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 发酵酿酒赚盘缠
农家科举之路正文卷第二百八十八章发酵酿酒赚盘缠葡萄酒不用加酒曲。 酵母本身就是葡萄上面那层白霜。 张翠娟听菊琴说苏琉玉昨日摘了许多紫果做酒,还热情的借来好几个酿酒的酒壶。 “哎呀,这东西还能酿酒呢,改名出酒了也给婶子尝尝。” 张翠娟看到苏琉玉就打心眼里喜欢,她带着菊琴过来,和苏琉玉三个人在院子里开始洗葡萄。 村里人干活就是利索,三个人一起,一个上午就把葡萄全部装了起来。 一共装了足足二十个小酒壶。 半个月走货郎才过来收货,苏琉玉计算了一下,正好是第一次发酵。 发酵后过滤清澈装壶,就可以直接卖了。 虽然这过滤完还要几个月出酒,但货在手,苏琉玉就有信心卖出去。 她那嘴向来厉害,在列国酒席上都能把人忽悠的一愣一愣的,更别说一个小货郎了。 张翠娟忙好就回家做饭了,云崖儿看院子里吵闹声走了,也起来开始煮粥。 苏琉玉就搬个小板凳在院子里等着开饭。 她看着云崖儿在那狭小的灶台间忙活。 生火,打水,煮粥。 这样一个温沉修雅的少年,即便做着粗活,也带着一派清越脱俗,出尘而优雅。 九天玄霜的无上之容,在那灶台三寸之地来回忙碌。 夏日燥热,让他的发间溢出薄汗。 他抬手逝去,清绝的眼神扫了一眼苏琉玉,开始骂: “太阳怎么没把你晒死。” 苏琉玉撇撇嘴,凑上前:“饭什么时候好,我好饿。” “饿不死你。”他又道:“滚开,挡事。” 她只能又坐了回去。 看着院子,自顾自道: “院子里,还得有棵树,夏天好乘凉。” “西角那片地我看也极好,可以种点葱和大蒜。” “最好再养只猪,一年养一只,过年宰了下酒。” 云崖儿拿着锅铲出来,嗤了一声:“我看你闲的。” “我以前就这样想的。” 未登基之前偶尔想想。 登基后,那是一点都不敢想了。 乘着这半月躲懒,她又把心里话鼓捣出来。 “我不仅想养猪,还想养鸡,每天早晨起来,可以摸个蛋,煎着吃。” “还要养一群鹅,找个邻水的地,每天让它们下河游泳,晚饭了再叫它们回来。” “大黄狗我看也不错,弄一条聪明的,看家护院。” 她歪着头,眼神向往:“崖哥,这样的生活,只要一想想,我就觉得好开心。” 不用点卯上朝。 不用批阅奏折。 不用担心民生多艰,国家穷苦。 云崖儿没理她,端着热腾腾的粥出来,又开始骂:“滚进来吃饭。” “来了,来了。” 下午,苏琉玉下河摸鱼了,两人约定,今日烧糖醋鱼,调料苏琉玉都从张翠娟那里顺过来了。 她和一群村里小伙伴闹了一下午,全身都是水,卷着裤子,拧着两条大鲫鱼,进了院子。 “咦?西角那块地你竟然开出来了,那我明天种点葱。” 待明日,苏琉玉回来,又咦了一声。 “这鸡仔谁给的?要养几天?咱们是炖了还是红烧?” 又过一日,她又惊讶的看着院子。 “崖哥,你竟然在院子里种了树,那来年,岂不是可以乘凉了。” “崖哥,你怎么那么能干。” “崖哥,你也太好了。” “你能不能闭嘴。” “......” 是夜。 云崖儿被一串细细碎碎的声音吵醒。 床上,瘦小的身子背着她,声音低浅而压抑。 他把她手腕摸过来,纤细的指尖搭在她的脉上。 这声音不是第一次了,这几夜,每每入睡,都会缭绕耳迹。 痛苦的,压抑的,细碎的声音。 每夜把脉。 他眉宇间的愁绪,日日变深。 敌营怒杀一夜,内力撕裂丹田,再无习武之可能。 甚至全身经脉都极为脆弱。 澎湃的内力在那日不要命席卷四肢百骸,身体已到极限,无药可医。 她惯是能忍的性子。 也就在梦里,疼的厉害,不自觉的痛呼出声。 云崖儿把完脉,盯着头顶的房梁。 “你不适合修道。”回忆里,缥缈的声音响在他脑海:“你没有道心。” “何为道心?” “为何医人?” “学医本职。” “为何修道?” “传承师门。” 为何医人? 他眼光看向缩在墙角的背影,把被子又给她盖上。 “为何医人?” 似远似近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我想救人。” 第一次,他心里,平静的回复了一句。 闭上眼,听着那细碎的哼吟声,又重复一句。 我想救人。 救一个人。 让她活着。 ...... 日子快的飞快。 院子的鸡仔长大了一圈,苏琉玉每天看到它们,就想把它们给炖了。 红烧下酒。 今日,是半月之期。 走货郎会来村里。 苏琉玉一大早就把云崖儿拽起来。 他伤养了半个月,也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崖哥,今天咱们和货郎去镇子上,你快起来。”她又道:“先帮我过滤一下酒,我一个人忙不来的。” 二十坛酒其实她也能弄。 但有个免费劳动力,她还是要利用利用的。 云崖儿昨晚没睡好,被她吵的头疼,立马开始骂: “你烦不烦,吵死了。” “你快起来行不行,我都饿死了。” “饿死算了。” 苏琉玉把他被子掀起来,踹了踹他:“那我自己生火了。” 云崖儿把她脚打开,嫌弃的起来。 前日,苏琉玉生火,差点没把灶台炸了。 “崖哥,就知道你最好了。” 苏琉玉冲着他背影喊了一句。 “闭嘴吧你。” 两人一大早把酒给过滤了,滤掉果rou和皮,只留下纯净的酒液。 酒香扑鼻,带着清香之气,就是尝起来酸涩,要过几个月才能酿好。 但苏琉玉有信心,可以卖出去。 这么多酒,只换去府中的几两路费,她还是有把握的。 苏琉玉带了壶样酒,准备去村里等货郎。 “崖哥,你在家里等我回来。”她嘱咐道:“货郎要是不买,咱们就和他一起出山去镇子里。” 云崖儿看着她抱着酒,走了几步,正想回屋,又发现她又走了回来。 “崖哥,你把家里收拾收拾,咱们没有行李,做点糙饼路上吃吧。” “你烦不烦。” 云崖儿转身回屋,开始淘米,打水,生火。 这些活,最近倒是越发的熟练了。 突然,院子门被打开,传来一串脚步声。 “有完没完,还要啰嗦什么?”他没回头,不耐烦的开口。 “道长好大的脾气。” 清冷的嗓音从院子里传了进来。 来人素衣道袍,一把拂尘,带着轻纱斗笠,一样的闲散仙资,话中带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