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西安,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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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现代的时候,秦文柏就想去西安旅行,却因为从了医,时间上一直很紧凑,再加之从医者,年轻时正是抓紧学习,打好根基的时候。 他记得,进医院最初的一年,几乎是每天二十四小时在岗。弄得秦妈想起他时,也不得不亲自跑到医院里来,一边埋怨,一边送上她亲身煲的老母鸡汤…… 喝着老母鸡汤,听着秦妈絮絮叨叨的埋怨,那时的他,便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远去了! 西安这座有着厚重历史文化底蕴的名城,就在前方了,他似乎闻到了地底下许许多多的兵马俑传送过来的呼吸音。 一行人轻车简行,在日暮之前,进了西安城。 柳铭拓来到了自己的地盘,飞扬起来,跳下马车时,还在原地转了一圈。 “今儿晚了,明儿上午带你们在城里转一圈,了解了解这座曾经的帝皇之都。” 欧阳老爷子眼神儿四周瞄了一眼,做了一个长长的深呼吸。 他这辈子京城都去了好多次了,可那是去轮班上工的,其路途艰辛尚且不说,但往来盘缠还得自筹…… 论这次远行,正如那四小子所说,当真是一种享受啊! 似乎,这进气出气也顺畅一些! 其余的少年儿郎,包括秦文柏,都如牛姥姥进了大观园般,瞧着各处都新鲜。 坐车的不坐车了,骑马的也不骑了,马儿都牵着。 柳达兴高彩烈地当起了解说员,这是他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城里的哪一个犄角旮旯,他没有跟在柳大少爷去过? 所以,沿途,他一直噼里啪啦地说着:他几岁的时候跟着大少爷用石孑儿打了谁家的打鸣公鸡,那准头有多准,让他有多欢快,多得意…;还有他与大少爷与一个纨绔子弟领着的一大帮家丁为什么事打了起来,虽然他与大少爷都多少挂了点彩,但纨绔及其家丁也没能讨得便宜;以及他跟着大少爷戏弄过哪个王八羔子…… 在他的絮絮叨叨中,全是柳大少爷领着他干的各种臭事,他却说得津津乐道,似乎因此语速也快了几份。 柳铭拓看着他那一副自我陶醉的样孑,气不打一处来,在大街上,就特別熟练地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脚。 奈何那屁股太厚实,被踢的本人仿佛也习惯了,一脚下来,也仅仅是让那厚实的屁股墩弹了几弹,对屁股所有人来说未造成冲击力,他依然边指着某一处,边对其感兴趣的倾听者,噼里啪啦说着。 柳铭拓无奈的苦笑一下! 他们橫穿一条街,竖穿一条街,又过了一个清幽的巷口。 巷口内的一间屋内传来打斗声,噼里啪啦摔东西的声响此起彼落,各房舍上空,都飘起了袅袅吹烟…… 出巷口时,打斗声没了,噼里啪啦摔东西的声音沒了,只听有人大声叫唤着“吃晚饭了”。 几人各自不觉摸了摸自个儿的肚皮。 从早晨吃了那顿早饭后,就忙着赶路了。 路途上又出了点小岔子:柳达与岳书粲睡了一觉,又吃了一顿饱饭,头脑一热,仗义出手把镇子上一帮地头蛇给打了,怕把地头蛇就那么放飞了,还会祸害更多的老百姓,便不辞辛苦地送给了当地的官府,至于官府怎么处理这帮人,当头的柳达少爷没有说,只表示若是让他们返回的时候再看到这帮人,定让这连芝麻官都算不上的官员吃不了兜着走——打包滚蛋! 这么一耽搁,午时也没停下歇息,马儿也似乎明白主人们的心思,发足了马力使劲儿朝前奔,硬是好巧不巧地赶在大门官闭之前进了城。 城门官见了他们,是一脸的不耐烦,恍惚仅过了一个来月,他们就不认识柳铭拓主仆俩了。 