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梦回刀魄（下）
顾虑到总司的身体状况，我直接他重新回屋睡下，而看到他躺下后，我轻轻拍了拍手，非常难得的对总司施加了一个阴阳术，让他能更快入睡并且不会受到外界的打扰。 等到确认了总司的呼吸已经开始进入了睡眠的模式之后，我这才将脸转向了屋子中的另外一边。 呵呵，那个茶色头发的家伙竟然还给我在那里装昏迷！ 当我吹笛子的时候没注意到你身体周围的灵力波动么？ “好了，还想装睡到什么时候，真要我用净灵炎来次烧烤你才愿意醒么？” 慢慢走到距离那个人不远的地方，我“啪”的打了个响指，一朵橙色的净灵炎立刻出现在了距离那个人的正上方并且有下降的趋势。 我倒要看看着这个家伙这次到底会怎么装…… 听到了我的话，一直躺在那里没有动的人无奈地坐起了身，睁开了眼睛看向了我。 他有双挺漂亮的琥珀色眼睛，整个人给人的感觉都显得非常的平和有礼貌。 但是我莫名其妙的就是觉得眼前这个样子并不是他的本性，不过这点我是不会现在说出来的。 微微挑了一下眉，我神色轻松的斜靠在了墙上，那朵净灵炎稍稍抬起了一点：“为什么醒了还要装没醒？” 老实说，如果不是因为和总司说起那首歌的时候他的气息有了瞬间的变化，没准连我都会被瞒过去…… “那种情况下我并不方便醒过来。” 似乎是下意识的伸手在自己的鼻梁上推了一下后，那名男子似乎有些错愕，“不好意思，请问我的眼镜呢？” “你的视线并没有问题不是么？” 我若有所思，“原来如此……眼镜么……你是指这副吧？” 就手将那副因为觉得有趣而特意让一只被我抓壮丁的魍魉去捡回来的眼镜丢了过去——当然了，上面的镜片已经彻底碎掉了，整个眼镜都就只剩个框子。 “是的，谢谢。” 那名男子将眼镜架上了鼻梁后，我忍不住再次挑了挑眉。 一件小饰品就可以改变人的气质这种事情果然是存在的…… 原来那种让我感觉不是非常舒服的仿佛隔着层什么的假面一样的温和感，在戴上了眼镜后，立刻转变成了一种……嗯，该怎么说呢？ 可以说是一种温文儒雅的感觉，这感觉可比方才要舒服多了。 这个世界上的双面人还真是多…… “上面的镜片……” 那个人似乎有些困惑地按了按镜架。 “拿回来的时候就已经碎掉了，大概是你的法术被反弹的冲击造成的结果。” “你……” 上下打量了我一眼后，那人的脸上带上了惊讶，然后皱起了眉头，“没有洞……你是整？可是一个整，怎么可能弹回我的鬼道？” 忍不住一个白眼砸了过去：“谁说我是整的，我是灵，和人类的灵魂形成的那种整没有任何关系……” 堂堂通灵师麻仓叶王的契约灵——而且非常有可能是新生的八百万神灵之一，竟然被认成是和那种不入流的，连一点力量都没有的整同一级别……太侮辱人，不，是“灵”了吧？ “要是想害你，你以为你还可能出现在这个地方么？莫名其妙的偷袭不相关的人类……你的那种作为和虚有什么区别？” “若不是因为在先前的战斗中受伤，加上察觉到有高灵子浓度的灵魂突然出现。也不会为了自保而贸然使用鬼道……” 说到这里的时候，眼前的人低下了头行礼道歉，“真是非常抱歉……” “算了，反正也没发生什么事。” 我挥了挥手，不是非常在意，“说起来更惨的不是你么？当然了……就算有意见也没用，我是绝对不会受理的。” 这个人该怎么时候呢……虽然道歉的语气非常的诚恳，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他并没有什么诚意在里面。 “这次承蒙搭救，真是非常感谢。” 眼前的人微笑着像我道谢道。 