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 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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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乘着酒兴,秦文柏吟诵起这首耳熟能详的诗词。 是真醉了,还是装醉?只有他自己心知肚明。可,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是否真醉了? 宾客们都在挑选自己中意的美食,三个一伙,五个一群的选择干净的草地而坐,很惬意的生活! 除了他们所穿的衣服,所有的场景与设施与现代没什么两样,当两种相似的场景在秦文柏的脑中融合,他真的有些分不清了。 我是谁? 在他身边陪着的是五弟秦文晋,还有秦文儒,秦文咯,以及卢文同与卢文悦,都是很可爱的弟弟与弟子。 他在每个人头顶摸了一下,重复着问出那句话:“我是谁?” “四哥,你醉了!我们送你回去。” “我不回去,多好的场景!天高云淡,天大地大…听,还有鸟儿的鸣叫声。” “四哥!” 秦文儒最见不得四哥这样子!语气上透着一份伤感与落寞,可四哥多成功,多受人尊敬啊!为什么他的心就那么不容易满足呢? 刚刚吟诵的诗? 他不会想上战场吧! 不对,他最讨厌战争了。但某些时候,却不得不战。 古来征战几人回? 对,他讨厌战争,怜惜因战争而逝去的生命。 “我们把他弄回家,反正这里也没有我们什么事!” 秦文晋冷静地说道,尽显一个指挥者的派头,虽然他指挥的只是几个比他年岁更小的娃。 “好,我去找娘亲说一声。” “不用说了,惊动了他人,我们就不能把他弄回去了,乘这时没有人注意,把四哥先送回去,由你们几个陪着,我再过来一趟。” 秦文儒觉得这样确实更好,几个小家伙更是毫无异意。 秦文晋与秦文儒架着他上了马车,他又吟起诗来。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 灭烛怜光满,披衣觉露滋。 不堪盈手赠,还寝梦佳期。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咱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意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岑夫子,丹丘生,将近酒,杯莫停。与群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钟鼓馔玉何足贵,但愿长醉不愿醒。古来圣贤皆寂寞,唯有饮者留其名。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消万古愁。 “四哥,你有什么愁啊?” 小七天真地问了一句。 小六白了他一眼:“四哥有什么好愁的,他在吟诗呢!” “可,四哥很少吟诗!卢文同,你说是不是?” “是!我们兄弟俩跟着老师那么长的时间,似乎没吟过一次诗词,可老师分明很有才学。” “诗文这东西,对于我四哥来说,觉得不实用,只是陶冶情cao的东西,既然你们是他的弟子,他当然期望你们把心思用在学习更有用的东西上……” “六哥,你听,又吟上了!”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 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白发渔樵江渚上,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 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 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遥想公谨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羽扇纶巾。 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故国神游,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人生如梦,一樽还酻江月。 “嘿嘿,还别说,四哥吟诵的这诗词还真好听!等四哥醒酒了,让他教我,就教这几首。” “哥哥,我也想学,好听!”卢文悦水汪汪的眼睛望着卢文同。 “你想学,得请老师教,望着我有什么用?” 卢文同显然没有这方面的意向,他在思考秦文儒刚才所说的,联想起秦文柏所教的:数学,大自然,动物,植物……除了数学,都是喜闻乐见的东西,与人类的生活分不开。 秦文晋一人专心驾驶着马车,沿着平整的道路一路前行,喧嚣的婚礼场地已被远远的摔在身后。 他喜静,这也是他执意送秦文柏回来的原因……他们可以说是偷偷溜走的,大人们都在八卦着生活日常,或是彼此联络感情,以期今后办起事来方便一些…… 他不乐意听这些,和同龄的孩子也玩不到一处,总显得格格不入。 其实他很佩服四哥面对那么多人依然能够谈笑风生!或许,自己还是年轻了,先前当司仪,也许就是四哥想锻炼一下他,要不,为什么他不自己上? 与之同台的马小小,就是他也知道,随着年岁的增长,看四哥的眼神越来越不一样! 四哥会喜欢她吗? 他实在看不透,四哥对于他来说,有时近在咫尺,有时却又似乎远在天涯! 车箱内,又传来秦文柏含糊却又似在又心灵呐喊的吟诵声,秦文晋的嘴角微微上翘,勾勒出两道浅浅的笑纹。 他准备顺便听一听,能让四哥吟诵的诗词肯定是异常好的!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馐值万钱。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门当满山。长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四哥,我们到家了!” “什么?我不会作诗,还不让我吟诗了?” 秦文柏酒醉心明,诗词能言志,又能抒发情感,奈何自己只是一个拿手术刀的外科医生! 他穿越了! 人家穿越总要剽窃几首诗词,还脸红心不跳地接受别人恭维自已的才情,他却不屑如此。 如果不是最初的理想设定太过远大,他倒宁愿怀揣一套手术刀走天下……看看这一步步走向衰落的大明王朝,老百姓的是怎样凄惨的场景,以至于烽烟四起,最终导致灭亡的地步。 朱由检。 今天好像遇到过那个家伙,时隔一年多,那家伙壮实了,也黑了,看来在疏道运河的工地上没少晒太阳,应该让他多晒晒! 他好像忘了拜师的事情了,倒是跟他摆起了王爷的架子,说话的开头语便是:“本王……” 我管你什么王?一个多疑又自负的家伙!一点都让他喜欢不起来。 一六二七年,现在是一六二四年,没错吧! 他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有一丝怀疑自己记错了,但这其实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历史还会在那一年由那个倒霉蛋接任吗? 不会,也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自己好不容易新兴起来的景象,或许也禁不起他折腾。 他被甩在了沙发上,有人在帮他脱鞋,有人在帮他擦脸……他嘟嚷一句。 “谢谢!” 然后,沉沉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