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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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白中了五箭。    三箭在胸口,是穿过死士后刺在他的胸口的,轻伤。    可背上的两箭,直接破胸而出,箭镞都能在胸前看到!    洛白喷出一口血,浑身无力,软倒在地。    身前的两名死士,也倒在一边。    “小白!”    阿萝嘶喊一声,想要冲过去,被连青凤死死拉住。    “如果他死了,你冲过去他也死了。如果他活着,不差这一会!”    将阿萝拉回来,她捧着阿萝的小脸,不停地用力揉搓:“你要冷静!”    阿萝却嘶吼道:“那是我未婚夫!”    谁知连青凤比她还要激烈:“未婚夫怎么了?我的未婚夫上战场,让我等了二十六年,我不是照样活的好好的?身为女子,你不能让自己成为他的羁绊!”    这些话像是一根针,将她强撑的倔强刺破,她瘫坐在地上,“嘤嘤嘤”的哭了起来。    连青凤看了一眼林中,发现没人冲出来,这才继续劝慰道:“你男人还没死呢,你哭什么?”    阿萝仰头看着她,一副梨花带雨的样子:“可他那么弱,怎么能活下来吗?”    “一将功成万骨枯,经历战争活下来的,都是人上人。先活下去再说!”    就在两人相互劝慰对方的时候,一声尖叫从林中传出。    连青凤立刻收声,抓起地上的弓箭,弯弓搭箭,注意着林中的动静。    密林中有三五个人影还在交替射箭,可他们的箭矢已经杂乱无章,和之前完全不同。    另一边,听到那一声尖叫,与风凌海等人缠斗的死士,全部拼着受伤,脱离战斗,朝着两侧的密林中撤退。    风凌海也知道现在是最后的时刻,嘶吼道:“拖住他们!”    断水筠等人拼死拦截,哪怕以伤换伤都在所不惜。    原本已经要结束的战斗,却爆发出来更加惨烈的一幕。    一名老兵击溃与自己纠缠的死士之后,准备去帮旁边的新兵。可死士一剑从他身后刺来。    看着从腹部延伸出来的剑尖,老兵口中吐血,反手握剑,朝着自己胸口刺去,然后共归于尽。    战斗异常惨烈。    等到这十几名死士脱离战斗的时候,只剩下三人。    “穆亦初,留下他们!”    风凌海腿上受伤,半跪着从一名死士身上拔出长剑,朝着穆亦初大喊。    作为唯一一个全身完好的人,穆亦初立刻弯弓搭箭,那种面对敌人的无穷杀意,像是酝酿了许久的熔岩,刹那间喷发出来。    “去死!”    他怒喝一声,连射两箭,两名死士应声而倒。    等他准备射杀最后一个人时,那人已经钻进树林,藏身在树木后面。    他失去了进攻的机会。    战斗结束了。    在那名死士躲进林中的时候,这场战斗就结束了。    风凌海一脸不甘的看着林中逐渐远去的身影,深呼一口气道:“打扫战场,检查伤势。”    他小心的站起来,刚喊出一句“连大人”,准备让她医治伤员,穆亦初竟然越出车架,朝着林中疾奔而去。    断水筠就在穆亦初身边,下意识伸手去拉,却拉了个空,不由喊道:“前辈!”    风凌海听声回头,就看到已经冲出两丈的穆亦初,顿时喝道:“回来!”    话音未落,一支冷箭从林中射来,穆亦初侧身去躲,但还是射中肩头,倒在地上。    断水筠此刻才反应过来,越过车架,慢慢爬过去。    “前辈!”    穆亦初脸上没有痛苦,哪怕箭矢已经穿透他的肩头。    他一脸不甘的看着林子,拳头紧握,砸着地面。    断水筠张张嘴,什么都说不出口。    这一刻,战斗真的结束了。    伴随着战斗结束,寒无心等人姗姗来迟。    骑着高头大马的寒无心看着正在打扫战场的风凌海等人,肃声道:“哪个方向?”    风凌海摇头道:“已经跑了几个呼吸,追不上了,先救治他们。”    谁知寒无心冷哼道:“你真是个废物!自我朝建立以来,秦山就是禁地,这些人敢骑马进来?”    风凌海浑身一震,立刻明白是什么意思,指着左右两边道:“两边都有,不到十个人!”    寒无心点头道:“左右两边分开追,剩下的人救治伤员!”    寒无心一群人来得也快,走得也快,眨眼就消失在密林中。    在他身后,十几名洛家村的村民留下来,帮忙救治伤员。    洛先走到连青凤身边,看着她正在割开伤员的衣物,准备砍断箭杆,他连忙喝止:“这里医药缺乏,还是回冠军营再动刀。”    连青凤看着他道:“洛家村不是更近?”    洛先苦笑道:“可洛家村的药不够啊。”    连青凤还要再问,可看着他脸上的苦笑,顿时明白过来,起身喊道:“把伤员放到车上,回营再说。”    这时,阿萝的哭声传来,几人立刻去看。    阿萝那娇小的身体,竟然抱着洛白缓缓走来。    洛先看着她怀里的人,脸色大变,刚要过去,阿萝却跪在地上:“师傅,救救他!师傅,救救他!”    洛先抢过洛白,看着他胸前染血,还有两支箭镞!    