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阳台月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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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顾亦小声抱怨道。 “那么多警察我怎么睡得着嘛，更何况这屋子里还有个杀人犯，你叫我怎么睡嘛！我还是在这沙发上睡一会儿吧。” 说罢，刘静闭上了双眼，佯装睡去。 唐思龙也觉得这件事情十分离奇，下意识地靠近了陈材。 “这事情越来越奇怪了，我真想尽快离开这个地方。” 陈材自己也难以接受目前的这种状况，所以什么也说不出口，整个人就愣在原地，久久地陷入于沉默之中。 大叔温柔地看着陈材，问道：“陈先生，你现在有一点头绪了吗？ 能搞清楚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了吗？” 陈材摇了摇头。 什么来龙去脉，就连一个真实的大概面貌，他也不清楚。 难道，一直以来，菲雯和自己都是在逢场作戏？ 或者，是为了企图自己的钱财？ 这…… 这根本不可能啊，因为自己和菲雯离婚后，钱财根本就没有发生什么分割…… 陈材深信，菲雯不是冲着自己的钱来的。 但是，她着实是伤到了自己的心。 难道，她这样接近自己，纯属是为了让自己痛苦。 陈材觉得浑身难说，喘不过气来，看了一眼旁边的女佣索菲亚，问道：“能够我倒杯水吗？” 听得入迷的索菲亚反应了过来，赶紧去厨房倒水。 索菲亚是一个很好的人，刑警们在这里办事，她还是和自己的两位女工坚持为大家提供餐食。 陈材接过索菲亚倒来的水，一饮而尽。 他保持着沉默，保持着冷静。 他告诉自己，最关键的时刻，就越是该冷静。 在陈材沉默了良久之后，他抬起头对刑警大叔说道：“我想，还是该问问里面的那位吧。” 刑警大叔欣慰地点了点头：“我也正有此意。” 随后，刑警大叔打开了门，只让陈材和那位华人翻译跟着进来。 玉姗姗此刻依旧端坐在那张木椅之上，优雅地坐着，一声不吭，就像是…… 一座雕像一般。 她见到陈材来了，不动声色地抬头看了他一眼，说道：“陈先生，你来了。” 她似乎明白了什么，做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淡定表情。 陈材走到她面前，拿了一张木椅坐了下来，他俯下身来，审视着面前的这位女人。 “我问你，你到底是谁？” 那女人的双眼动了动，用自己的烟嗓说道:“我是谁，你都不记得了？” 烟嗓之下，皮囊之下，是熟悉的一双眼睛。 那双眼睛依旧澄清，但却永远看不到往昔的单纯。 陈材还记得，第一次看见这双眸子，自己是心动过的。 他眨了眨双眼，无力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么久了，你都去了哪里？” 小茵的双眼里透过一丝诧异。 她知道了，陈材肯定是认出了她。 她小心翼翼地试探性问道：“你知道我是谁了？” “我不会忘记你那双眼睛的，小茵。” 曾几何时，那双眼对陈材而言，就像天上的一双星星，一眨一眨的，永远都是迷人。 但是现在，在这间昏暗的房间里，看见这双冷漠的眸子，陈材觉得厌恶至极。 “你怎么变成了这幅鬼样子？” 陈材站了起来，低眸看着，就像看着地上的一件垃圾。 小茵无法直视陈材的双眼，她低着都，浑身都在发颤。 “呵呵呵呵……” 她似是在哭，又似是在笑，房门紧闭着，外面的人听不到她的声响。 “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还不都是因为你吗？” 她凭借着自己肚子里的一股怒气抬起了头，狠狠地盯着陈材的双眼，质问道。 陈材百般不解，皱着眉头问：“我自问从没有做过亏待过你的事，抛下我的是你，绑架我的是你，害我的是你，小茵，你到底能不能摸着自己的良心问一问你自己，你到底都做了一些什么。” 此刻，屋子里寂静无声，只有那位华人翻译还在轻声地翻译着。 他的翻译技巧极为高超，能够很好地还原说话者的本意。 所以，大叔刑警对他们二人之间所说的话都很清楚。 小茵再次低下了头，就像是一只奄奄一息的病兽。 她说不出话，也没有理由再说话。 陈材的话，将她打进了尘埃，让她说不出任何话来。 她，无言以对。 “小茵，现在你能说说，你到底做了什么了吗？ 自从那次之后，你逃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还有…… 你和菲雯到底是什么关系？” 小茵抬起了头，盯着陈材，一句话都不说。 她双唇紧闭着，一动不动，双眼里还带着仇恨。 良久后，她终于开口道：“我…… 就算是死，也不会说的。” 她知道错在她，她也知道她自己有多疯狂，有多狼狈。 但是她还是固执的，她不想认错。 但她，终究还是错了。 “算了，我和你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小茵。” 陈材失望地转过身去，缓缓地走出房间，然后合上了大门。 小茵看着陈材的背影，什么也说不出来。 她什么也做不了了。 她也后悔了。 那时候，那个少男，应该是爱着自己的吧？ 一步错，步步错，如今才道当时错，就算是错了，也不能回头了。 只能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吞。 她在陈材开门的那一瞬间，看到了站在门口等待着陈材的夏顾亦。 夏顾亦就站在那里，等待着陈材。 随后，门被关上了，等待着小茵的，是无尽的黑暗。 如果自己不离开陈材的，如今站在罗坎身旁的，可能就是自己，如今…… 却什么也没有了。 昏暗的房间内，有两个男人在监视者她，但也止是负责监视她。 他们二人一言不发，说的又是希腊语，小茵根本就无法跟他们沟通。 一切，都完了，再也回不去了。 她闭上的双眼，两行泪珠在她的眼角滑落。 …… “没事吧？ 陈材，里面的人……” 陈材神情凝重，沉默良久后才清清楚楚地把事情都说出来。 唐思龙的反应最大，她诧异道：“里面的那个女人就是小茵？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