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完事儿了
张奕李孝庭从新站在台上，二人从新鞠躬。 观众一见俩人又出来了，掌声雷动，在网上看直播的同行都会羡慕，还有的人会嫉妒，还有的人会恨。 “哎呦，还有送礼物的，你们这礼物都藏哪了？”张奕走到台边伸手接过礼物，送礼物的观众递给了张奕一个长方形的小木盒儿。 张奕低头一瞧，原来是王学斌，想不到老王藏的还挺深，之前张奕还真没注意到他。 “这个给李孝庭。”王学斌将其中一个木盒往李孝庭那递，李孝庭赶紧上前接过木盒，直称道谢。 这个举动还真有一点让李孝庭受宠若惊的意思。 二人返回台中，张奕将木盒打开，里面是一把精致的扇子。 张奕将扇子拿出来，打开观瞧。看到这把扇子他是打心里感谢老王啊。 扇骨是桃丝竹的，很珍贵，做工精细，制作精良，并且扇面的纸也很有讲究，这种纸张奕一时想不起来是哪种材料，不过都桃丝竹的扇骨了，扇面怎么着也不可能是A4。 李孝庭也打开观瞧，拿出来之后他比张奕更加震惊，想不到咱也有粉丝送礼物了，并且还这么贵重。 一时间他神奇的脑回路突发奇想，这位大哥会不会想包我们俩？ 如果要包我们俩的话去还是不去？ 他不认识王学斌，但他只求王学斌轻一点…… 二人将扇子打开，观众看了扇子哈哈大笑。 原来扇面画的非常有趣，扇面上画是用水墨画的两个卡通人物，张奕那把是卡通版张奕，李孝庭那把是卡通版李孝庭，在反面还题了字。 一把写“声声入云”，一把写“鸾鹄在庭”。 如果不看反面的卡通图画，这把扇字还真挺好。不过这种诙谐也挺不错的。 二人将扇子合起来，重新放回木盒里。 这场节目不是扇子赏析，所以张奕收起扇子后道：“感谢这位大哥送来的扇子。” “谢谢。” 张奕拿起桌子上的扇子对着观众说道：“其实咱们国家扇子也是一种文华传承。” “还真是。” 张奕指着手中的扇子道：“扇子最早出现在黄帝时期，《史记》中记载，黄帝制作过五明扇。” “对。” “到了西周，又出现了羽扇，三国时候诸葛亮拿的那把羽扇多有知名度。” “对，羽扇纶巾嘛。” 李孝庭看着张奕，这和之前对活时要说的不一样啊，不过也没关系，他怎么说咱怎么捧呗。 张奕介绍道：“扇子分好多种，有折扇。” “有。” “胡同老大爷用的蒲扇。” “有。” “还有女孩儿扇的圆形扇子。” “有。” “还有电风扇。” “没有！”李孝庭知道他不按词说肯定会使坏，防备着呢。 “好家伙，差点让你绕进去。” 张奕假装惊讶，“呀呵，要么说您不能瞧不起那没毛的畜生啊！” “怎么说话呢？”李孝庭急道拿起扇子要打。 张奕连忙认怂，“开个玩笑开个玩笑。” 观众们乐呵呵地看着台上俩人，这一晚上可把他们笑疯了。 “扇子在我国古代不同职业的人用法不一样。” “这还有区别。” “有句老话说嘛，文胸武肚僧道领，书口役袖媒婆肩。” “怎么讲？”李孝庭问道。 张奕给解释了古代不同职业的人对扇子的用法，文人为什么扇胸口，武将为什么扇袖子，和尚老道扇领口，说书的扇嘴，衙役扇袖子，媒婆扇肩膀。 总的来说张奕这次返场做了个文化卖弄，展示自己，省的有些人会说他没学问。 张奕把扇子讲得很详细，观众听得连连称赞，网上有个别观众还用张奕的话夸张奕，“别看不起这没毛的畜生，懂得真多！” 一个人发，之后满屏都是…… 张奕介绍了半天扇子文化，可返场又不能说太多。 老郭说过，相声演员聪明！这是说相声，不可能只普及文化知识，肯定要加包袱，相声最后的底至少也得是个小包袱。 张奕在介绍了一阵扇子后借势加了个传统节目。说李孝庭的父亲李老爷子喜欢扇子。 张奕说道：“就那天，您父亲就找到我了，说得了一把扇子。” “我爸爸得了一把扇子？” “好东西，湘妃竹的！” 李孝庭惊讶道：“湘妃竹可是好东西，现在可见不着了。” “是啊，刚才咱介绍过，湘妃竹那可是做扇骨的这个。”张奕竖起大拇哥说道。 “扇面是浑金笺的。” “这扇子可值钱。” “对，你爸爸找我来了，我们爷俩关系好啊，非要跟我显摆显摆。” “老爷子爱显摆。” 张奕打开扇子假装端详道：“老爷子，这可是好玩意儿，可惜美中不足啊！” “怎么呢？” “扇面光秃秃一片，缺少灵魂。” “那怎么办呢？” 张奕一副贱兮兮的样子道：“要不我给您画一个吧！” 李孝庭怀疑道：“您还有这手艺？” “有，咱说相声之前是专门给人画扇面的，画的好啊。” “是嘛？” 张奕道：“你爸爸一听，也行，找别人画还得花钱，找我画不用花钱啊，就把扇子交给我了。” “真让您画啊！” 