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镜中花2
成了精的可不是镜子,而是镜子中的花,那多莲花印在镜面上,却不想,是只妖怪。 妖怪啊。 原主第一反应先把他交给师父。 “喂,你这人,我好心担心你,不想你这人竟是要我死。” “你是妖怪。”那就是不一样的。 “呵,可以啊,原本是打算告诉你,你那师父命不久矣,既然如此,就算了。”镜中的莲花摇曳着花骨朵儿。 “你。”原主愣了,怎么可能呢?他的师父好好的,怎么可能会。 “你骗我。” “他受了梦魔的毒,你以为他是怎么突破你的幻境带你出来的,你的幻境,本是你的死劫,最后你完好无损,他又怎么可能好好的。” 所以,他不是简单拖累他,那么简单。 镜中花告诉原主,想要救那人,就必须要不周山的圣物,赤冰莲心。 万年一朵。 那是圣物。 可是为了救师父又怕什么呢? 起初原主是不相信那么强大的师父受了伤,中了毒,还有可能会死,直到有一天他偷偷的瞧见了师父吐血,鲜血溅红了胸前的衣襟,原主捂住了嘴。 他给白洛宸下了迷药,进了禁地,在镜中花的帮助下取到了圣物。 他给白洛宸解了毒,可是那人却是不知道的。 没关系啊,只要他好好的。 原主被发现了。 因为不周山一袭间死了很多的人。 夜色。 不周山灯火通明。 原主清醒,他手中的剑刺在不周山一位师兄的胸前。 偷盗圣物,杀害同门,勾结妖物。 他仓皇的回头,看到远处清冷的,失望的看着他的师父。 不,不是这样的。 可,那又是怎么样的。 东西,他偷了,人,是他杀的。 他让他认错,他认,只可惜,再也见不到师父了。 原主死了不,他没有死。 他醒来是被镜中花带走的。 那是个相貌堂堂的男子,红色的衣袍,显目的颜色,墨色的长发,眉目散漫不羁。 他说“我叫邬寒,是朵莲花,被封在镜中。” 原主没有兴趣知道他是谁。 原主是自杀的。 邬寒用他威胁了白洛宸,去了白洛宸的心,原来,这才是目的,借他的手,拿到莲心。 莲心控制了白洛宸的毒,而真正可以解毒,却需要两朵莲心,镜中花知道,却没有告诉原主,因为他也需要那朵莲心。 楚夜醒来毫不意外的看到了一身红衣的男子。 妖娆华贵,散漫绯糜。 “醒了,你可真是蠢,他让你认罪,你就认啊,傻不傻”男人怒其不争。 楚夜转过头,不去看邬寒。 男人愤愤道“你没救了,他有什么好的,值得你那么做了。” “我们现在在那里”楚夜问。 “无锡城。” “那是哪里?” 邬寒“不知道就不要问,总之你是见不到你的心心念念的师父了,死了心吧。” “噢。”楚夜淡淡应道。 不过邬寒觉得这个人一点也不认真。 四肢筋骨皆伤,楚夜现在就是个躺在床上的废物。 第一次体会到只有眼睛能眨的感觉。 邬寒不吃不喝,却不能给楚夜也不吃不喝。 在邬寒第无数次差点炸了锅的时候,终于端了一碗看不清什么东西的粥,来给楚夜喂。 楚夜“……”这是打算现在就毒死他吧。 邬寒“……”不要以为他没有看到他那嫌弃的眼神。 靠,他邬寒亲自下手做饭,他竟然还敢嫌弃。 “你还吃不吃了” “我吃不到。”楚夜眨了眨眼睛,目前唯一的动作。 还真是。 邬寒生着气,还是坐下身,一勺一勺的给楚夜喂。 还真是,不可言说的味道。 好在楚夜现在作为一个废物没什么太大的要求了。 给楚夜喂了饭,喝水,吃药,最后洗漱,一天下来,邬寒直接变了脸色。 “如果,你觉得我麻烦。”少年眼底带着些哀愁。 邬寒心下微动,只觉得有些难受,罢了,到底是他对不起他的。 “麻烦什么,就你,还值得老子麻烦,安心养你的伤吧。” 然后楚夜就心安理得的开始养伤,从系统那里要来些好处,再加上邬寒给楚夜找了各种各样的办法,楚夜还真的好起来了。 不过筋骨需要重塑。 对于修习之人来说不算什么,可是楚夜是个凡人,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修魔。 修习什么楚夜还真的不在乎。 “你真的决定了”邬寒问。 “嗯。”少年坐在轮椅上,头顶的桃花纷纷的落。 邬寒又觉得难受了。 怎么就那么固执呢? “好。” 第二天邬寒带着楚夜去了离人山。 背着楚夜,邬寒还是健步如飞的,不过少年娇气,不舒服是真的。 邬寒就放慢了步子,背着少年,一步步上了离人山。 离人山多妖魔,而修魔最简单的办法便是嗜魔,魔与道不同。 要的是以暴制暴。 邬寒说“阿夜啊,剩下的,要靠自己,如果你不能杀了他们,便是他们吞噬了你,你,明白吗?” 邬寒想从少年眼中看出惧意,以后,等那件事情结束了,无论他怎么样,他都可以护着他。 可是少年眼底却是坚定的。 “我明白。” 邬寒转身离开,他怕多一刻,他都会后悔。 三天三夜。 邬寒再次踏上离人山。 离人山暗的可怕,到处糜烂着腐败的气息,比三日前要更恐怖些。 邬寒手指微颤,到了离人山顶。 站在离人山顶的少年,白袍染血,琥珀色的眸子苍凉却明亮,眉眼间的泪痣,惊心动魄。 邬寒就停住了。 他知道,他成功了,可是这并不让他快乐。 一切的得到都是要付出代价,邬寒知道,楚夜也知道。 就像他明白这个人没有那么好心,会真心真意的为了他好起来。 不过啊,只要结果达到了,这过程,还真的,不必在意的。 “邬寒,我现在,可以去见他了吗?”少年笑弯了眼,第一句话,却是问的是那人。 邬寒红了眼,愤怒的,凭什么呢?他不听你一句解释,妄你为他做了这么多,以生换死,最后还是要去见他。 “你觉得你现在还可以去见他吗?”邬寒轻笑,恶意至极。 少年笑意僵住。 “对,不可以了。” 从此,他是不周山的天下之道,他是天下憎恶的魔。 邬寒满意的上前,一字一句“所以,阿夜,以后,你不必拘束这世间的束缚,以后,就陪在我身边可好。” “可是,见不到他,我还有什么活着的希望呢?邬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