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第三幕 城防战（上）

    野蛮和文明是自然生态发展的两个极端。

    从远古时代，第一只猩猩学会用火烧烤食物开始，野蛮和文明就出现一道泾渭分明的界限。

    可文明一定能够战争野蛮吗？

    翻看近代史，从西班牙人的殖民统治，到英格兰的日不落帝国，似乎野蛮在文明面前不堪一击。

    但如果，将时间回溯到中世纪时期，或者更早，强大的罗马帝国被漂泊的匈奴人，及其后的蒙古部族打得溃不成军，“灿烂”的文明似乎也经不起野蛮势力的一次次蹂躏。

    可不管野蛮也好，文明也罢。当强势的一方被弱势方挑衅后，必将会予以疯狂的反击。这不，进阶完成的魔族军团，瞬间提速，眼神里发出深暗的幽光，正急不可耐的向人族城池前进。

    ……

    原本因为鹰骑军的回归，处于兴奋状态的临江城部队，突然接到外哨的示警信号，全员整装待命。而老兵维持着兴奋的心情，平静地哼着家乡的老歌；一旁的新兵却心神紧张，虽然当初热血地选择了留下，但当知道战争马上就要来临时，其心中的不安、焦躁与兴奋冗杂在一起，使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于是，新兵小声地向身旁的老兵问道：“您这哼的是什么呢？”——试图用这样的方式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没什么，随便哼哼。”老兵漫不经心地回答着，但转头看了看新兵稚嫩的面庞以及略显紧张的神情，他笑了笑，【这与多年前的自己是何其相似啊！】于是柔声道：“是我家乡的小曲，怎么，想听听吗？”

    “嗯。”感受到老兵的善意，新兵猛力点了点头。

    “哈哈，那我这老骨头就现丑了。”他调整了一下身姿，盯着前方尚显平静的旷野，清了清喉咙，随意清唱了出来：

    “挽弓当挽强，

    用箭当用长。

    射人先射马，

    擒贼先擒王。

    杀人亦有限，

    列国自有疆。

    苟能制侵陵，

    岂在多杀伤

    ……”

    悠扬的旋律，简易的歌词，让熟悉此曲的其他老兵也哼唱了起来。这歌声似乎带有某种魔力，让新兵心中的紧张、焦虑渐去，只留下伤敌报国的豪迈之情，不由自主地跟唱了起来。

    于是乎，原本整齐的歌声中开始夹杂着一阵阵不和谐的音符，忽高忽低，尽显杂乱。但管他呢，歌以言志，只要心意到了，再杂乱的音符中，也能听出纯净的赤子之心，它让躲藏在城中留守的杂役心中不再那么彷徨；让飞翔的鸟儿，也扑腾着翅膀，在空中发出悦耳的啼鸣。

    ……

    突然，远处乌云飘至，白色的闪电清晰可见，紧接着“轰鸣”的声音扑面而来，一股“黑云压城城欲摧”的压迫感瞬间袭来。

    原本停留在空中的鸟儿转眼间消失不见，而躲在家中的杂役也急忙关紧门窗，只留下一丝缝隙，紧张而焦虑地盯着城墙的方向。

    【这帮杂碎，终于来了！】泰坦微微握紧双拳，身上的魔岩晶骤然亮起，一头巨大的金刚虚影在其背后闪现。紧接着虚影化为实体，它猛然抓起城头一块巨石，“轰”的一声，巨石如流星般向魔军方向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