看到他的笑容，我再次直觉得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有点像是以前要被叶王算计去训练或者是做某件事情时候的，那种脖子后面冒鸡皮疙瘩的感觉……（天音：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位的程度更高竿，幻的直觉挺准的……） 我的性子一向都是直来直往的，既然不喜欢这个人的笑容，所以我皱了皱眉后直说了：“别笑了，感觉不舒服。笑得好假……” “是么？” 那个人有点惊讶地看了我一眼，随后像是掩饰性一样的推了推自己的眼镜，“可能是因为镜片的关系吧？” “少找理由了。” 我忍不住吐槽了一句，不过作为威胁的净灵炎却始终保持在可以让这名男子能直接感受到的地方，“明明是因为自己的伪装还推到眼镜上，你这人说话始终半真半假的让人听的很吃力知道么？” “……” 那人琥珀色的双眼透过了眼镜框看向了我，随后微微眯起，“你竟然……看出来了？”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听起来虽然挺平静的，不过我总有一种他随时会豁出来动手的感觉。 老实说，虽然就算他动手估计也没办法拿我怎么样，但问题是这个屋子中除了我之外还有作为普通人的总司在不是么？ “看你带眼镜前后的变化就能看出来了。不难猜的。” 我无所谓地摊了摊手，“具体的情况我会和总司说一声的，如果总司允许，你可以在这里安心养伤到你的同伴来接你——没记错的话你们应该可以可以使用那种名为‘义骸’的东西……不过从你的灵力程度上来看，我想你很快就能自己打开通道走了吧？” “是的，我的伤势基本上都是可以在短时间内回复的。” 对于这一点，那名男子倒是没有说谎，“不出意外的话，约莫再休息个三四天就可以离开了。” “总司的记忆你们准备怎么处理？” 看多了灭却师里面，死神对别人记忆的处理方式，我追问了一句。 那人犹豫了一下后道：“这点上，如果他可以保证不泄露的话，我想应该可以保留。” “以你的地位做担保么？” “是的。” 他慎重点了点头。 “也行，反正总司也没有多久的寿命了。” 我点了点头同意，“恩，对了。如果我没有拆穿你已经醒过来的事情，你会准备怎么做？” “装做失忆。然后走的时候清除你们的记忆。” 他回答的很快，而且态度也很诚恳。 照理来说，因为叶王的影响，我对温文的人都挺有好感的。 但是对眼前的人，不知道为什么，这好感就是产生不起来——也许是因为先前看到他没带眼镜样子的缘故。 “对了，可以请问你，你的名字么？” 他突然道。 “我的名字？” 我迟疑了一下后，报了出来，“幻。你呢？询问别人的名字，你自己的名字也该报出来吧？” 他也只是灵而已，知道我的名字，也没有多大的用处的。 “原来是幻小姐。真是很难得见到非整或者是非虚的其他灵体，我为我刚才的失礼再次道歉。” 他点了点头，“我的名字，是惣右介，蓝染惣右介。” 竟然和我吹给总司听的那首曲子一样的名…… “蓝染？！” 我呆了一下，随即醒悟，“难怪那个时候我报歌曲名字的时候，你的气息出现了不稳定。” “是的，我也没想到，会那么巧。” 他似乎也想到了，苦笑道，“那首曲子，真的很好听。” “谢谢你的称赞。” 我站起了身，“好了，我要出去了。请好好休息。” 毕竟昨天晚上吹了一晚上的笛子，灵力消耗比较多，我自己也要补充了。 “谢谢你们的收留。” 身后，蓝染依旧相当有礼貌。 我摆了摆手，然后思索了一下后直接在房间的另外一角端坐了下来。 嗯，等天亮后和总司说一声，是把蓝染出现在这里的原因给圆起来，毕竟没办法解释为什么总司的房间总会突然多出来一个人不是么？ 说起来这个家伙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刚才和我说了那么多话，却是除了自身的名字外，其他的事情一点情报都没透露出来。 幸好，最多过个三四天天他就要离开了，不然我就要多一个头疼的对象了。 ==================我是时间流逝的分割线================= “幻，好了别睡了。” 把我从入定状态中唤醒的，是总司的声音。 “总司？” 睁开了眼，我下意识的扫了眼窗外，忍不住皱眉，“你本来今天就是接近凌晨才睡，现在才上午十点左右的样子，怎么起这么早？” “我一直都想出去走走，平五郎先生已经同意了。” 穿着一件青色的和袍，总司微笑着看着我，“而且，那一位的事情总是要解决的吧？” “这点倒是没错……” 我点了点头站起了身，把蓝染的情况大概和总司讲了一下后开口，“基本情况就是这样了，总司有什么想法？” “我其实是无所谓的。” 总司笑着摸了摸我的脑袋，“倒是幻你就算我死了也会一直存在下去，多个朋友总是好的，不是么？” “……或许吧……” 虽然很想回一句“那种事情我根本就不在意”什么的，但是看着总司的笑容我迟疑了一下后只能如此回答，不过忍不住纠正了他一句，“什么死不死的，总司你又乱说。” “呵呵……” 对此总司只适合笑没有其他的回答了。 而我则是扭头看向了正缓缓起身的蓝染，他此刻身上已经换上了一件黑色的宽大和服，看上去是已经做好了相应的准备。 “就既然这样的话，总司要到什么地方去？” 我对着他点了点头之后，随手就收回了一直在蓝染周围打转的净灵炎——看的出来蓝染因此而松了一口气。 “我只准备在这附近转一转。” 总司笑眯起了眼睛，“这里的一家米糖做的很好吃，幻你可以试着吃吃看。我推荐哦。” “真的？” 我也笑了起来，拉住了总司的胳膊，“那我们快走，不好吃的话，我可是会生气的。” “果然是小孩子心性，听到好吃的就什么都不管了。” 总司忍不住刮了刮我的鼻子，调笑道。 “我的个性就这样，随便你说了。” 对此我做了个鬼脸，不以为意。 就这样，和平五郎打过招呼后，我们一行三人就离开了——当然了，蓝染这个时候完全是发挥了路人甲的高度属性，只看不说话。 、 跟着总司越是前进，我心中就越是疑惑，一直到最后忍不住开口：“总司，你能不能老实告诉我……” “？怎么了幻？” 总司有些不解的转过了头看着我。 “你昨天是不是和那个斋藤有偷偷跟我出来过？” 我皱着眉头瞪他。 “没有。” 总司宣誓一样地举起了手，眼角中有止不住的温和笑意，“这点我可以发誓，昨天阿一可是和我聊了蛮多东西的，我根本就没那个闲情功夫来跟踪你。” “那你为什么……” 为什么走的方向，就是昨天那个战场的方向？ 犹豫了一下后，还是把这句话咽了回去。 “怎么了？那家店就在这边一带，我可以保证口味不错的。” 总司笑了笑，带走转向了拐角。 “别去！” 我想拦住他……但是还是迟了…… 没想到，总司要带我来的地方，竟然就是昨天的灭却师和死神战斗的地方。 这还是真是一个比较残酷的偶然。 “怎么会……” 总司的表情因为出现在他面前的场景而震惊异常。 “昨天我说的战斗……就发生在这一代，只是我没想到……” 没想到所谓的“灭却师”，也会以正常的职业作为掩饰么？ 不过也是，大隐隐于市。 “……真是可惜呢……那家的金平糖味道真的挺不错的。” 总司背对着我，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我能感觉的出来他的身体是带了点僵硬的，“难得我想为幻你做点什么，真是不凑巧呢……” “……” 我也依旧保持着沉默，因为我知道哦他的真正的想法。 总司想做的，其实并不是想为我做什么，而是想要证明自己就算是变成了现在这样也还是能有些用的…… “总司，有兴趣教徒弟么？” 突然想到了什么，我笑眯眯地看向了总司。 “徒弟？” 总司似乎没反应过来，眨了眨眼睛重复道。 “是啊，总司的天然理心流不是很厉害么？既然现在总司没有办法再挥刀的话，那么将这一流派承传下去也不错啊。” 我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看着他。 “收徒弟，你说的容易……该不会你是想要让被救的那个人当我徒弟吧？” 总司终于反应了过来，见我点头默认——边上蓝染咳嗽了两声，不过我当没听到——刮了刮我的鼻子无奈道，“资质什么的都是限制，而且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已经没有多久可以活了，何苦误人子弟呢。” “总司你对你自己也太没信心了吧？” 我举了手，“不行的话，你看我怎么样？身为灵，我可是有很多的比人类要优越的多条件哦。” “幻你想学？我的剑法？” 总司怀疑地看着我。 “我的资质不好么？” 忍不住眯起眼，我威胁性地瞪他。 他要是真敢这么告诉我的话，看我不立刻钻笛子里十天半个月不理他呢！ “不是。” 总司连忙摇头，然后苦笑道，“幻你要是想学，我直接教你就是了，不用当我徒弟的。” “那就这么说定了。” 我笑了起来，然后轻轻推了推他，“好了，就这么说定了，明天开始训练吧！” 对此，总司则是瞠目结舌地看着我：“幻你……” “怎么了？” 我歪过头看着他。 “第一次知道，你还有这么土匪霸道的一面啊。” 总司揉了揉我的头发，看上去很高兴的样子，笑得连眼睛都眯起来了。 “知道就知道呗，你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蓝染，你那边什么时候好？” 咳嗽了一声后，我转头试图转移话题。 “我这边随时都可以。” 那边蓝染立刻转过了一个转角似乎是去套义骸了，大概过了五分后他就从新出现了——不过在我看来他是完全没变化，倒是边上的总司似乎微微愣了一下：“请问你就是那个被幻救的人么？” “是的，之前尚未多谢，还请见谅。” 那边蓝染立刻仪态到位的行礼了，然后他就开始了和总司之间的你来我往——而这方面正好是我最不感兴趣的地方。 于是，我直接和他们打了声招呼后，就闪去周围看看情况了。 虽然这里了毁的有些彻底，不过应该还是能找到些东西的，具体的情况等我扫完这边一圈后再说吧…… 、 我该说自己乌鸦嘴还是什么？ 就在我离开那两人不远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了一次强烈的空间波动，循着痕迹看过去的时候却是愣住了。 四人组成一小队的付丧神团队？这什么鬼？！ 而且最让我无语的就是，那个似乎应该是领队样子的打刀的付丧神刀魄，给我的感觉非常的熟悉——好吧，最让我觉得熟悉的就是那个人身上穿着的，那明显应该就是新選组的山型边的队服吧？！ 毕竟总司那边也有一套，被他珍而重之的收藏着，说等他能回去的时候一定要穿在身上。 “你们……” 事实上，愣在当场的人不仅仅是我，那一队作为付丧神的刀魄也是一样的，为首的那个看上去非常漂亮的如同少女一样的刀魄看着我皱了皱眉，不过随后就摇了摇头，抽出了腰侧的刀：“不得不转换一下心情呢……出击了！喔啦！” “你们……是不是弄错了什么了？” 我忍不住抬起手摆出了一个暂停的姿势，“你是……大和守安定？！我说你连我都认不出来了么？” 会如此说，是因为那名刀魄进入战斗姿势后身上的力量涌现，让我认出来那分明就是总司的那柄正在转化成付丧神的刀。 “等等、等等……这次的检非似乎和过去不一样啊，数量少不说还……会搭话？” 这次开口的人，是队伍中的一位看上去最年长的穿着红衣披着披风的刀魄，他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后，转而看向了 “什么检非？” 我此刻是完全的摸不着头脑，不过看着大和守安定似乎一边在回忆一边收起刀后，我也算是松了口气——虽然说真要打起来的话，解决他们并不是多费事的事，但毕竟也算是熟人了，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一阵兵荒马乱后，我总算是和那名刀魄整理出了整个情况。 