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汉灵帝染疾
十一月，徐州。 陶谦以泰山人臧霸（字宣高）、孙观（字仲台）为将，率军讨伐黄巾军，大败黄巾军。 随后，陶谦表臧霸、孙观为骑都尉，又令臧霸、孙观率军屯于琅玡郡开阳县，驻守徐州北面。 十一月，右扶风。 王国等人率军围陈仓。 京师洛阳。 汉灵帝刘宏诏拜皇甫嵩为左将军，督前将军董卓，合兵四万人以讨伐王国等人。 幽州辽西管子城。 公孙瓒等人被丘力居等人围困二百余日，粮尽众溃，士卒死者十之五六。 丘力居等人也是粮尽疲乏，于是丘力居便引兵退屯柳城。 司州。 皇甫嵩率军慢悠悠地前往陈仓，董卓便向皇甫嵩进言道：“陈仓危急，请速救之。” 皇甫嵩却说道：“不急。百战百胜，不如不战而屈人兵。陈仓虽小，城守固备，未必能够轻易攻克。王国虽强，攻陈仓不下，其众必疲，疲而击之，全胜之道也。哪里用得着急着赶去？” 中平六年、永汉元年（189年），春，二月，右扶风。 王国围攻陈仓八十余日，贼众疲敝，王国只好率军撤离。 皇甫嵩随即准备率军追击王国，董卓又进言道：“将军不可。兵法曰‘穷寇勿迫，归众勿追’。” 皇甫嵩却说道：“不然。之前我不攻打贼众，乃避其锐也；现在追击贼众，乃待其衰也；所击为疲师，非归众也；贼众既逃，便没了斗志，以整击乱，非穷寇也。” 于是，皇甫嵩便独自率军追击王国等人，命董卓为后援。 皇甫嵩率军追上王国等人后，与之连战数日，最终大败王国等人，斩首万余级。 董卓得知皇甫嵩打了胜仗，既感到惭愧，又感到忿恨，于是便对皇甫嵩怀恨在心。 随后，韩遂、马腾等人共废王国，又劫持故信都令汉阳阎忠，让阎忠督统诸部。 阎忠不愿从贼，愤然病逝，韩遂、马腾等人便开始争权，相互杀害，于是贼势渐衰。 幽州广阳郡蓟县。 幽州牧刘虞就任后便遣使前往鲜卑部落告以利害，并花巨资购买张举和张纯的首级。 辽西郡柳城，丘力居等人得知刘虞到任后，皆遣散部众，各自回到了部落。 刘虞随即上表遣散诸屯兵，只留下公孙瓒将步骑万人屯于右北平。 京师洛阳。 汉灵帝刘宏诏拜公孙瓒为降虏校尉，封都亭侯，又兼领辽东属国长史。 公孙瓒将兵驻守边境，每次一听到敌人来袭，皆声疾色厉，作战时像是打自己的仇人似的，甚至会从白天一直战至夜深。 从此，乌桓人都畏惧公孙瓒的勇猛，不敢再来进犯。 公孙瓒常以数十名善于骑射的部属为左右翼，因皆骑白马，故自号“白马义从”。 刘备因前后功被朝廷封为安喜县尉，然而没过多久，朝廷又下令称如因军功而成为官吏的人，都要被精选淘汰。 中山郡都邮准备遣免刘备，刘备得知消息后便前往求见都邮，都邮称疾不见，刘备便带关羽、张飞等人将督邮捆起来鞭打了两百下，然后与关羽、张飞等人弃官而逃。 京师洛阳。 汉灵帝刘宏征董卓为少府。 右扶风。 董卓不肯接受任命，上书推辞道：“所将湟中义从及秦胡兵皆对臣说：‘粮草不济，赏赐断绝，妻儿忍饥挨冻。’并牵挽臣车，使臣不能离开。羌胡敝肠狗态，臣不能禁止，只能顺从安抚。若情况有变，臣再上书汇报。” 京师洛阳。 朝廷对于董卓的抗命既无可奈何，又感到十分的担忧。 三月，鲜卑部落。 张纯被门客王政所杀。 随后，王政将张纯的首级献给了刘虞。 幽州。 公孙瓒想要率军扫灭乌桓，而刘虞却想以恩信招降乌桓，于是刘虞与公孙瓒便有了嫌隙。 夏，四月，京师洛阳。 太尉右扶风马日磾（字翁叔）因日食被罢免，汉灵帝刘宏遣使即拜幽州牧刘虞为太尉，封容丘侯。 幽州广阳郡蓟县。 刘虞推让太尉之职，并举荐卫尉赵谟、益州牧刘焉、豫州牧黄琬、南阳太守羊续担任太尉。 京师洛阳。 汉灵帝刘宏诏以羊续为太尉，并遣左驺前往南阳宣诏及收钱。 荆州南阳郡宛县。 左驺向羊续宣诏后，便等着羊续交钱，然而羊续却让左驺坐在一张坐席之上，然后拿出一件非常破旧的麻袍对左驺说道：“臣能资助的，仅此而已。” 京师洛阳。 汉灵帝刘宏听了左驺的汇报后大为不悦，便改征羊续为太常，复拜刘虞为太尉，并免除了刘虞和羊续需交纳的钱。 荆州南阳郡。 羊续还没来得及动身前往洛阳便因病去世，羊续临终前留下遗言，要求薄葬，不接受礼钱。 按照礼制，二千石官员去世，朝廷应拨款一百万钱用于葬礼，南阳府丞焦俭遵照羊续的遗愿，拒绝了朝廷的拨款以及其他人的捐赠。 京师洛阳。 汉灵帝刘宏得知羊续留遗言要求薄葬，拒收礼钱，便下诏书称赞羊续的品德，并让泰山太守从当地政府拨款赏赐给羊续的家人。 幽州。 幽州为边州，所需资费甚广，经常需要调拨青、冀二州赋税二亿余钱才勉强够用。 此时因战乱，青、冀赋税无法调往幽州，于是刘虞便施行宽政，劝督农植，开通上谷胡市，售卖渔阳盐铁。 在刘虞的治理下，幽州百姓过上了丰衣足食的日子，于是，青、徐二州士庶百余万口为避黄巾之难，皆来到幽州归附于刘虞。 刘虞对归附的流民都予以收留抚慰，并为他们安排生计，流民甚至都忘记了自己是流民。 刘虞虽为上公，但天性节约，敝衣绳履，食无兼rou，远近向来僭越奢侈的豪俊，无不改变秉性，诚心归附。 京师洛阳。 上军校尉蹇硕忌惮大将军何进，便与诸常侍一同劝说汉灵帝刘宏遣何进率军前去攻打韩遂，汉灵帝刘宏同意了蹇硕等人的建议。 何进知道他一旦离京，便很容易被蹇硕等人诬陷，而且只要他攻打韩遂不利，蹇硕等人必定会落井下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