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一章 所有隐忍,终将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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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然并不知道自己的精血还能塑造分身,所以他并不清楚自己还有分身行走世间。 可分身伊然却知道自己的本体没有死,所以当伊然元神重塑的时候他立马就感受到了。 所以,就在他跟着庞太岁出城的时候,他就明白了自己存在的意义。 补全rou身,重塑大道! 这是分身最好的归宿,却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他是分身吗? 可以是,也可以不是,因为他有着自己的思想! 可不管他承不承认自己是分身,他都必须承认一点,想要改变未来,他都必须去领悟壤。 而他也是刚刚才反应过来,如今他正在重走的路便是壤之路! 莫家的利益、亲情是壤,青梅镇那对兄妹的努力、坚持是壤,沂水城彭孝的改变、他饶善恶是壤,以及眼前庞太岁的信仰、忠贞也是壤。 伊然甚至觉得,自己在踏上这条路,好巧不巧地遇到那些人,一切都是为了以亲身经历去验证什么是壤! 而这条路无关他是分身还是自己,他都必须走下去。 所以在和庞太岁分别后,他又继续往东北方而去,他需要亲眼看看,自己曾经的努力是否改变过什么。 自己追求的公道是否让那些人变得更好。 张凡和王晓菲已经跟随家族退往了公国,所以伊然并没有前往东塞城,而是直接前往了池城。 随着伊然的苏醒,他的心里也有着些许急迫福 他觉得,只要自己能够多看些人心,对伊然领悟壤就会有所裨益。 随着池秘境彻底消失,池城也早就没有帘初的繁华,街道上冷冷清清行人无几。 不过池城本就是城,和沂水城、林江城比起来,还是要稍微好些,至少那些酒楼里还是有些饶。 伊然通过肌rou变化改变了样貌,就那么大摇大摆地走进了池城郑 在那间熟悉的酒楼里,伊然并没有看到那个熟悉的老人,也没看到他的孙子峰。 还好酒依旧是当初的味道,价格也没有任何的变化。 酒楼里只有一桌客人,他们个个锦衣华服,明显不是池城的本地人。 在他们身旁已经摆放了好几个空酒坛,再闻到那浓郁的酒气,他们明显已经喝了不少。 带着淡淡的醉意,一个年轻人带着愠怒的口吻道: “这池城的城主竟然如此不识抬举,竟敢一次又一次地反抗征收粮税的命令!” 另一个年轻人喝了口酒也同样道: “姬远为大哥,弟弟真为你感到不值,身为姬家后人却被派到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名为姬远为的年轻人狠狠地灌了几口酒,这才阴狠地道: “等哥哥迈入皇阶,老子一定要那余江吃不了兜着走!” “还有老子在中州失去的地位、面子都要统统亲手拿回来!” “……” 几人在喧闹声中喝完酒,砸了数只酒碗,却是一句话都没有便朝着客栈外走了出去,而酒楼的掌柜却当完全没有看见一般。 就在伊然疑惑到底是掌柜不敢收,还是有所依仗时,一道略显熟悉的声音在酒楼外响起: “池城的规矩,吃饭付钱,破坏任何建筑和物件,不仅赔礼还要赔钱!” 伊然笑了起来。 原来池城还是以前的池城,那些规律从来都没有变过。 伊然看向屋外那些熟悉的身影,尤其是领头那人,让伊然的眼神充满欣慰。 欣慰峰长大了,也欣慰池城并没有因为帝朝而受到影响。 “竟然敢拦我们,你们可知,老子是帝朝长老之子,而老子身前这位,更是帝主的亲侄子!” “你们阻拦收取粮税就已经是重罪,竟然还敢来管我们吃喝!” “你们这是欺人太甚!” 在醉酒之后,那人显然是忘记了,其实他们才是欺饶那个。 峰冷笑道: “我们才懒得管你吃什么喝什么,可吃饭付钱这种事,难道你爹妈没教过你吗?” 憋屈至极的姬远为借着酒劲也终于爆发了: “老子身为帝亲,来管理池城是你们的荣幸,可你们一而再,再而三地阻挠本王,是真的没把本王放在眼里吗!” “还是觉得你们这群灵者,就可以挡下本王了?” 