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纨绔寻茬
“殿下,去西山煤矿容易,要配方可不容易。” “异人对秘方看如命根,杀伐威逼,未必能异人开口?” “如想获得秘方,此事得从长计议。” 鹤轩略尽良言。 “这……” 朱常洛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为国为民。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而且“口号”背后龌龊,看的让人恶心,文官无须付出,只用一个大义、一张嘴,就将本官调去? 妈卖批! 本座帮他们压制异人,非但不知收敛,还不知死活的去挑战异人,是时候让这群文官老爷,知晓异人凶厉、疯狂。 因而又道: “殿下你想,殿下调动臣去西山,骆指挥岂会不知?” “那时,皇上该如何看臣?又该如何看待殿下?” 文官满口仁义道德、礼义廉耻,背地暗行男盗女娼,数不胜数。 他等喊两句“为国为民”,滴两滴眼泪,假模假样撞一撞柱子,来个死谏,就让储君替他们开口办事? 朱常洛为了“名声”,搞不清楚棋手、棋子,性子急切。 “江爱卿是说?”朱常洛沉吟良久。 江鹤轩沉默不语,眼睛看着朱常洛,如看顽童。 他么的,万历皇帝真的没才华吗? 那可是千古一相张居正的弟子,把万历当傻逼的人,那才是真傻比! 万历岂不知收矿税会让下面反吗? 朱常洛真该学学洪武帝,先去农村当两年乞丐,摸清门道,再去当皇帝。 江某家世富足,不知民间疾苦? 本官,去五味香吃顿饭花百两银子,三百文买一直鸭子,心里门清。 你特么只知道看账册,能看个什么门道? 鸭子肚子里灌水,增加斤数,朱常洛知道吗? “子曰:‘三思而后行’,容孤在思虑思虑,夜色已深,江爱卿留下用顿饭罢?” 朱常洛开口道。 “殿下,家中尚有要事,请辞行!” 李太监嬉笑颜开的送鹤轩出宫后,回转慎行殿,阴阳怪气道: “殿下,江鹤轩太不是个东西,殿下让他办事……” 朱常洛虚怀若谷道: “李大伴言重,实力超绝之辈,必有傲气,如此方位奇人。” 一个时辰后,李太监穿常服出宫,寻至柴炭大使家中,递出消息。 “咕噜” “咕噜” 马车上,鹤轩回想朱常洛为贞皇帝,不禁发笑。 管你史书记载如何,只未弄懂一件事,“武”、“文”两字,永远比其他猛。 朱常洛虽有小聪明,但总体上被文官架空,成为文官对抗的万历的一把刀,怪不得万历不待见你。 撇去朱常洛的“天真”,回家搂着娇妻美妾,睡懒觉。 阳光明媚,寒风少吹。 辰时三刻,江府套了三辆马车,江、莹、梅三人坐一两,翠女领春、秋、冬坐第二辆,第三辆用来装货物。 建平伯胡同位于内城明时坊,马车一路西行,经崇文门,转往正阳门,直奔正西坊西侧的琉璃厂。 自琉璃厂东门,鹤轩一行下车步行,留下一辆马车,由萧三驾着。 江千户白龙鱼服,莹、梅、翠身着白、红、黄围在江鹤轩身旁。 大街上,纵有女子抛头露脸,那也是小家小户,粗布衣衫, 姿色或许非凡,气质不能与三女相提并论。 仕人、举子、文人、墨客、商人、梨园艺人聚集居住琉璃厂。 琉璃厂有许多著名老店,如槐荫山房、茹古斋、古艺斋、瑞成斋、萃文阁等。 令狐莹见街上朱阁鳞次栉比,唏嘘赞赏,再见朱阁中挂着各式各样的招牌,琳琅满目,直呼好热闹。 一炷香后,某胡同突然冲出五人,身穿绫罗绸缎,手持纸扇,牵着黄狗,观其模样,应该是纨绔子弟。 五人一字排开,堵塞街道,迎着鹤轩一行闯来。 江鹤轩双目一转,瞥见五人眼神,微微一笑: “夫人,这件笔洗,应是宋代钧窑,外壁兰花枝叶,细腻纤长,神韵十足,难得一佳品!” 令狐莹正拐着梅红蕊胳膊,一路指这指那,问东问西。 梅红蕊正要讲说,忽听鹤轩呼唤,不着痕迹瞥了一眼五个纨绔子弟,拉着令狐莹转往一旁小摊。 纨绔子弟见美女、公子避开,个个皱眉,眼神左右闪烁,往中间那个纨绔子弟看了过去。 中间的纨绔子弟,见状皱眉,递上眼神,努嘴示意。 左右四名纨绔子弟,闻言摇头,不敢上前。 “草!一群怂逼,你们不去,我去!” 中间纨绔名叫张之极,瞧见左右的纨绔怂样,心中怒骂一声! 张之极牵着狗,往江鹤轩摊子闯去。 江鹤轩看似正在和三女讨论笔洗,实则以气机感应五人修为。 四个一流中期,一个一流一流巅峰,五条齐鲁细腰犬! 经脉中流转的内力,过于霸道,并非江湖门派的养身类心法,更像是战场武学,注重杀伤,减少养身效用。 狗的鼻子最为灵敏。 鹤轩稍微泄露一丝血红杀意,立即被黑狗嗅见,吓得它呜咽不已,四肢一屈,伏卧地上,当场滋尿。 为免纨绔上来聒噪,江鹤轩收敛杀意。 细腰黑犬“呜呜”乱叫,夹尾奔逃,卷起一地烟尘。 “无敌黑将军!” 张之极手未抓紧狗绳,一个不小心,让狗脱逃,心中发怵: “真不愧斩了百万生灵的刽子手!” “喂食老虎rou的黑狗都吓跑了!” 四位纨绔面色戚戚,急围上来,阻拦张之极不要惹事。 “呔!” “那里来的妖人,竟敢用妖术吓走少爷的狗,汝可知罪?” 张之极振奋勇气,抬手怒喝。 “二位夫人,前面那家店有宋朝传下来的宣纸,那可是文房四宝中的精品,该去观瞻。” 鹤轩浑不在意,打手斜指右方。 令狐莹虽不知鹤轩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却不耽误她热情配合。 挽着梅红蕊,笑盈盈往前走,翠女同三位丫鬟机警如狡兔,紧紧跟上。 寒风吹来,扫乱了张之极的发梢。 永康侯长子徐锡登、武安侯嫡子郑之傻、丰城侯嫡次子李开先、定远侯嫡子邓文明纷纷拉着张之极的衣衫,就要往后走。 张之极憋足勇气,怒喝道: “本少爷问你话呢!听没听见?耳朵聋了吗?” 无人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