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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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远行了。 秦文柏心里有点儿小激动! 他用一颗瞻仰的心来看待这次远行,想像着自己在古风古韵中,畅游西安这座名城,又是怎样的一种心境。 由丞相李斯设计,大将章邯监工,花费三十九年修筑的,被誉为“世界第八大奇迹”的秦始皇兵马俑还安然地呆在深约五米的俑坑里。 此次远行的人:秦文柏、秦文炯、柳铭拓、柳达、岳书粲、欧阳庞、欧阳雷。 总计七人。 为了减轻吸引目标,所有人都是轻装简行,只带了少量随身衣物以及一些干粮。 所带银两也放在了驾驶的唯一一辆马车的隐密隔层里,用破布破棉絮包裹得很紧实,马车怎么跑动也不会发出一点声响;马车底座也用铁板固定得牢牢实实。 因为这次远行,秦柳两家在县城的马匹都接受了柳达十来天严格的训练。 至于他是怎么训练的,秦文柏不曾得见,也就不知道了。 古代人熟悉马,就好比现代人熟悉车子,秦文柏或许对车子的性能还能说出一二,可对马,他最多能知道它是否健康,其它的就不敢妄言了。 看来,在这以马车为主要交通工具的时代,他是得花点心力,花点时间与马儿交交朋友! 出行前,柳达挑选出训练效果最好的四匹马:两匹深棕色马;一匹纯黑色马;一匹枣红色马。 两匹深棕色马负责拉车,另外两匹由柳达与岳书粲骑着。 两人中,柳达高大壮硕,身着白色锦袍,长发仅用一根发带高高束起前半部分,骑在高大的黑色骏马上,黑白分明;岳书粲颀长挺拔,身着绛红色绵袍,骑在高大的枣红色骏马上,浑然天成。 他们都是朝气蓬勃的少年郎,远看近看,都特别养眼!在秦文柏看来,颇具侠客风范。 让秦文柏很是羡慕! 一行人的出行较为隐秘,卯时前一刻就出发了,前来送行的也就秦啸成夫妇与欧阳德夫妇以及岳老爷子一家。 秦文炯与秦文柏坐在马车驾驶位上,朝前来送行的人摆摆手,在各自家长的殷殷祝福与叮嘱下,秦文炯一扬马鞭,两匹深棕色马儿配合默契,奋蹄前奔。 岳书粲与柳达一左一右,紧紧追随。 一路风驰电掣,很是顺利,午时不到,他们一行就到了安定县。 安定县民间信奉俗神,供奉的神灵种类繁多,如:土地神、灶神等等,还特别信奉姜太公,似乎只要有姜太公在,可安百事。 土地神、灶神的供奉许多地方也有,迁延到如今,也有三十夜里拜灶神的说法。 似乎只有拜了各路神仙,来年才能诸事顺利,吃得上饭。 一行人进了城,找了一处饭馆歇脚,给马儿们也补点娘草。 听说这里的煎饼好吃,便要了一些煎饼,再随意添了两三样小菜。 柳铭拓说起在外奔波的感受:其余的倒没什么,只是这饮食上很不习惯,总感觉外面的饭菜不对口味。 几样菜上上来,偿了偿,不曾远行的骡马村人,对他的话深表赞同! 何况他们的嘴现在都喂刁了,若上上来的菜没了吸引他们眼球的色彩,就失去了动筷的性趣。 秦文柏感觉煎饼的味道还行,便喝着茶水,吃着煎饼,根本就没去动那菜。 一行人中,他年龄最小,挑剔一些,情有可源,可柳大少爷这次也没动筷,觉得若是吃了那菜,煎饼的味道也便差了几份。 一行人也只是稍作歇息,有人吃完了,其余的将煎饼拿在手中,柳达去结了账,就准备离开。 斜对面,一家布匹商号门口,突然围了一圈人,里面有人骂骂咧咧的,听来不甚清晰。 秦文柏在外不想惹事,天下事多了,他可不想在立身不稳,还不够强大的时候把自己置身于风口浪尖上!这种时候,他便觉得身为一个小孩的可贵之处。 可他不动,有人动了,其余人也免不了有看热闹的热情,都去了,秦文柏也只有不情不愿地在后面跟着。 散落的人群里,有人手中暗暗握着一把刀,盯着柳铭拓的背影,脸上尽是阴狠之气,似乎不把他一刀杀了,便解不了心头之狠! 秦文柏刚瞟到一小截刀尖,那人动了,身孓移动得很快! 