张奕点了点头道：“可不嘛，只不过咱也不知道老爷子喜欢啥，万一画完了他不爱，不是白画了嘛。” “对啊。” 张奕转过身道：“老爷子，您想让我画啥？ 老爷子也为难，他也想不出来。我就问他，老爷子，美人儿您爱不爱？ 你爸爸一听美人儿，乐的跟要咬人似的，我就要这个！”张奕学着李孝庭爸爸猥琐地点头。 “我爸爸是这模样吗？” 张奕道：“您回家等着吧，十天，十天后您来家取，保证给您画好。 十天后老爷子来了，问我：扇子呢？” 张奕一副为难的样子，“画好了，不过有点瑕疵。能改，改完了就好，您给我三天，三天后来取。” 李孝庭道：“这还能改呢？” 张奕嘬着腮帮子道：“三天后你爸爸来了，我问他，姚明您爱不爱？” “姚明啊，不是美人吗？”李孝庭惊讶道。 “你爸爸说姚明也行，我挺喜欢看他的。” 张奕道：“再给我三天，三天后您来。 又过了三天，你爸爸又来了，我问他，山水画您爱不爱？” 观众哈哈大笑，包袱抖出来了。 李孝庭早明白了，这是要说“画扇面”，知道说的啥就好捧了。合作几场下来李孝庭还真有点怕张奕的现场发挥。 不是说自己捧不了，关键他坏啊，时刻得防备他下套。 最后，张奕道：“你爸爸又来了，我问他：老爷子，黑扇面您爱不爱？” 李孝庭一推他，“就这还专业的呢，去你的吧！” 第一段返场结束后，张奕和李孝庭第二次返场，这次两人说了几个小笑话就下去了，第三次返场张奕说道：“也别光我们俩说了，咱把赵先生请出来吧！” “好！”观众们齐声叫好，赵永义当年也算是陪伴了一代人的成长，现在老先生回到民间，观众还有点想他。 赵永义在一片欢呼声中上台，上台以后李孝庭把位置让出来，让他师父站在中间。 张奕看着赵永义笑道：“赵先生来个口吐莲花？” 赵永义道：“去。” 三个人在台上说说笑笑，说了段群口，观众们也爱看。 到最后，张奕说道：“赵先生爱唱戏，庭哥也不错，我母亲是专业戏曲演员，我也会点，要不咱们给大伙唱段京剧怎么样？” “好！” 赵永义问道：“咱们唱哪段？” 张奕想可想：“咱们来段智取威虎山吧。” “行。” 张奕说道：“咱们一人一句，最后一句咱们一块唱。” “好。” 张奕首先唱第一句：“今日痛饮庆功酒。” 赵永义接第二句：“壮志未酬誓不休。” 李孝庭第三句：“来日方长显身手。” 最后一句三人合唱：“甘洒热血~写春秋哦~” 观众们再次叫好，三人抱拳道谢。 赵先生的声音浑厚有力，李孝庭声音绵软轻灵，张奕唱的算是最好，好歹他正经学过，不是挺来的票友。 之后又把所有演员叫出来唱了一个十不闲才算结束。 这场演出既让观众得到了爆笑体验，又让观众感受到了传统相声的魅力。 近几十年里恐怕也就本山大叔的小品才能让人如此发笑了吧。 演完后演员们在观众的留恋中下台，张奕的大褂儿都湿了透了，袁璐一抱张奕，感觉张奕就像从水里刚出来似的。 袁璐忽然有些心疼，从这一点上就能看出来张奕有多辛苦，站了一晚上又说又唱。 董孝艺在一旁笑道：“弟妹，哥告诉你句话，我们这行怎么评定演员卖不卖力气你知道吗？” 袁璐摇了摇头，董孝艺道：“那得看演员下台裤衩儿是不是湿的，卖力气的演员下台裤衩得湿的，不信你摸摸看，是不是湿的。” 袁璐听完十分惊讶，张奕笑道：“别听下他瞎说，以后离说相声的远点，他们都坏着呢。” 董孝艺道：“你不也是说相声的嘛。” 张奕得意地说：“我除外。” 演员说说笑笑，今天这场演出不论上没上台的演员都很高兴，他们看到了希望，看到了相声前进，有了目标有了盼头。 不像以前，观众虽然来的不少，可有哪一次能像今天这样如此的让人开怀大笑。 回到后台换好衣服，一群人去外面定好的饭店吃庆功宴。不止后台演员，就连串门的也都叫上了，一共八桌。 张奕想了想，给王学斌打了个电话。 到了饭店，所有人推杯换盏，张奕也将王学斌给各位引荐。 “那个王哥，我敬你一杯。”李孝庭举起杯和他碰了碰，王学斌笑着和他喝了一杯，两人这算熟悉了。 龚羽和众人喝了一杯酒后就离开了，临走时他告诉张奕今天这场直播观看人数最高时有四十三万人。 张奕很惊讶，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多人在网上看。 龚羽笑着说：“有机会合作。” 张奕笑道：“一定。” 这场庆功宴喝了到了很晚，每个人都醉醺醺的，他们本以为这次可以反驳网上的那些言论了，可没想到，这才是开胃菜，后面还有更大的阻碍在等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