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缘由

    “如果你的力量再强一些，我就能更早认出你，而不是等你提起镇龙石才察觉到异样。”

    钟离见到了时隔许久未见的故友，心情显然变好了一些。

    “不怪你，我早已面目全非了。直到摸到那块古老的石碑，才想起过去种种。”

    昆钧合上双眼，有些感叹地说道。

    那时候你们就已经察觉到彼此的身份了吗？

    丘秋惊叹着看着钟离和昆钧。

    “实在太久了啊。年轻的人类与年迈的地龙均无从知晓的秘密……摩拉克斯，你说还是我说？”

    昆钧叹息接近着又叹息一声，向钟离询问道。

    “无妨，由你定夺。”

    “哈哈，你还是老样子。那就我来吧。”

    感觉曾经的挚友到现在也还维持着过去的样子，昆钧也开心地笑了笑。

    “若陀龙王原神岩神摩拉克斯的知交与战友，寿命远超人类。然而大地的衍生物正如这地面上的岩石……”

    “岩石的记忆并不很长，能留存其中的只有极为强烈的情感。时间越久，记忆就越模糊。磨损，正是世界加诸其身的导火索。”

    “人也只能记住更为重要的事而已，越是刻骨铭心的越是如此，反倒是平时里的欢声笑语，很容易被遗忘。”

    丘秋也叹息了一声，心里莫名想到世上的所有生物都有着相似的共性。

    “磨损……”

    荧倒是对昆钧话中的另一个词更有感触，但也只是因为曾听人提及过这一点而已。

    “哈哈，因人而异，也会有些许不同，但大多的确如此。”

    昆钧也认为丘秋说的有几分道理，便认同地点了点头，而后继续说着自己的故事：“磨损夺去了若陀龙王的思考，让他渐渐回忆不起故友的面貌，想不起曾亲自守护的璃月港。”

    “原本完整的龙王变得暴躁、富有攻击性……”

    听到这里，一旁的小女孩出声喝道：“是人类攻击了我赖以为生的地脉！”

    “此言诚然。所以你才攻击层岩巨渊，才有了那场与摩拉克斯的大战。”

    昆钧出声反驳，而后继续诉说：“最初，为了开阔疆土，发展生产，璃月人进山采矿。过度开采引发了地脉震动，使我们苦不堪言。”

    “磨损更是让我们变得如同野兽。无论怎么挣扎，我们依然不断失去与人共处的能力……失去理性。”

    “摩拉克斯分出自己的力量以阻止我们进一步磨损，却只是徒劳。磨损是天理之所在，力不能及。”

    “所以，我们成了你。从你的意志之中，又分化出了我。”

    “我是你最后的契约，见证若陀龙王与摩拉克斯的约定。你可以愤怒，但绝不应否认我。”

    昆钧斩钉截铁地说道，让人能感受其对契约的坚守。

    丘秋瞥了一眼钟离，虽然还有些不敢相信钟离就是岩神摩拉克斯，但也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也同样见到了身为契约之神的挚友对契约的坚守。

    “我乃若陀龙王善性的残留，代表契约之志、高远之心，以及与人共存的和平意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