不过,他快,秦文柏比他更快,在他的刀还没来得及刺进柳铭拓身体的一刹那,手腕被秦文柏死死用双手吊住。 “这位大哥,我和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你干嘛想用刀刺我呀?” 秦文柏完全变成了赖皮小孩,哭的稀里哗啦的,眼泪鼻涕都往那年轻人身上擦。 听到他的哭诉,看热闹的都转了风向,瞬间朝他们聚了过来。 柳铭拓等人先看了他一眼,见豪发无伤,心里安了,再见他那样子,只觉又好气又好笑!同时段都朝那罪魁祸首看去,岳书粲脚步一移,眨眼间便夺了那人手中的刀。 弧形的刀很是小巧精致,散发着幽蓝的光;一看刀锋,便知其锋利无比;再看刀把,木质上乘,上面雕着一只鹰,上过漆后的刀把,其光泽能照出模糊的人影,那只鹰也似乎活了。 “好刀!” “让我看看!” 秦文柏在那人身上使劲擦了一把眼泪鼻涕,欢喜地跳了起来,把弧形刀拿在手里左看右看,恍惚欢喜至极! 其实,他在透过刀影看周围人的反应。 在他跳起来之前,他已经看出来,柳铭拓与那人是熟悉的。 此时,柳铭拓脸上满布凝重之色,已经与那人聊上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不在这里在哪里?”那年轻人邪魅一笑,“难道跟你柳大少爷一样,长住西安吗?” “京城不是更好吗?还是说你放心不下你那父亲?如果我猜得不错,你刺杀的对象应该是我吧?” “算你命大,被这小泼皮给搅合了。” “他不是小泼皮,而且,他这是在救你。” “你这话倒是有趣了,我好好的,又何须他救,倒是你,若不是他意外的跳了出来,这时已经和阎王相会了。” “是,这一点就算你说得对,那杀了我之后呢?你就脱得了干系?或许你认为你那七品芝麻官的父亲保得了你?还是京城的叔父大人保得了你?” “保不保得了,那是我的事,可是,你已经死了,我这心里也便平衡了。” “你就那么恨我,非得置我于死地不可?” 秦文柏横刺里插了过来:“为什么?为什么你那么恨他,是不是他把你的老婆抢了,若是这样,也不用杀人呀!一个女人而已,俗话说:天涯何处无芳草……还有…还有缘分天注定,不能强求,何况杀人呢?多不划算啊!好好的七尺男儿,心胸竟如此狭隘,看来是托生成人的时候跑……” “你烦不烦啊!別以为自己是个小瘪三,我就不屑动手打你!我才不会管那么多。” “打?打啊……你打啊!我让你打,看你这一双拳头……哦!还带了一群帮手,那你就傻了,动刀子的事怎能亲自来呢?应该让这些帮手代劳,到时找人顶罪的时候,理由也充分一些。” 在街面上巡街的衙役开始还在一边看热闹,认出那人是县令大人的公子后,都围了过来。 都是一个锅里动勺子吃饭的,虽然有的动得多,有的动得少,但一个锅里的,总比外人亲近一些;再说,若与县令公子乘机处好了,或许能换一个更实惠的岗位,到时不就赚了么! 柳铭拓虽然也多少见识了秦文柏胡搅蛮缠的本事,但这会儿一见,觉得往日还是小瞧了他——他这本事已经炉火纯青了! 秦文炯与岳书粲虽然明知他自个儿能保护自个儿,但还是下意思地护在他两侧,深怕他有什么闪失。 那年轻人被他说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一时之间竟不知说什么好,也不想在众衙役面前丟了父亲的颜面。自己虽然浑,也不是那种不识深浅的纨绔。 最终憋出一句:“我们走。” 你想走,我就让你走吗?这事儿不了了,我怎么让这位柳大少爷陪着走那阳光大道。 秦文柏笑嘻嘻地大声喊道:“走,为什么这就要走啊?事儿还没有说明白呢!达少爷,你说是不是?” 柳达很快明白过来,上前一把拽住了他。年轻人被他拽住,丝毫动弹不得,却也不想在气势上输了阵。 “放开,说明白就说明白,难道我还怕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