他们这一队原本是六人的远征小队，从本丸中出来的时候遇到了时空乱流，等出现的在了外界的第一时间看到的就是我并且周围的灵子浓度高的吓人，很明显是才发生过战斗，已经习惯了战斗的他们当然反应就是战斗，而且因为我长得和其他的敌对方不同，所以喜欢战斗的大和守安定才会叫出“检非”。 而这次出来的队伍则是和新選组有关的那些刀魄一起组成的，唔，再加上一个纯粹就是来当保姆的另外一个刀魄就是了。 “总而言之，小姐你不是敌人真是再好不过了。” 这是和泉守兼定的原话，而边上的崛川国广则是略带了点害羞的点了点头，然后躲到了他的身后去了。 “原来是幻小姐你啊。” 那边，大和守安定似乎终于想起来了，一脸激动的冲了过来，“我当然记得你！而且而且……这个时候的话，主人……总司主人应该还活着吧？！我能见见他么？” “你想见总司倒是没什么问题，只是……你确定你要现在……” 我下意识的打量了一下大和守安定，忍不住摇了摇头，“要知道，现在总司身边可不止他一个人，而且现在他正在养病中，你穿这种服饰过去……是想要刺激他么？” “那我和清光就偷偷……” “幻小姐，原来你在这里。” 就在大和守安定拉着方才和泉守兼定介绍说名字是“加州清光”的刀魄对着我弯腰行礼的时候，蓝染的声音传了过来，于是原本还算和平的气氛瞬间变得有些紧张了起来，“怎么？遇到麻烦了么？几个人是……” “……等下，这个气息感觉……” 不过出乎我意料的是，这次最先反映过来的人竟然是大和守安定，他看着走过来的蓝染眨了眨眼，“你也是刀魄么？可是……为什么从来都没有见过你？明明这气息的感觉有些熟悉……” “这么一说，似乎的确是这样。” 和泉守兼定也是这种反应，而我则是看着蓝染腰侧偷偷出鞘的那柄名为水月镜花的刀而暗地里翻了个白眼。 大和守安定会认识蓝染很正常，毕竟蓝染这段时间都在这里养病。但是和泉守兼定会觉得蓝染熟悉，绝对是他的那柄斩魄刀折腾出来的。 “我自然是……” 蓝染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的关系，停顿了一下后开口道，“鬼神丸国重。” “噗咳咳咳……” 我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咳嗽了一声，不忍直视的挪开了在蓝染这么说这之后，立刻开始变得神色轻松起来，甚至还有围上来好好打量蓝染的四位刀魄的视线。 蓝染你敢更扯一点么？老实交代你已经听壁角听多久了？不然怎么会假冒斋藤一的那柄刀？！也真不怕被拆穿啊喂！ “不妨事。” 结果，像是明白我的担忧一样，蓝染在带着微笑若无其事的旁敲侧击着那四位刀魄的情况的时候，对着我非常隐晦的做了个这样的口型。 好吧……我不管了还不行么？ 于是我立刻扭头去找总司——毕竟，眼前的这个画面违和感实在是太重了，简直让人不忍直视啊…… ===================我是切换场景的分割线=============== “不对，手臂要平举，用的是腰腹的力量。” “错了，你只是凭借手臂的力量，应该是用整个身体旋转的力量。” “要用腰的力量带动手臂，不是只是靠手腕来挥动。” “错误，重来。” “姿势不对，再来。” ………… ………… “啊啊啊啊！学个剑怎么这么麻烦啊……” 毫无形象的趴在了樱花树上，我打定主意今天是说什么都不下来了。 这哪是练剑？纯粹就是折磨！ 现在，我对我当初和总司提出要跟他学剑的这么一个建议后悔到骨子里去了——早知道就把蓝染那个混蛋给拖下水了。 不知道哪个地方有后悔药卖的？ “幻，别趴树上了，今天的训练要开始了。” 总司慢慢走到了树下，抬起了头看着我微笑道。 