣裳一阵拿捏,布料细腻而棉软的手感实在太舒服了! 当然,岳家其他人一个也没有落下,都收到了一套合体的衣裳,布料上乘的质地,加上时下的设计,再配上用心的制作——这就是秦文倩这个当下加入岳家的一份子,传递给这些亲人的一份nongnong的心意。 同样,秦文倩也是收获满满。 婆婆送上了象征着岳家传承的手镯;奶奶补上了一副银质耳环;岳老爷子送了一个大红包;岳书麟亲手为她戴上了银质戒指,并承诺,会在不久的将来,再送上金质戒指;岳书粲则送上了一个灿烂的微笑和大大的拥抱。 “大嫂,欢迎您成为我们家中的一员,想必您也相信我大哥,会让您今后的人生感受到满满的幸福!” “这小叔子一张嘴真会说!” 站在旁边的亲朋欢笑着感慨! “新娘,新朗入洞房喽!” 随着一声喊,秦文倩红着一张脸,在红色花绸的拉扯中,晕晕糊糊地在众位亲朋的护送下,跟随着岳书麟幸福的脚步,走进洞房。 洞房中,满眼的红烧灼着俩位新人的心与眼睛,在满满的祝福声中,在深情的凝望中,俩人似乎什么也听不见了,各自眼中只剩下彼此。 在他们深情凝望的时刻,四个金童玉女踩踏着大红被子的四角,欢笑着。 在晕晕糊糊中,秦文倩感觉自己的双脚似乎踩在云层上,像机器人一样被人摁在一张椅子上坐下,为她揩了脸,结了发,还被鼓捣着吃儿女扁食。 秦文柏伙在送亲队伍中,直到吃宴席时才与曾经的岳大哥,现在的大姐夫岳书麟说上话。 “岳大哥,我们离別的时间恍惚也不长,你就得让我改口了,真是不容小蹙啊!大姐夫…” 秦文柏故意把“大姐夫”三个字拉得长长的,再配上显得有些阴森的声音,以及沉沉的眼神。 “这…咳…咳咳,四弟别来无恙,大姐夫这箱有礼了,望四弟切莫怪罪,大姐夫我一定会让四弟的大姐幸福!” “哈哈哈!你最好记得你今天说的话,大姐夫…” “四弟快别打趣大姐夫了,他还忙着呢!” 秦文炯听着秦文柏火药味依然浓厚的笑言,麻溜儿地过来笑着圆场,并煞有其事地道:“四弟也真是,大姐夫敢不对我们大姐好好相侍,我们大姐有六位弟妹都看着呢!” 秦文咯把他们的笑谈却当了真,有模有样,气势凛然地捏着自己的小拳头。 “哼!大姐夫敢欺负我大姐,我就用拳头狠狠地揍他。” 他那认真的模样,再配上那副小小的身段,让观注到此情此景的人顿时笑翻了场。 “小小舅子,大姐夫可不敢欺负你大姐!” 岳书麟说唱着应承。 各位亲朋笑得更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