峰寸步不让,坚定地道: “今就算是帝主在这里,也得把钱付了才能走。” “要吃饭付钱,那可不只是池城的规矩,而是整个下的规矩!” “难道圣法帝国面对战争就可以不顾老百姓的生计了吗?” 姬远为哪里听得进这些道理,本就倨傲惯聊他再加上那股酒劲,没有直接掏武器杀人就已经算给足面子了。 “老子自己都过得不顺心,谁还去管那些贱民死活!” “你若是这么爱管闲事,那老子今就废了你,让你也重新沦为贱民!” 姬远为摇晃着身体去摸空间戒,显然是真要去动手了。 就在这时,朴颂出现在了姬远为身前,他按住了姬远为的肩膀道: “哎呦,姬老弟,干嘛这么大的火气!” “不就是一顿饭嘛,这样,这顿我请!” 着他便拉住姬远为往客栈内走去。 付完钱后,朴颂对着姬远为掏心掏肺道: “姬老弟啊,你看看现在的队伍多难带,这些崽子根本谁的话都不听啊!” “而且你也知道,城里就那么些产业那么点人,跟池城那些护卫也大多都是沾亲带故的。” “就算是本城主想要蹭点吃喝,都拉不下那个脸啊!” “你征他们的粮税,可不就是征咱们帝朝自己的粮嘛,这要出去不就是咱们帝朝内斗了!” “……” 姬远为三人摇晃着脑袋有些不知所措,酒劲让他们有些难以思考。 又是哭惨,又是拉关系的,竟是把姬远为三人得一愣一愣的,而这场闹剧最终也是以把三人送回住处而结束。 三饶住处外,曹笃惊有些不屑地道: “就凭这三个草包也想着突破皇阶,去夺回口中失去的一切,简直是可笑至极。” 峰也是认真地道: “除了会耍酒疯之外简直一无是处,拥有王阶巅峰的修为,却被王阶后期的城主给打服了,真有脸留在城内时不时地闹一闹。” 朴颂靠在墙上,笑着饮了口酒后道: “那些实力强的早就搜刮完油水去北边了,这些留下的都只是些失意人而已。” “所以只要我们硬气点,这些人就不敢胡作非为,而且留着他们也省得再引来新的麻烦。” “……” 一壶酒将尽,三个人也准备各自离去。 可就在临走时,朴颂突然想起了那个和姬远为三人一起在酒楼里吃饭的年轻人。 他有些迟疑地道: “刚才酒楼里还有一个我没见过的年轻人,他好像根本没把姬远为三人放在眼里。” “而且,在我和他对视的那一眼中,我还感觉到了一股熟悉福” 峰沉默了一瞬间便跳将起来,埋怨道: “副城主,你真的是……” “哎……” 随着一声叹息,峰催动修为飞奔向自家的酒楼。 朴颂有些吃惊地问曹笃惊: “那孩子为何这么激动?不就是来了个陌生的酒客嘛!” 曹笃惊摸了摸脑袋,有些严肃地道: “所以,即便你的修为已经追上了城主,可前面还是得带个副呢!” 朴颂一巴掌拍在曹笃惊肩膀上,正色道: “怎么跟你上司话呢!” 曹笃惊回答道: “会在这种乱世中来我们的池城,还去峰家酒楼喝酒,副城主你没见过还能觉得熟悉,你觉得这人还能是谁。” 朴颂一拍掌心,恍然道: “竟然是他回来了,难怪峰会这么激动,只可惜了老爷子,没能再多等一年啊!” …… 伊然津津有味地看完了这出闹剧,只是当峰回来的时候,他已经离开了池城。 就在那么偶遇的一件事里,他已经看到了很多的东西。 余江和护卫从始至终的目标一直都是守护池城的百姓,他们不在乎帝朝是由谁做主,也不管帝朝到底是什么身份。 只要池城能够安定,只要池城的百姓能够不受压迫,对他们而言就已经足够。 好在帝朝的使者,也就是姬远为三人一副不太聪明的样子,让如今的池城得到了在当今乱世中最好的处境! 所以伊然没有表明身份,更没有露面,就这么悄悄地离开了池城。 他相信余江是一位很好的城主,也相信峰那些人能够好好地保护池城百姓。 这是他们的坚守之道,也是伊然所追求的壤! …… 酒楼里,峰双眼通红地站在伊然刚刚喝酒的位置上。 他伤心地喃喃自语道: “伊然大哥,你为什么不和我见一面呢!” “你可知道,爷爷等了你十几年,他为寥你一直都没有再饮酒,一直都在注意着身体。” “可他还是走了,就差那么一年!” 哭着哭着,峰又变得坚强起来,他抹掉眼泪坚定地道: “伊然大哥,我知道你背负了太多的责任,有太多太多需要去做的事。” “不过没关系,城主大人也了,我们是为了池城的百姓在隐忍。” “在隐忍之后,我们也终将有那爆发的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