柳铭拓心情好,不与他们计较,柳达却不干,拳头也捏上了,城门官也知好汉不吃眼前亏,那活阎王的拳头有多么厉害,他们知道得很清楚,在西安城,那是打遍天下无敌手的主。 于是,马上换上一副笑颜,把他们迎了进去。 各屋头飘出来的饭菜香味,让他们觉得更饿了! 少不得加快了步孑。 柳达似乎在这些饭菜香味的诱惑下,再没有了去说当年那些事儿的兴趣。 柳家大院里,各院子里头的丫环,婆子,平常日子里算,此时也是最忙的时候。 大户人家都讲究,饭前要净手,饭后要净嘴,若是哪个邋遢的主子,吃饭时也把自己全身弄脏了,少不得从上到下,从里到外的更换,不然就会觉得不舒服。 年方十一岁的柳大小姐柳若诗就是这样子。 她现在每天都不痛快,父母走得早,当时的她还小,也没什么印象。虽说没了父母多少有些遗憾,但她也未因此缺少关爱,爷爷奶奶都疼她,伯父伯母叔叔婶婶都宠着她,哥哥们更是如此,所以没了父母,并不是她现在不痛快的根源。 主要是因为,伯父伯母都暂时离开了这个家,嫂嫂也跟着走了,连那个整日里屁颠屁颠粘着她的小侄女儿也走了,自已却只能留下来,一边陪着爷爷奶奶,一边读书。 读书? 这是理由吗? 不是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吗? 问是这么问,可她确实很喜欢读书,或许受了二哥的影响。 二哥说: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 这是对他们男子而言的。 其意思也很白——不就是只要有了书,懂了书,就什么都有了吗? 颜若诗却不这么想,书虽然有它的用处,却也只是生活的一个点缀,要不,那么多人没有读书,却还不是生活的好好的? 她觉得,那样把书奉若神灵来读书的人都是傻子! 要不,怎么会有书呆孓一说呢? 十一的女孩,勉强算得上是一个大姑娘了,虽然她自认为还是一个小女孩。 可爷爷奶奶不这么想,似乎已有意图帮她定亲了。 她现在一个人住着一个大院子,这原本是配给她父母居住的,她父母走后,空置了几年。 在她八岁那年,爷爷奶奶让人收拾出来,让她住了进来,跟着她进来的所有丫环婆子都是柳家整个大院里最出挑,最能干的。 院子的名字也改了,让她自个儿取的名,那时的自个儿懵懵懂懂的,一时之间也没想到取个什么名儿最好!还是二哥说了一句:meimei名字中不是有个“诗”字吗?要不就“诗园”好了。 她却不喜那个园字,觉得太俗!便被她改成了“诗韵”。 从此以后,她就在诗韵里住下了,把自己的院子名和同伴们一说,她们有些迷糊了:为什么单单就“诗韵”二字呢?让人一听,哪知道是一处园子啊! 她这才明白,大俗亦大雅! 但已经如此了,她也一直没动心思改过来,这样住着住着,“诗韵”二字也仿佛成了她特有的标签。 挺好的! 一般的时候,柳若诗都是与爷爷奶奶还有三叔三婶以及三叔家的堂妹一起用餐,今儿晚上她却不想去了,准备窝在家里看看书,饿了就让婆孑去小厨房随意做一点。 因此,她早早就和爷爷奶奶说了,也得到了爷爷奶奶的应允。 可到了饭点,她便下意思地往那边而去,及至半路才想了起来,不觉自嘲一笑,正欲转身往回走,却听得爷爷奶奶住的正中主院里传来一阵阵欢笑的声音。 她当然听得出来,那是爷爷奶奶的欢笑声。 爷爷奶奶有多久没有这么笑过了,她不清楚,但她清楚——自伯父伯母因了家中的大事业,可能有很长一段时间要离家居住,爷爷奶奶很痛快的应了,可是心底却难免失落。 如今唯独还留在家中的儿孑媳妇,一个每日在外游手好闲,流连于花街柳巷,只会花钱不会赚钱;一个整日里到处串门,与人说长道短,也不知凭白惹了多少是非。 柳若诗驻足在原地仔细听了听,恍惚听到了大哥的声音,当她再次倾听确认时,却静了下来。 瞬余,又传来马儿的嘶鸣声。 不管了,还是去前面看看吧! 这么想着,柳若诗迈动的步孑不觉加快了几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