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裁员！
10月23日下午2点，天火工作室，企鹅小公子马翔带领的新项目组，终于完成了穿越水线的制作，可以开启首测了。 可偌大的办公室内却不见半点开心。 因为众人知道，今天要开始裁员了，每个位置都会裁掉一部分，吸收新鲜血液来置换。 这是企鹅一贯的人资管理制度，每个项目阶段完成后都会裁掉一部分人，美其名曰给社会输送更多人才，可众人知道这就是裁掉被淘汰的人。 除了年满35岁，还没有成为中上级管理的人员绝对会在名单上。 其余的人，没人知道自己会不会成为名单上的下一位。 杨谦，28岁，身为名牌996大学，华东科技大学的优秀毕业生，此时心情也忐忑不安，感觉到自己应该就到时日了。 作为华东科技大学软件工程的优秀大学士，在大四下学期杨谦就来到了企鹅公司进行实习，勤奋踏实，肯加班的态度获得了领导的认可，毕业就转正了。 可他不善言辞，不喜欢喝酒，不喜欢陪领导去摸摸唱。 而工作能力在汇集了世界范围内的精英，能人辈出的企鹅，也只是处于中下游。 每次裁员都怕名单上有自己，他几番想离职，中间也暗自去投过其它家的简历，好的岗位瞧不上自己，差的岗位比现在的待遇低太多，这让他完全鼓不起辞职的勇气。 高昂的房贷，像一块巨石压住了本该朝气蓬勃，充满拼劲的年轻血性。 上次被念到自己的名字，杨谦心里如坠冰窖，好在只是把自己分配到了新的天火项目组。 今天又要开始了！不要有我啊！ 无数的员工心中祈祷着。 “王灿，时连强，许学才……请到人资办公室领取毕业证书。” 10人被宣布被裁。 没我！没我！ 不过主持人并没有停。 “樊有仁，秦曼华，冯伟钧……请到人资办公室领取毕业证书。” “让我们恭喜以上诸位为企鹅公司作出的贡献！希望他们在接下来的人生中在其它地方为华夏发展增砖添瓦！” 太好了！ 留下的众人心放了下来。 突然主持人的耳机中收到了传讯。 “不好意思，还有最后一位同事！杨谦，感谢你的付出，请到人资办公室领取毕业证书。” 这是之前一位被杨谦拒绝的同一个大学，毕业后又在同一公司，同部门的小女生的手笔，在公司被杨谦拒绝后清纯的小女生黑化了。 开始勾搭起自己与杨谦的上司，得不到的就彻底毁掉！ 她看到杨谦在公司就烦，仿佛他兢兢业业的工作就像一面镜子，映射了自己肮脏的内心。 今天也是让那个领导，临时把杨谦的名字加上了，其实领导还是很喜欢杨谦这样刻苦工作的人的。 可是他不开除杨谦，小情人就不加夜班了，比起刻苦工作的人，领导更喜欢踏实肯干的. 为什么？为什么会有我？ 杨谦刚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刚刚还在和自己一起庆贺的同事换上了一副同情的眼神。 那位小女生看着浑浑噩噩走向人资办公室的杨谦，嘴角露出了疯狂的狞笑。 领完证书后，在公司举行了毕业仪式，办公室里买来了许多糕点，吃了个简单的散伙饭。 之后陆陆续续有人开始搬走工位上的东西。 回到家里的杨谦不知怎么和女朋友说这件事。 当做一切都没发生。 打开房门，里面的人听到了门口的动静。 “今天怎么回的这么早？”一位相貌清秀，和李如芸颜值差不多，只不过风格不同的女性走出了厨房。 宋玲，帝京户口，家境普通，只是早年搬迁过来，有幸拆迁分了一套房，现在职业是公务员。 “今天项目完工了，早了点。”杨谦把东西用脚踢了踢。 “等等，我多抄一个菜。”宋玲重新走进厨房。 杨谦趁此机会把东西拿到了自己的房间。 两人现在还没结婚，现在住的是杨谦贷款买的房，两人还是分房在睡。 简单吃了个饭，宋玲看出杨谦脸色的不对劲，问道：“发生什么了吗？你脸色这么差？” “没事，就是加班多了点，休息休息就好了。” “那你早点休息，我出去买点东西。