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做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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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文柏回到家,看了看李云与秦文倩这几天收集起来的成品。不禁感叹:这古人的手还真是巧,用手工制作就能把一件一件衣服做得这般紧实,这针脚密密麻麻的,就像机子缝的那般均匀。 他左看看,右看看,娘亲看到他,没和他说话,还笑了笑;可大姐明知他来了,连头都没抬一下。 岳书麟把准备工作做得差不多了,秦文倩便催着他去用功了。 小六在房里温书,小七在与周公相会。 眼看着就到了吃晚饭的时间就到了,也没人想着来做饭。 就自己做吧,父亲差不多算是吃过自己做的饭了,可娘亲还没吃过。 如今一家人还能聚在一堆,乐呵乐呵地在一起吃饭,今后若是忙开了,想聚在一起都得算时候了。 都是自己弄的。 这么一想,更加觉得自己理应做一顿饭出来,让娘亲也享受一下在家饭来张口的滋味。 每日的菜都是李云赶早备的,秦文倩若是起得早,刚好赶上,也会一同前去。 今儿厨房里还有三四斤猪rou;还有一条大白鲢鱼,养在大木桶里,悠哉游哉地吃着水,他一手探去,鲢鱼就扑腾起来,大木桶里的水溅了一些出来,落在地下,留下星星点点的水迹。 秦文柏把厨房一应食材瞧了过遍,这才按计划动起手来。 他先将鱼清理干净了,烧火后,先用生姜在锅里打了一层底,这才倒油,待油烧热后,又将大白鲢鱼放了进去,两面煎得橙黄橙黄的。 他做得很用心,鲢鱼橙黄的颜色也掌握的恰到好处。 鱼煎好了,按照鱼的大小放了多半锅水,然后盖上锅盖,顺手将另外一口锅里也加了多半锅水,原来灶台里的火烧大了一些,另外一口锅的灶台里的火也烧了起来。 他开始淘米,米饭的量怎么把握就不确定了,他的感想是:这时候的人特能吃,一餐吃过三大碗那是平常,自己就是这平常的一份子;岳书麟之类的大块头,一餐吃五大碗还是压缩了的,自个儿不好再添,就是有人主动帮他盛,他都不好意思再要。 都这么能吃,难怪要缺粮了! 这一个人的饭量,若是放在现代的城市,最起码也能养活一家三口了吧! 难怪有这种夸张手法:若是饿急了,能吃下一头牛! 米淘好了,水还没有烧开,秦文柏又将蔬菜择了三样。 这时候,两边锅里的水都烧开了,他将淘好的米倒了进去,粘在筛子上的米粒,他用手轻轻一敲,就滚落下来,再用大锅铲在锅中搅动几下,让米粒在水中分布均匀,以免沉在锅底粘锅。他再将锅盖盖上。 鱼那边的水烧开了,他改了小火,慢慢煨着。他又看了一下另外一个灶台里的火势,觉得大小合适,这才开始切rou。 rou他准备分成两份:一份用来小炒,这时没有新鲜辣椒,但有晒干了的红辣椒,再多加点新鲜大蒜;另一份用来红烧,炖点煎过的豆腐在里面。 这样一来,他切rou的时候就有讲究了:小炒的要切成薄片;红烧的切成小长方体。 做菜就是一门艺术! 当你把它当成一门艺术来做的时候就不觉得他繁琐了。 秦文柏正用一颗艺术的心切rou时,李云丟开了手中的活计赶过来做饭。 屋内升腾的热气让她的眼都蒙上了一层水雾,她擦拭了一下,确认擦干净了才走进来作势要抢秦文柏手中的刀。 秦文柏退了一下,笑着道:“娘亲,您也累了,去休息一下,就让儿子自个儿把这顿饭做完,娘亲等着吃就行,若是不放心,就在一边看着,我哪里做的不对了,出声指点一下。” 这时,煮饭锅上面的锅盖被翻滚的热浪顶了起来,米汤溢了一些出来落在灶台上。他麻溜儿的走过去,将锅盖拿开了,大锅铲在里面搅动几下,才退回去又开始切rou。 李云没有抢到刀,又听他如此一说,再见他做饭做菜还能同时进行,深深感觉这孩子的脑袋就是不一样。 虽说如此,她还是觉得心疼。 “你这孩子,不是还有那什么《射雕》要写吗?咋不静下来多想想怎么往下写呢?跑到厨房抢你娘的活干嘛?” 