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定内政
驱逐权贵 范雎指着地图对昭王说:“大王一旦发兵进攻荥阳,那么韩国就会被分割成三块孤立的地区。韩国眼见必将灭亡,怎么能不听从呢?如果韩国服帖了,那么就可乘势盘算称霸的事业了。 秦昭王说:“好的。一切按先生意见办理” 昭王马上准备派使臣到韩国去。果然情况按范睢的计划演变。 范雎一天比一天得到秦昭王信任。 一次范睢与昭王在花园散步,见周围无人,方便之时进言道:“我住在山东时,只听说齐国有田文,从没听说齐国有齐王。” 秦王惊奇的说:“是吗?” 范睢说:“现在到了秦国却只听说秦国有太后、穰侯、华阳君以及高陵君、泾阳君,从没听说秦国有秦王。” 昭王惊愕的说:“怎么有这种事?” 范睢见昭王有兴趣慢慢解释,说道:“独掌国家大权的称做王,能够兴利除害的称做王,掌握生杀予夺权势的称做王。” 昭王说:“你的意思我没有掌握绝对控制权?” 范睢点点头,继续说:“如今太后独断专行毫无顾忌,穰侯出使国外从不报告,华阳君、泾阳君等惩处断罚随心所欲,高陵君任免官吏也从不请示。” 昭王恨恨的说:“是有这种事” 范睢诚恳的低声说道:“这四种权贵凑在一起而国家却没有危险,那是从来没有过的。人们处在这四种权贵的统治下,就是我所说的没有秦王啊” 昭王恍然大悟说道:“是啊” 范睢看昭王有兴趣,继续说道:“既然如此,那么大权怎么能不旁落,政令又怎么能由大王发出呢?” 召王点点头说:“有道理” 范睢看昭王并没有完全理解,继续说道:“我听说善于治国的,就是要在国内使自己的威势牢固而对国外使自己的权力集中。” 昭王点点头说:“对呀” 范睢把目标指向国内说:“穰侯的使臣cao持着大王的重权,对诸侯国发号施令,他又向天下遍派持符使臣订盟立约,征讨敌方,攻伐别国,没有谁不敢听命。” 昭王说:“是有点过分,但是有什么危害吗?” 范睢一字一句说道:“如果打了胜仗,夺取了城地就把好处归入陶邑,国家一旦遭到困厄他便可在诸侯国中用事;如果打了败仗就会让百姓怨恨国君,而把祸患推给国家。” 昭王说:“确实可恶” 范睢继续引申,说道:“有诗说:‘树上结果太多就要压折树枝,树枝断了就会伤害树心;封地城邑太大就要危害国都,抬高臣属就会压抑君主。’ 昭王说:“你说点实在的,不要太虚” 范睢想了想,说道:“从前崔杼、淖齿在齐国专权,崔杼射中齐庄公的大腿并杀死了他,淖齿抽了齐湣王的筋又把他悬吊在庙梁上,一夜就吊死了。” 女娲插话问:“崔杼是怎么会事? 神农慢慢解释。 崔杼姜姓,崔氏,名杼,谥武,又称崔子、崔武子,齐国大夫,齐丁公的后代,为齐国执政。 齐国棠公死,门臣东郭偃为崔杼驾车去吊唁。 崔杼看到棠公的遗孀东郭姜很美,便见色起yin心,不顾占卜不利的忠告,让东郭偃为媒,他娶了过来。东郭姜是东郭偃的jiejie。 女娲说:“又是一个利用权势抢夺良家妇女的案例” 神农继续往下讲。 没想到齐庄公与崔杼之妻东郭姜通jian,多次去崔杼家,还把崔杼的帽子带走了,留下自己的帽子。 庄公的侍从说:“这样做不好。” 齐庄公说:“我也没有白用崔子的帽子,我不是把自己的帽子留给他了?” 侍从说:“你还不如不留,你留下的是绿色的帽子” 崔杼回家看到绿色的帽子大怒,借庄公伐晋的时候,想与晋国合谋袭击庄公但未得机会。 庄公曾经为小事鞭笞宦官贾举。事后又后悔愧疚任命贾举为内侍。 崔杼见有机可乘,就软言试探贾举对庄公的反应。 果然贾举心中充满着对庄公的怨恨,答应替崔杼寻找庄公的漏洞。 这时莒国国君朝见齐君,庄公宴请莒君。崔杼谎称有病不上朝。 庄公就去探望崔杼,但意在其妻东郭姜。所以探视完,离开崔杼的房间马上接着调戏东郭姜。 庄公进入东郭姜房间,与东郭姜一起把门关上。东郭姜弹琴,齐庄公抱着她唱歌。 这时贾举把庄公的侍从武士拦在外面而自己进入院子,把院门关上。 崔杼的徒众手执兵器一拥而上。 庄公请求和解,众人不答应,庄公又请求盟誓定约,众人也不答应,庄公于是请求到宗庙自杀,众人仍不答应。 驱逐权贵 女娲问:“淖齿是怎么回事?” 神农说那要从乐毅伐齐讲起。 乐毅伐齐,齐闵王向楚国求救。 楚国大将淖齿带着部队浩浩荡荡地开进了齐国境内,但他不是来帮忙的,而是趁人之危要钱要地的。 齐闵王怒了,说道:“老子就剩下两座城池了,你竟然还想要,是打算让我这个东帝去破庙里面住么,坚决不同意割让领土的要求。” 淖齿说:“你给不给” 齐闵王就是不给,淖齿就把齐闵王抓了,抽筋扒皮,吊在了桥梁上面。齐王哀嚎了三天三夜,活活疼死。 女娲说:“真可怜” 神农继续讲述范睢经历。 范睢继续说道:“李兑在赵国专权,把赵武灵王囚禁在沙丘的宫里,困饿而死。” 昭王说:“权臣就是可怕” 范睢一字一句说道:“如今我听说秦国的太后、穰侯专权,高陵君、华阳君和泾阳君相互帮助,最终他们的目的是要舍弃秦王的。这些人都是些淖齿、李兑一类的人物啊” 昭王说:“先生是不是有点危言耸听了” 范睢想了想继续说:“我们说再说夏、商、周三代亡国的原因,归根到底就是君主把大权全都交给宠臣,自己恣意饮酒纵情游猎,不理朝政。” 昭王说:“对呀” 范睢继续说:“他们授权任职的宠臣,一个个妒贤嫉能,瞒上欺下,谋取私利,从不为君主考虑。可是君主又不醒悟,因此丧失了自己的国家。” 昭王说:“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