只不过，此刻他那温和的微笑，在我看起来……实在是和叶王那十二式神中的天空老鬼每次算计我，要我去偷叶王藏酒时候的恶魔表情没什么两样…… 原谅我把一个才26岁的青年和一个已经不知道多少岁的糟老头子联想到一起……可是…… “可以……请问一下今天的训练内容么？” 小心地自树枝间探出了一个头，我有点抖呵地询问道。 “基础的挥刀、拔刀练习训练一千次，另外负重和昨天持平，为50斤。上午的训练就这么多……嗳？幻你怎么了？” 话说到了中途，转成了微带关心的惊讶。 “没什么……当我死了……” 还没听完上午要进行的训练内容，我就连支撑起身体看总司的力气也没有了。 天啊！让我死了吧……这个训练强度……不死也要脱层皮…… 呜呜呜呜…… 我不玩了可不可以…… “幻，先前半个月的训练你都坚持下来的，还有什么不能坚持的呢？” 总司倒是相当好脾气地微笑道。 “Yada！！！”（天音：此为日文“不要”的罗马字发音。） 会死的……真的会死的…… 虽然灵的身体和人类的构造不太一样，但是长时间运动也会因为灵力耗损的关系，而有着疲惫的感觉。 我不想成为第一个“过劳死”的灵——那样光想就太丢脸了…… “幻。” 总司轻声呼唤着我的名字，“当初不是你提议要跟我学剑术的么？” “可你没说训练会是这个样子！”我立刻控诉，“我的意思是你把你剑术要诀教给我，然后我帮你承传下去。没要你这么折腾我！” 我对我的记忆力可是很有自信的。 总司似乎有些困扰地挠了挠头发：“可是如果说是要诀的话，我所学的，就只有那些非常基本的剑法而已。” “不管！总之要我再去做那些基础训练就是两个字——休想！” 我死命抱住了趴着的树干，大有要与此树干生死共存亡的气势。 虽然这个举动比较丢脸，但是……比起被那些枯燥乏味到了极点的训练折磨，我真是宁愿丢这个脸了。 两害相较取其轻。这点道理我还是懂的。 “幻……你至于么？” 总司无奈地苦笑了一下。 “至于！” 狠狠一个白眼丢了过去，“总之你今天休想要我继续！” 正说着的时候，一只黑色的地狱蝶凭空出现，然后四散开来，形成了一道门。 随后，一个人走了出来。 “蓝染？你来这里做什么？” 趴在树上，我抬手打着招呼。 “幻小姐？” 蓝染似乎也有些惊讶看到我，然后四处打量了一下，苦笑道，“没想到，竟然会是这个地方。” “出什么问题了么？” 早在前几天，蓝染就已经养好了伤离开了，怎么现在又出现了？ 顺带一提，那天和四位刀魄的相遇纯属突然情况，至少最后找上来的作为整个队伍的父亲的太郎太刀是如此认为的，似乎是因为时空连接出现了问题，等确认这个世界安全后，回去后估计就不会再连接上了。 顺带一提，加州清光和大和守安定后来还是偷偷去看了总司，要不是和泉守兼定和后来与太郎太刀一起过来的长曾弥虎彻拉着，估计都要直接在总司咳嗽的时候冲出去了。 之后太郎太刀就带着百般不愿意离开的两个小鬼离开了，而我则是只能叹气了，虽然碰到老朋友是一件高兴的事情，但是这样来去匆匆的也挺让人无语的。 “幻？有谁来了么？” 现在是死神状态的蓝染，总司看不到。 “是之前的那个朋友。” 送了个大大的笑容给总司，“所以，今天的训练可以取消么？” “幻的朋友？是蓝染先生么？” 看到我点头后，总司笑了笑，“既然你朋友来了，那么今天就不用训练了。” “耶？真的么？” 正在感慨总司原来也这么好说话的时候，他接下来的一句，却是直接把我锤入了地底。 “今天的训练，明天补上。” “总司！你怎么可以这样！” 我惨嚎一声。 “扑哧……” 很轻微的一声，不过对我来说却是清晰地刺耳。 迅速扭头，对着因为察觉到自己的失礼而将头转至另外一边的某人恨恨磨牙：“你为什么来这里？” 他最好给我个合理的解释，不然…… 我承认我在迁怒，可是你总不能叫我对着总司发火吧？ “幻小姐你知道虚么？” 蓝染似乎是在斟酌词句，想了一下后才开口。 “虚？” 