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那时年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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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年少,御花园里。    仰首,紫衣沫沫,白发如雪。紫色的瞳子,荡漾出他特有的气质,慵懒而又高贵。    “你真好看,怎么可以,有你这般的好看的人?”    “那么待得你长发及腰,我娶你可好?”    “好啊。”    修长的手指曲折,刮了刮她的瑶鼻。    温声如玉,呵气如兰,大大的弧度是真诚的笑,将一双眼眸几乎要藏到两枚月牙中。“那么我便寻遍天下,替你做一件世上最美的嫁衣。”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枫林晚栈,茅草屋下。    一张桌案,几碟小菜。    双手托着腮帮子,怎么也看不够的盯着咫尺一抹,“要把这些全部吃光哦,累了一宿,玡哥哥你瘦了呢。”    “我又不是猪,哪里有这般大的胃口?”    “我不管,要你吃完就得吃完,这些都是我特意替你准备的,你没的商量。”    “貌似,这里是我家哎,这些菜肴亦不过是你的随口吩咐。”    “都一样,都一样,快吃,吃完它们,不吃完不许离开。”    “还没嫁过来呢,你便是开始管家啦?”    “必须的必。”    枫林环绕,赤足触土,盘膝而作,撤去了穿云履的包裹,感受着土壤将肌肤裹进去的凉凉的、润润的触感,倒是挣脱了世俗束缚,好不惬意。    七弦古琴,铮铮绕梁。    彭……    却因一声不协调,乱了节奏。    “就说啦,我不会。”    “天下闻名的琴师给你当师傅,倒是完全的奢侈的浪费。怎么,一点没有教会你呢?”    “啊哈,这个……”    “来,我教你。”大手一环,捉起她的纤纤十指,拨动琴弦。    铮铮,    跳跃的音符,活了似的在指尖流荡。    说不出的悦耳,伴着他身上独有的好闻的薰衣草的味道,温暖的胸膛是自己最舒适的倚靠,惹的某人忽然的脸烫。这首曲子是出自自己吗?    为何,竟是恍惚有些不真实。“玡哥哥。”    “别动,好生学琴。”    油纸伞下,四目相对。    视线直接的碰撞,需要极大的勇气。然而,与他却并没有多少的困难的感觉。    那一副连自己都有些羡慕的精致,好像永远也看不够。    “玡哥哥,你怎么没有……”    “嘘,跟我走!”    “哦。”她从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听别人的。    然而是他,却就那么的乖顺,好像找了魔似的,心里摇曳着一刻不可抗拒的声音,便是能够安然的听从。不关乎理由,也寻不到原因,就是那么的潜移默化,顺其自然。    鹤江边缘,悬崖半空。    一抹熟悉,将绝望的她给裹了进去。“晓涵,不要死。”    “玡哥哥,你真糊涂。”    “即便出事,天上地下,我定生死相随。”    扑通,    巨浪奔腾,将一切给埋了进去。    六鼠集市,无名小河,乌棚一座。    “玡哥哥,我想吃烤鱼。”    “别再指望我会听你。”    “瞧,那里有一条。”    轰,    水花飞溅,一条红鲤懵懂的,错位在了甲板之上。    “哈哈,还是玡哥哥厉害。”    “少说风凉话,就知道找我找事儿。”明明的嘴上满是不愿,手里到底是随着她的性子。很难想象,大材小用的将武功,听她的仅仅用来打鱼,需要多大的决心。    “烤久一些。”    思绪如风,花瓣似雨凋零,迷眼……    “别动,别过来,前面危险!”一声长呼嘹亮,阻住了某人的靠近。    “啊,哦。”四下张望,才是后知后觉的想起,自己刚刚差点就折在了这十丈长廊。“玡哥哥,我终于找到你了。他怎么可以把你关在这里。”    “这里危险,你来作甚,快走。”    “来救你。”    玡一脸的不以为意,只是催促。“胡闹,我只要你照顾好自己。之前跟你说的,当真的都给抛诸了脑后了吗?”    “是我不好,嘴馋才惹的你,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出来。”秦暖回头,冲着来时的过道一阵呐喊。“快来,这里,找到了。”    “嗯?”    “我找了帮手,很厉害的帮手,一定可以救你出去。”    “帮手……别管什么帮手,立刻走。天牢重地,守卫森严,不是汝等能够应付。”    “不,要走一起走。”    “我不会有事的,倒是你,外面的守卫聚拢,汝等就离不去。莫不是,要我束手就擒的苦心,白费?”    “任凭你在天牢禁锢,你教我如何安心?”    呼啦啦,    衣衫随风飘摇的作响,扎眼功夫,秦暖的身旁便多了一抹蓬松的白。“人太多了,先走。”    “不,我找到玡哥哥了,他就在那儿。”秦暖没有动。    “哦,那得快点。”    “等等,这里有机关,过不去。”    十丈长廊,机关陷阱?    龙秦勿忘止步,举目遥望,却是难得的诧异。“哦,嗯,他是?”    “怎么,你认识玡哥哥?”    “不是,只是没见过长的这么好看的人。”    “当然,我家玡哥哥是世上最好看的人。”秦暖得意的仰首,“别说这个,快点想办法救人。”    “嗯,既是过不去,那么。”龙秦勿忘提手成剑指,冲着狮头铁锁,凭空的扬出一道青芒。    嗖,    似流星划过,昙花一现的耀眼。不偏不倚,恰巧击中了那把大锁。    光华一触即逝,那大锁好似一张大口,星河虹吸的要吞噬了一切去。嗡声作颤倒是逆耳,只是沉寂下来却是如旧,恍若什么都没有发生。    “怎么可能?”某人蹙眉。    “怎么啦,打不开吗?”秦暖的小脸,是她揪起的心最好的栓释。    “不会的,区区铁锁。”    嗖嗖嗖,    几道光束,不肯放弃的前仆后继。惹火花迸溅,嗡声作鸣,好不逆耳。    哒哒哒,    杂乱的脚步声,如同擂鼓的渐近。    那毫无旋律,却是异常的触动心弦的调子,疯了似的闯荡。    “不好,他们追上来了。”    “怎么会,怎么会打不开。”    “不要白费气力,这是玄铁真钢所铸,金石不破。别管我,带他走。”玡大喊。    “不,我一定要救玡哥哥出去,他就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