秦文柏笑了笑,“娘亲这话真是有意思,这厨房让您贴上标签了?只能您在这儿干活,其他人就不能。那倘若娘亲回去了,我们是不是得去外面找饭吃了?” 李云听他这么一说,顿时笑了起来。 “你这孩子真能往歪道上引!好,那你就做吧!娘亲就等着吃儿子亲手做的饭了。” 秦文柏简单应了一句,放下手中的刀,先看了看火,再回到灶台边,揭开鱼锅里的锅盖,鱼汤己经变成白色了,他用大锅铲搅动了一下,再将鱼翻了个身,又将锅盖盖上。 他脚下挪动两步,又在煮饭锅里搅动了一下,用大锅铲铲了几粒米饭,拿了两粒在嘴里咀嚼一下,满意地笑了笑。 转回到灶后将火退小了,又回到灶台边。 他拿了厨房专用的大木盆,将筛子放在上面,先用瓢将锅里的米汤与米饭一起往筛子里舀,剩下的就用锅铲铲了。 过滤的时间断里,他将大锅用清水洗了一遍,然后在锅底放了少量的清水,将过滤了的饭粒倒进锅里,用大锅铲拍打了几下筛子,等粘着饭粒纷纷落下后,才罢休。 粒粒皆辛苦! 他不能浪费。 他将米汤与筛子都放到了一边,返回灶台把米饭修饰成一团平缓的小山峰,又在小山峰的山脚围围转转加了适量的清水,盖上锅盖,用小火焖着。 他又回头去切红烧rou的部分,切丁比切片好切多了,二三斤的猪rou似乎没花多少时间就切好了。 这下可以洗菜了。 洗菜之前觉得有点口渴,他舀了一碗米汤喝了。 nongnong的米汤喝在嘴里,还带着丝甜味。热热的米汤进到胃里,仿佛浑身都舒坦了。 洗完菜,鱼汤也煨好了,他加了盐,切了两根大葱放了进去,用大锅铲轻轻搅动了几下,用大土钵盛了,直接端到了炕桌上。 然后,又把大锅洗干净了。 这时,饭锅里的饭也焖好了,他到灶后把火全退了,都往这边锅底下送。 锅烧干了,倒了油,稍等一会,放了点红糖,不停的搅拌几下,将rou丁倒了进去,慢悠悠地用大锅铲铲动着,等rou丁表面差不多熟透了,带了点黄色,又倒入酱油,又悠着翻炒几下,再加调味料加水,待水大开后,盖上锅盖,又改小火慢煨。 他把饭用盛饭的小木桶装了,锅巴煮了粥,然后煎了豆腐,下到红烧rou里一起煨着。 他把另外几道菜炒好的时候,红烧rou也煨得差不多了,虽然煨得时间上有点儿短,但应该也能吃了。 他所有菜做完,家里的也不用他叫,都来了。 岳书麟吃着他亲手做的饭,有些惭愧! 男儿很少在家里做饭的,他却做了,还做得如此之好,其色香味与丈母娘做的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秦文柏所有的行为举止,在慢慢地改变着他的世界观。看到李云吃得满脸幸福的样子,也似乎突然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是啊,为自己的娘亲洗手做羹汤,让娘亲感受到幸福与满足;感受到儿子对他最切实的爱。 何乐而不为呢! 但他心里还有一个疑问。 “四弟,儒学之人都告诫莘莘学子——君子远庖厨!仿佛是意指:只要是君子,就要远离厨房。我虽觉得这论调实在与现实生活矛盾。吃饭是一个人的根本需求,若是作为君子,只知道饭来张口,却不懂得回馈,这人还能称之为君子么?” “大姐夫能如此想,说明大姐夫不是读死书的人。其实孟子这一句之前还有一大段前缀:无伤也,是乃仁术也,见牛未见羊也。君子之于禽兽也,见其生,不忍见其死;闻其声,不忍食其rou。再跟着才是——是以君子远庖厨也。只有连起来解读才能懂得它的要义。当时的孟子面对齐宣王,巧妙地运用了抽丝剥茧,层层推进的方法,来试图唤醒齐宣王心底尚存的仁爱之心,劝诫他要善待百姓,减少杀戮!但后面大多数儒家学者却断章取义,完全错解了孟子的原意。儒家学者是有意抑或是无意?或许,实际上就是为了自己本身的利益,有意而为之,也说不定。” 岳书麟听得竟有些痴了,这四弟实在太强悍了,若是让他静下心来读几年书,中过进士又算什么,中状元都有可能,看来自己不用闷头读书了,只要有时间,试着与他多探讨一下,或许能让自己大受裨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