有什么要带的吗？” “没有，我先去洗漱了。” “好。” 杨谦来到浴室，想着还好有自己的女朋友支持着自己，不然自己可能完全找不到方向了。 这间房也是因为宋家的父母要求必须有房有车才能结婚，如今房有了，只需再攒一辆车就能结婚了。 洗漱完的杨谦回到自己的房间，重拾信心，开始在网上找起招聘信息。 在外的宋玲，碰上了老同学楚莘。 “楚莘！好久不见啊！” 楚莘见到是宋玲，笑道：“好久不见啊！宋玲，你的男朋友杨谦呢？怎么不陪你一起来买东西？” “他今天好不容易早下班，让他先休息喽。” “真是贤妻良母啊！以后谁娶你，真是他的福分，便宜这小子了。不过他真是早下班吗？我也在企鹅工作，我听说今天刚裁员啊！”楚莘，正是那位暗中淘汰杨谦的小女生。 “裁员？他没和我说啊。” “这种事可能他也不太愿意聊吧，不过宋玲你这么好的条件，现在都还没结婚，你完全配得上更好的生活啊。” 宋玲听着也是有些动摇，准备回家问问。 和许久不见的大学同学聊了聊，看着同学身上的保养得当的水嫩皮肤券，最新款包包，随便买的最高价，最新鲜的食材。 宋玲又看了看自己长期做家务，又没有昂贵护肤品保养的粗糙的手，内心的不平衡更加剧烈。 回到家中，宋玲敲了敲杨谦的门。 “睡了吗？” “还没呢。” “有空聊聊吗？” 杨谦打开房门，两人坐在床上，杨谦搂着宋玲坐在床边。 “听说你们公司今天裁员了？”宋玲单刀直入。 杨谦也不打算再隐瞒，“是的，我正想和你说，但不知道怎么开口，我今天也是被裁的那一批中的一员。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合适的工作，尽快买车，攒够彩礼和你结婚的。” 宋玲听了安心了些，抱住了杨谦。 过了一会儿后，杨谦想进一步发展。 宋玲这时想到了楚莘说的话，挣脱开口道，“我先去休息了。” “好，我再看看招聘信息。” 后面几天，杨谦一直没找到合适的工作，而宋玲也是不断和同事，父母聊起这件事。 父母表示，“这个穷小子，我就知道他没什么本事的，他不适合你。我这几天刚认识小区的一位老哥，他家帝京三套房，儿子还是海归，赶紧回来考虑考虑吧！” 同事也表示，“宋玲，你这么优秀，杨谦这样的，完全就是你太善良了，不然早就分了。” 周围的言论让宋玲心中“应该得到更好的生活，自己是被杨谦拖累了。”的种子快速生长，可她还是不愿分手。 最后压垮两人感情的稻草，是楚莘请宋玲吃饭，饭局上楚莘男友的表现和杨谦的不自信形成了鲜明对比。 身为杨谦前主管的蔡万庆大方买单，中间和楚莘随便展示的都是各种新款的奢侈品。 名牌包包，果子pro，名牌的戒指…… 蔡走到杨谦身边，安慰道杨谦肯定可以找到好工作的。 而后在和宋玲说话时，还毛手毛脚。 杨谦尽收眼底，一把推开蔡万庆，拉着宋玲回家。 饭局就此解散。 “你干嘛？”宋玲问道。 “他都那样了！” “那只是正常接触！” 杨谦拉着宋玲到门口来打出租车，蔡楚二人开着宝马来到路边等车的两人旁，“要载你们一程吗？” 蔡好似刚才无事发生。 “不用了！”杨谦吼道。 “行，你就慢慢打车吧。宋玲，要载你回家不？” 宋玲站在寒风中，看着车中的楚莘，想着之前的话，终于和杨谦提出了分手！ 随后走进了车的后座。 杨谦感受着刺骨的寒风，可这寒风好似穿透了皮肤直刺心中，他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自己的努力会得到这样的结果。 楚莘再次露出了狞笑，破坏了她那看似清纯的外表。 打车回到家中，宋玲没有回家，打电话给她家里，说已经回来了，还让他不要再联系宋玲。 次日宋玲来到杨谦家中，没和杨谦多聊，把东西搬走，留下了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