我因为那涌上心头的烦躁感觉而皱了皱眉头，然后将脸转向了前不久的战场那边，“是因为那边的原因么？” 灭却师死亡后形成的整灵子浓度很高，对于虚来说是最好的食物。所以对于这里会出现虚这件事情，我并不是非常惊讶。 我比较奇怪的是，为什么会是蓝染到这里来。什么时候队长级别的人物也要满世界乱跑了？ 而且……他出现的时候所说的话…… 他并不知道这次的目的地是这里？ 这是怎么回事？ “嗯。因为46室那边侦测到人界有个地方的灵子浓度超标，怕会吸引高级别的虚前来，所以派我出来暂时镇守，等灵子浓度恢复平衡后再回去。没想到竟然是在这里。” 蓝染跳到了我所位于的树干上坐了下来，解释道。 “我知道了。也就是说，你暂时要在这里住下来了是不是？” “嗯。” 我勉强接受了他的理由，然后……再次动起了歪脑筋。 毕竟上一次对那些付丧神的时候，蓝染不是自我介绍说自己是“鬼神丸国重”么？反正那是斋藤的佩刀，既然都已经这么说了，那么要不要让总司去训练蓝染呢？ 这样的话，我不就解放了么？ 正在思考着该怎么去实行的时候，有人来拜访总司了。 “副长，你怎么来了！” 总司苍白的脸上因喜悦而浮起了一丝淡淡的红晕。 “咦？！”X2 出声的是我和蓝染。 不为别的…… 而是为了正走进庭院中的那个男子……背后的那个家伙。 “没有因果之锁，但又不是死神……” 蓝染微微皱着眉头打量着那个正飘在男子身后的那个身影。 “不是整，也不是虚……” 我同样皱着眉头，看着那个身影。 不知道为什么，那个人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波动……好熟悉…… “我们都回江户了，所以趁还有空来看看你。” 走入院子中的男子——总司经常提到的“魔鬼副队”土方岁三笑了笑道。 “那么，局长，还有阿一他们都好吗？” 总司无时无刻不在惦记着同伴们，现在见面就询问的那种急切，我可以理解。 在提到“局长”的时候，土方的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痛色，却又笑了笑道：“大家都很好，都等你早点回去。” 而他身后的那个身影，则是同样颤抖了一下。 “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这种事情。” 蓝染取出了自己的斩魄刀，然后看向了我，“幻小姐，我可以在这里进行魂葬仪式么？虽然那个人的身上没有因果之锁，但在虚随时可能会出现的这里，一个整的存在是很危险的。”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我点了点头。 其实别的不说，蓝染的礼数非常周全，带上眼镜后更是多了儒雅的温和的感觉……但是，就是对抱不了多少好感…… 真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蓝染告了一声罪后，起身向着土方那边走了过去。 人，果然是相当复杂的生物…… 看了眼蓝染走过去的背影，我将视线收了回来。 没有猜错的话，那个身影，就是总司提到过的后藤局长吧？ 曾经听总司说过，这两个人从十七岁相识，到现在的生离死别，十几年风风雨雨携手走过，彼此了解体谅，相互扶持安慰…… 难怪后藤在死亡后，会成为土方的背后灵。 “那就好，我一定会回去，再和大家并肩战斗。” 那边，总司浅浅笑着。 土方微笑着摸了摸总司的头发，道：“我们等着你。” 似乎犹豫了一下后，他又从怀里掏出一本诗集，递给了总司，道：“这本诗集，送给你。” 凭借着过人的目力，我看到了诗集上写着几个汉字《丰玉发句集》。 没有记错的话，这应该就是总司曾经提起过的，土方最重视的徘句集了吧？ 那他现在这样……是否表示，他已经对一切不再留恋了呢。 总司呆楞了一下后，接过了诗集，然后将它放到了一边，继续微笑着土方说着话。 