他顿时双目血红,浑身颤抖。    他拉起阿萝,把洛白放在她怀里,然后杀气腾腾的走到风凌海身边,不等风凌海解释,已经一脚踹出,风凌海飞出两丈远!    “风凌海,我今天非杀了你不可!”    他朝着身边的一名洛家村民道:“刀!”    那人也干脆,直接把刀递过去。    可不等他出刀,一众伤兵就围了过去,挡住他的去路。    他们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洛先,可是看他踹了风凌海一脚,风凌海都没吱一声,可见这位身份极高。    一众人都喊道:“大人,这是不是有误会,怎么说杀人就杀人?”    “是啊大人,风大人怎么了要杀他?”    洛先根本没理会这些人,两臂用力,将这些分开,再次来到风凌海身前,怒视着他。    “风凌海,我现在要杀你,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风凌海一脸苦涩。    之前洛白在冠军营比武受伤,那一剑距离心脏太近,连青凤都没把握取剑,最终上将军连崇光亲自来洛家村请的洛先。    当时自己跟着一起去的。    他记得很清楚,洛息戈当时就让自己去了,却留下了上将军。    秋雨下了一天一夜,连崇光就站在洛息戈的院子里一天一夜,没动一下。    身为上将军尚且是如此下场,何况是他?    最重要的,这一次的洛白,可是生死不知啊!    他叹气道:“我只是可惜,没死战场上。”    洛先却不为所动。    没死在战场的人多了去,现在也不多他风凌海一个!    他举刀就要砍下去,连青凤的声音却传来了:“师兄,过来帮把手,这小子还有得救!”    刀刃距离风凌海的脑袋也就是分毫,他的脸都已经被刀锋割出血。    刀停下来,洛先扭头,看着连青凤。    此刻洛白下半身在车架上,上半身悬空被阿萝抱着,连青凤正仔细的用短刀割破他的衣衫,更有人拿着清水,谨慎的擦拭他的身体。    两支箭,一支从他的左肋间穿过,破体而出。另一支,从他的右胸上部穿过,在肩头下方破体而出。    右边那一支还好说,可左边的那一支,可能要了他的命。    连青凤小心的按压着洛白身体,趴在他的胸口听。    洛白的呼吸微弱,如同风中残烛,却顽强的不肯停止。    呼吸微弱,却很平稳!    箭矢没有刺穿肺脏,还有得救!    洛先已经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了,他丢掉大刀,跑了过去。    “没射到肺脏,还有得救!”    洛先弯腰亲自观察一番,发现确实有的救,这才松了口气。然后就感觉一阵眩晕,竟然后退两步。    身边的人赶紧扶住他。    “快快快!去冠军营,一刻都不能耽误!”    有了洛先的肯定,一众洛家人手忙脚乱的把洛白等一众伤员抬到车架上。    之前的战斗,马匹伤的伤死的死,他们把自己的马匹换到车架上,车架这才离开。    看着离开的车架,风凌海站在原地,寒冷的秋天中,他却浑身冒汗。    这颗脑袋算是保住了。    直到这时,他才发现,他被落下了。    看着地上的死马伤马,风凌海再次苦笑。    “嘶……”    他这刚把心放下,一阵马嘶声传来,他的心提了上来。    是寒无心。    马在风凌海身前停下,吓了他一跳。    寒无心没和他废话,把一个人从马上扔了下来。    那是一个穿着蓝色棉衣的中年男子,身材魁梧,长相普通,并无什么让人注意的特点。    不过他嘴角流着黑血,似乎是中毒死了。    风凌海瞄了一眼,疑惑道:“怎么回事?”    寒无心道:“一共九个人,七个死士都死了。剩下两个人应该参与者,跑了一个。”    风凌海没问另一个,而是蹲下去去看地上这个家伙。    棉衣是普通的货色,没什么不对。    他在衣服里面仔细去找,还真找到了一样东西:一块长方形的令牌!    令牌是用檀木雕刻而成,巴掌大小。上有丝带,下坠流苏,四周刻有草形纹路,看起来非常华贵。    就一眼,风凌海就觉得不对,再去看时,瞳孔紧缩!    这令牌的正面刻有古朴写意的“令”字,背面刻有“马行千里,封山刻石”八个字。    这一正一反九个字,让这块原本普通的令牌,顿时霸气十足。    风凌海顿时认出这块牌子的来历。    他手一抖,牌子掉在地上。    寒无心冷冷的看着他:“认出来了?”    风凌海已经觉得从头到脚一片冰凉,只能茫然的点头。    “这件事我会和村长说的,至于会不会传到老爷子耳中……”    风凌海再次打了个寒颤,抬头惊恐的看着寒无心。    “这事你自己和连崇光说。如果他处理不了,洛家有的是人处理!”    风凌海终于回神,弯腰捡起令牌,贴身保存,准备离去。    寒无心招手,一个人将马让给他。    “还有一件事告诉你:跑的那个人,骑的马,似乎是你们冠军营的!”    风凌海的眼神,再次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