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九章 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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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这个时间点,西州城上上下下的属官就来了这么几个。    要说其中没有猫腻,狗都不信。    张拯也不信。    不用说,西州一干属官必然是“迫于”许敬宗的yin威之下,不敢和自己亲近。    但这些属官可能忘记了,许敬宗作为这西州城的一把手能拿捏他们。    难道自己这个二把手就不行?    派人吓一吓他们先。    常言道,宁欺君子,莫惹小人。    许敬宗算不上什么君子,但至少还在规矩之内。    而张拯不一样,张拯是纨绔。    二十岁的纨绔,正是当打之年。    办不了?    那就别办了!    掀桌子对于一个纨绔来说难道不是非常正常的cao作吗?    望着亲卫逐渐远去,张拯抬手揉了揉脸颊,再次恢复了那一幅和煦的笑脸。    西州刺史府的属官可以不来,但许敬宗和蒋干必然是要到的。    张拯不信这两人会拂了自己的面子。    若是许敬宗和蒋干连自己的乔迁之宴都不来,那就意味着他们是真的打算和张拯撕破脸皮了。    回到礼堂的主位坐下,对于眼前的大猫小猫三两只,张拯连搭理的兴趣都没有。    而前来赴宴的几个刺史府属官也很清楚自己在西州的定位。    都是边缘得不能再边缘的小人物,自然也不会上来张拯跟前自讨没趣。    倒是叟无欺此人,自进门到现在气度淡然得很,既不朝张拯谄媚,也不和周边的官员攀谈,一个人自斟自饮,颇有一番任他狂风暴雨我自怡然不动的意思。    张拯饶有兴趣的将余光在叟无欺的脸上扫视了一番。    此人的详细资料,早在张拯未至西州之前,邱十三便打探清楚了这人身后的一切脉络。    谁能想到为官护任一方官声颇佳的叟无欺暗地里其实是个黑白通吃的史诗级人物呢?    如今又成了大唐的二五仔,三姓家奴不外如是。    或许,此人身上亦能做做文章。    ……    ……    天色擦黑之时,许敬宗终于在随从的护卫下姗姗来迟。    “哎呀呀,张贤侄,老夫公务繁忙,不得已来得晚了一些,还请贤侄赎罪。”    还未下了步撵,许敬宗老远远的就朝着张拯一拱手,脸上满是歉意。    若是让不知情的看见了去,还真以为他的公务有多繁忙呢。    张拯领着今日前来县伯府赴宴的几个刺史府属官等候在县伯府大门前。    见许敬宗如此姿态,连同叟无欺在内的一干官员全都下意识的抽了抽嘴角。    “叔父这是说的哪里话,叔父能来,小侄就已经非常开心了。”    张拯说起瞎话来同样面不红心不跳,嗔怪了一句,便以一幅喜相逢的姿态迎了上去。    待张拯将许敬宗迎进礼堂安座,便又听得亲卫来报,西州折冲都尉蒋干到了。    于是张拯又马不停蹄的赶到门前迎接蒋干。    只是见到蒋干的第一眼,张拯下意识的愣神了一下。    按理说蒋干能在这个年纪以一介小卒爬到唐军中高级将领的位置,就算不如年轻人那般意气风发,至少也该有些沉稳内敛的大将风范才是。    但张拯迎到蒋干的一瞬间,却并未在蒋干身上看到这些东西。    而是看见了一个眼珠子通红面色憔悴的烂酒鬼。    蒋干见到张拯,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便朝张拯打了个酒嗝。    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瞬间钻进了张拯的鼻腔之中。    张拯心中的淡淡的喜悦之情也被蒋干这幅烂酒鬼的样子一毁而空。    “来人,扶蒋都卫进门。”    张拯毫不掩饰脸上的厌恶之色,捏着鼻子对一旁的亲卫吩咐了一句。    而蒋干在看见张拯脸上的厌恶之色后,忍不住淡淡的自嘲了一笑道:“呵呵,不必劳烦伯爷的亲卫了,某…某家…自己能走。”    说完便推开了两只即将搀扶住他的手,而后踉踉跄跄的跨进了县伯府的大门。    也不朝张拯行礼,更没有多看张拯一眼。    张拯朝门外看了一圈,脸上的厌恶之色瞬间收敛,待蒋干走远,这才朝禀报他的那个亲卫问道:“蒋干是一个人来的?”    “回伯爷,蒋都卫只带了两个卫士,属下已经安排他们进偏厅用餐了。”    那亲卫闻言忙朝张拯拱手回道。
    闻言,张拯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回道:“嗯,辛苦了,待会儿不会再有什么人来了,你也去偏厅用晚膳吧。”    “是,属下省得。”    离了亲卫,张拯便远远的跟在踉踉跄跄的蒋干的身后进了礼堂。    而只要张拯看见蒋干的背影,眼中总是忍不住露出厌恶之色。    这厌恶嘛,自然不是真的厌恶。    只是在这种场面之下,张拯必须要做出这种姿态。    不然怎么展现自己的纨绔风采呢?    更不要说老狐狸许敬宗还在礼堂之内。    他以为蒋干先前受他算计恶了邹国公府一门,又将兵权收到了手里,自己便不会再拿正眼去看待已经毫无利用价值的蒋干。    但张拯,偏偏就要出其不意。    随着西州最有权势的三人落座,县伯府的晚宴也正式开始。    只是看着眼下寒酸的场面,准备好的坐席几近空了三分之二,很难想象这竟然是一位国爵的乔迁之宴。    或许昨日刺史府接风宴来自许敬宗的下马威,直至今日才正式显现出来了它的效果。    不过张拯无所谓,许敬宗也无所谓,蒋干和叟无欺还有一众无关紧要的边缘属官就更无所谓了。    晚宴很简单,张拯采用的是大唐常用的分餐制。    歌舞自然是没有的。    如此味同嚼腊的宴席,前来赴任的官员自然是没有什么吃饭的心思的。    所以整个宴席,众人只听见蒋干叫上酒的声音。    而蒋干每让县伯府的亲卫上一次酒,张拯看向蒋干的眼神中厌恶之色就浓一分。    而张拯如此爱憎分明的表现,也尽数落如了一旁老神在在的许敬宗眼里。    许敬宗的眼里噙着笑意,张拯或许足够聪明,但终究还是太年轻了。    蒋干在西州不得意,虽说都是他一手造成的,但他却从未用这种眼神看过蒋干。    因为他知道凡事留一线的道理。    就眼下看来,张拯还不懂这个道理。    不过许敬宗也没有提醒他的意思。    年轻人嘛,多吃点亏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