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贾府当差
江珊和刘静跟着赵婆子去了一处院子的东厢房。 东厢房不大，摆着两张床，床上放着两身丫鬟衣裳。 赵婆子让她俩试了试衣裳，看着衣裳合身，就让她们各自收拾整理，有什么短缺的就跟她说，也可以直接跟少爷说，一会儿晚上就去少爷屋里当差。 赵婆子一走，刘静就急忙的问道：“为什么晚上去当差？他们都说贾少爷特别好色……会不会……” “这么害怕，你干嘛还来？” “我……我……我也是让爹娘逼的，弟弟要娶亲，钱不够给彩礼，他们本来想把我卖了，要不是听说贾府招丫鬟，我只怕……只怕……”说到伤心处，刘静的眼泪就噼里啪啦的掉了下来。 好家伙！这也太伤心了吧，哭的这么快，赶上雷阵雨了。 江珊拍了拍她的背道：“你多大了？” “十七。” “那你弟弟娶亲还挺早。” “还不是因为……因为那些见不得人的事，人家等不及了，催着要聘礼成亲。” 原来是奉子成婚，还挺时髦。 “万一你被少爷看中了，以后当个少夫人也不错。” 刘静一听，害羞的转过身擦了眼泪道：“只怕我没那个福分……” 还真是雷阵雨，来得快去的也快。 “咱们得在这儿呆一个月，但愿这一个月能平平安安。”刘静已经彻底收了眼泪。 “为什么只能呆一个月？”江珊奇怪道。 “因为每个月少爷都会换丫鬟啊。” 每个月都换人？莫不是有什么秘密？ 江珊有点激动了。 八卦是人的天性，江珊的这种天性尤为突出。 太阳西斜，马上就到吃晚饭的时间了。 江珊和刘静换好了丫鬟衣裳，就被叫到了贾浩的屋里。 一进门是客厅，左手边是软榻，右手边有个帘子，应该是卧室。 贾浩歪坐在软榻上，脱了鞋子，在往嘴里扔花生米。 幼稚！ 江珊翻了个白眼。 “你……叫什么来着，一起来玩，赢了本少爷有赏钱。”贾浩指着江珊道。 玩就玩，本姑娘小时候玩这个溜的很。 俩人你一个，我一个，谁也不服谁。 两个人吃花生米都要吃吐了，却还没有分出个高低来。 “没看出来，你还挺会玩。”贾浩捂着嘴巴有点恶心的说道。 “这多无聊，咱俩扔一把花生到天上，看谁用嘴巴接的多，一把定输赢。”江珊出主意道。 “这个好玩，来来，咱俩分开站，每人二十个，谁掉地上的多，谁就输了，我先来。” 一、二、三…… 刘静在旁边捡花生，顺便数个数。 两人都是九个。 江珊把事先藏好的花生趁别人不注意的时候，抛了出去：“啊呀，那里还有一个。” 刘静回头，果然在桌子下面找到了一个，这下贾浩就是十个花生了。 贾浩“哈哈”一笑，赏了江珊一钱银子：“开饭！” 刘静先走，江珊正要跟上，贾浩却拽住了她。 贾浩的手指在她鼻子上轻轻刮了一下道：“淘气。” 江珊还没想好怎么应答，贾浩已经挥手让她出去了。 这个倒霉蛋，还挺聪明。不过出手大方，难怪大家都想来，江珊美滋滋的把银子揣进怀里跟着出去了。 刘静和江珊两个人负责布菜、伺候贾浩吃饭，一个倒酒一个夹菜。 “你们俩谁会行酒令？” 刘静摇头。 江珊道：“我来。” “好！”贾浩开心道，“我先来，江水为竭云为雨。” “这个不好玩，我教你玩个简单的。” “哦？玩什么？” “棒子棒子鸡！棒子棒子老虎！” …… 两个人越玩越开心，嗓门越来越大，最后竟然唱起歌儿来。 “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 院子里充满了他们嬉闹的声音，谁也没有注意到房顶上有个人。 俩人玩的尽兴，酒喝的差不多了，江珊晕乎乎的，自顾自的就回东厢房了。 刘静扶着贾浩上床睡觉，结果却一晚上没出来。 第二天，江珊睡醒见刘静没在房中，化好妆从东厢房出来的时候，正好看见刘静一边哭，一边穿着衣服从贾浩的房间里出来。 呀呼！有八卦！ 江珊叫了刘静几声，刘静也不理她，捂着脸就跑回了东厢房。 江珊还想八卦，却被贾浩叫了进去，贾浩只穿了个里衣，黑着一张脸坐在床上，全身都散发着压抑的气息。 贾浩见到江珊，脸色还略微缓和了一些，他让江珊伺候梳洗，江珊却撇了撇嘴道：“不太会。” “没事，过来。” 这可是你让我伺候的啊……上一个被我伺候的是我家狗狗，差点给他烫熟了。 江珊伺候贾浩穿上外衣，然后系上腰带…… “轻点轻点，你手劲儿怎么那么大。” 江珊接了盆洗脸水…… “你是要烫死本少爷么？！” 江珊给贾浩束发…… “算了算了，还是让阿福来吧。” 阿福就是给贾浩赶车的那位车夫，也是贾浩的贴身小厮。 “本少爷还是第一次见你这么笨手笨脚的丫鬟。”贾浩抱怨道，“一会儿去前院看看我爹在不在……算了，还是阿福去吧，你过来陪我吃饭。” 原来您找美女是为了吃喝玩乐？还每个月都换新人，也太会享受了吧！ 贾浩吃完饭去了一趟前院，回来以后刘静就被安排住进了西厢房。 贾浩安排完刘静就又出去了。 江珊闲着无聊，就在府里面闲逛。 穿过长廊，花园里有一座假山，假山上一直在流水，水池里是一些锦鲤。 花园里还有一些修剪过的花花草草。 江珊闻闻那个，摸摸这个。 这时候从屋里出来一个人，江珊看他的背影有些熟悉，只是想不起来是谁。 那人穿着一身绸缎，头发高束，脸上带着半张面具。 贾员外随后跟着出来，吩咐下人安排那人在贾府住下。 江珊规规矩矩的给贾员外行礼，待他们走了以后，便回院子里去了。 第二天贾浩的院子里又来了一位小美女，名字叫孙娟。 小姑娘倒是聪明，小嘴儿跟抹了蜜一样，谁跟她聊天都被她哄的开开心心的。 江珊也不例外，很快两个人就成了朋友。 刘静虽然成了贾浩的小妾，但在大家眼里，都是她自己不要脸爬上去的，所以大家背地里没少嚼舌根，见面了也不会给她好脸色。 中午小院里摆了一桌酒席，刘静的家人也都来了。 贾浩喝了好多酒，下午的时候就躺在花园里吹冷风。 江珊见贾浩闭着眼睛，还以为他睡了，于是想回屋子里给他拿个毯子盖上。 江珊正要走，却被贾浩抓住了手腕：“我知道你是谁，别看你化了妆，我还是从声音上认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