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八章 选定吉日,登基
农家科举之路正文卷第五百九十八章选定吉日,登基大越内阁首辅顶着毒辣的太阳紧赶慢赶过来了。 这老胳膊老腿跑的比谁都快。 内阁首辅是三朝老臣,老家伙就两个字,贼精。 围剿那日,以多欺少,打不过就跑,跑不过就装死,愣是带着大越文臣苟且偷生活了下来。 一进承明殿,暑气瞬间消了不少。 “来了?” 苏琉玉着明黄丝帛里衣,里衣之下绷带缠绕,让她额发间渗出少许薄汗。 内阁首辅看到她,马上跪了下来。 “陛下万安,不知龙体如今可还康健,老臣甚是忧心。” 苏琉玉把手里拿着的书放下,淡淡道: “大人不必多礼,朕只是有一事不解,即便长公主德不配位,也有不少皇子可担大宝,为何拥簇朕。” 内阁首辅没起身,颤颤巍巍道: “先帝虽有皇子,但自长公主上位,几位皇子便缠绵病态,论政见谋略,资质也是平平。” 他又道: “还有一事,臣不敢隐瞒,姜先生自回国接任国相一职,便多在文臣里走动,陛下的政令我等文臣皆钦佩。” 他小心翼翼的抬头。 “姜国相为陛下忠心耿耿,虽生嫌隙,但国相不是有意为之,其中多有误会,还望陛下千万不要动怒,伤了龙体。” 原来是晏晚兄。 苏琉玉笑道:“朕看起来,像那般小气的人?” 内阁首辅一愣,赶紧低头。 “臣失言,陛下息怒。” 苏琉玉摆摆手,没放在心上,只是打量了一眼大越的承明殿。 嗯。 有钱。 奢靡。 “你们先帝倒是很会享受。” 她突然赞叹一句。 内阁首辅一瞬间冷汗直往外冒。 回也不是,不回也不是。 他想说,皇上,这承明殿年久失修,先帝早不住这里了。 那后宫才气派,夏天有雨阁,冬天有温室,那才享受。 但他不敢提啊。 看到未来皇上羡慕的小眼神,他识相性的闭嘴了。 说来。 苏琉玉是破落小国的皇帝。 又对自己抠门。 自家承明殿那是没一点好东西。 她看向百宝架的玉器,又顺着那百宝架看向金碧辉煌的盘龙金雕,还有摆满寝殿的珍宝书画。 嗯,确实是个好地方。 有钱。 她很是满意。 有钱就好。 有钱她就喜欢。 “国相有心了,让礼部选个日子吧。” “!!!” 内阁首辅老脸瞬间大喜,他声音高亢,立马磕了一个响头。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心里大石终于落定,一出宫就跑来国相府邀功了。 姜晏晚坐在床榻上,病容稍显苍白,腰腹上还缠着绷带,隐约有血迹。 他是文臣,不善武,被剑刺穿右腹,当场失血昏迷了过去。 待醒来听闻惨胜,才知闯了大祸。 这几日,他愣是不敢进宫,生怕龙威大怒,便寻了几个人,让她醒来知道大越局势,又把登基的消息传到了宫里。 忐忑了几日,终于听她宣了人。 “皇上伤的如何?” 他小心问了一句。 “皇上龙体有损,但精神倒是大好,和臣说了几句话,便应下了。” 内阁首辅宽慰一句。 “臣一五一十把国相交代的都说了,还不忘提了国相。” 姜晏晚身子一僵。 “皇上怎么说。” “皇上说,她不是小气之人,又提了一句,先帝会享受,这才答应了下来。” 姜晏晚身子一下子放松下来。 连眼眸中都带着笑意,眼下的泪痣更是衬的他寡冷的面容都柔和不少。 “她这人,就喜欢银子,一提到银子,那双眼都亮了。” 想起她带着自己蹲在街边数银子那样子,他摇头失笑。 “旁人若得了银子,便想着挥霍享受,她却不同,那银子都给了百姓,都不为自己留半点。” 内阁首辅点头称是:“皇上明德之君,勤政爱民。” 像是想起什么,内阁首辅又问。 “国相什么时候进宫。” 进宫...... 姜晏晚笑意收敛了许,觉得右腹钝痛不少。 他叹了一口气。 强撑着站起身。 “如今,她召了人,自然要去问安。” ...... 七月底,大暑之天。 晚霞落在金瓦红墙上,夏树簌簌作响。 姜晏晚就这样跪在承明大殿外的青石板砖之上,看额发间的虚汗,显然是跪了许久。 果然,还是小气。 他脸色苍白,身上受着伤,却不敢回去,只能硬挺着。 殿外的小太监看不下去了。 悄悄走到他跟前,劝了一句。 “国相不然先回去吧,皇上吃了药,如今在小寐,怕是困乏的很,所以才不见人。” 小太监看了眼天色,这都跪了差不多两个时辰了。 看国相的脸色,他生怕他撑不住昏死了过去。 “公公下去吧,皇上要罚,作为臣下,自是要受着。” 小太监不懂,听他这样说,只好又回到廊下头站着。 晚霞落了。 月暮挂在枝头。 夏虫浅浅鸣叫,混着内殿伺候新帝用膳的脚步声。 御膳房的人低着头,匆匆进内,又匆匆退下。 拿着御碟的小宫女悄悄看了国相一眼。 今日宫里传闻,大魏顺帝不日登基,他们大越要换新主。 这种大事,作为下人自然不好议论。 但听说这诸国赫赫有名的国相大人被罚了。 如今在承明殿外跪了三个时辰,这八卦就起来了。 有说新帝脾气不大好的。 又有说国相得罪了新帝的。 诸多八卦应运而生。 她们看向姜晏晚苍白病态的面容。 然后看到这位再也撑不住倒了下去。 “不好了,国相晕倒了。” “来人,快来人,快去传太医。” “小点声,皇上未说传,谁敢传?” 一帮子小太监小宫女瞬间急了,但摸不透新帝的脾气,又不敢传报。 胆子大点的,声音大了不少,希望里头的主子听到,出来看一眼。 苏琉玉自然没出来。 云崖儿开了殿门,把脉开方,然后让人丢出宫外一气喝成。 “死不了。” 他回到殿内,给她盛了一碗汤,又拿起一把扇子,躺在凉席上。 “你管好你自己,还管旁人做什么?” 他骂了一句,心里对姜晏晚提不起好感。 “爱妃吃醋了。” “滚。” “朕今晚,觉得身子好了不少。” “你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