而另外一边，蓝染已经走到了土方的身后，和后藤说了数句话后，将斩魄刀的刀柄敲到了他的额头上。 柔和的白色光芒闪过，随后后藤就化成了一只黑色的地狱蝶飞了起来，逐渐飞离了我们的视线。 只不过……那是什么东西？ 我留意到后藤消失的地方，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阳光下一闪一闪地发着亮光。 而那个东西，散发着一种……让我觉得相当熟悉的波动…… 头，开始隐隐疼了起来。 看到蓝染伸出了手，似乎想拾起那个东西的时候，莫名的冲动让我飞快的自树上下来，奔了过去：“不要动那个！” “呜……” 但我叫得还是太迟了，已经捡起了那个东西的蓝染听到我的声音后，转过头似乎想和我说些什么的样子。 而同一时间，他似乎很痛苦地用另一只手抓住了自己握着那个东西的手，半跪了下来。 从我的角度上，可以很清晰地看到他的右手上，以那个仿佛什么东西的碎片一样东西为中心，向他的手掌上缠绕出了粗大的脉络一样的东西，并且顺着他的手臂一直向上爬升。 “这是……” 怎么回事？！ 如其说是寄生，还不如说是……融合？！ 看着短短瞬间已经和蓝染的右手连成了一体的碎片，我为涌上心头的那一阵盖过一阵的熟悉感而迟疑了一下。 而由那熟悉感所引发的剧烈头疼，更是让我有着一种烦躁不堪的感觉。 近乎粗鲁地拉过了蓝染的手，然后伸手覆上了那块碎片。 “啊……呜……” 出口的惨叫压抑成了低低的呻吟。 大概真的很疼吧？ 看到蓝染额角爆出的青筋，我比较没心没肺的想着。 不过，很奇怪…… 我看着在我手掌的覆盖下，已经停止了和蓝染的身体融合，呈现静止状态的碎片，试着拨动了一下，伴随而来的就是蓝染的压抑呻吟还有碎片的移动。 这个东西是从后藤的灵体上取下来的，可是同为灵的蓝染一接触碎片就被融合，但我却没有事？ 而且看情况，似乎我完全不受影响？还有那个熟悉的感觉…… “忍着点。” 那么是不是可以推断，我和这个碎片，有着什么联系呢？ 这样想着的我，打了个招呼后，抓住了随手碎片一拔。 “喀啦！” “呃……啊……” 一声惨叫伴随着一声清脆的断裂声响起。 果然。 扫了一眼已经疼出一头冷汗的某人，我将注意力转回了手上已经拔出了大部分的碎片，在我的手心上，只有拇指粗细的碎片安静的放着，完全没有任何要和我融合的迹象。 “呜……” 身边的压抑声音让我扭过了头，然后看到因为我拔的动作太粗鲁，而断裂在蓝染手上的一小片碎片，此刻已经完全没入了蓝染的手中看不到痕迹了。 而同一时刻，一阵强烈的灵力波动，从蓝染的身上传了出来，逼得我往旁边退了一步。 因为融合了碎片，所以力量更上一层楼了么？ 这家伙……算是因祸得福了吧？ 这个念头还没转完，那边蓝染已经往我这里倒了下来——估计刚才的那阵疼痛，已经消磨掉了他的全部力气吧？ 啧……真是麻烦…… 看这个样子，估计他又得休养一段时间了吧？ 无奈地接住蓝染的身体，结了个手印，用阴阳诀里的搬运法把他传送到了里屋去。 嗯…… 说起来，现在似乎可以想一下……该怎么把总司的注意力转到这个替死鬼身上去…… 走回总司身边的时候，土方已经离开了，而总司则是敛了笑容，幽幽道：“局长，还有大部分的人，都已经不在了吧。” 我呆了一下，随后明白了过来。 敏感如总司，怎么可能会猜不到事情的真相——他曾经的战友，大部分都已经死亡的真相。（天音：文里的这个时间，鸟羽伏见战役已经结束了。新撰组的成员大多战死，后藤在江户被俘，斩首示众。） “土方先生一定很伤心，失去局长对副长来说，该是怎样的苦，我不能想象。” 总司的脸上闪过一丝哀戚。 “也许，他们又会很快遇到了。” 我轻轻道。 对人世存有眷恋的人，在死后回成为整，相信等土方死后，他和后藤会在尸魂界再见吧…… “曾经说好，要一起战斗的……不过现在想起来，战争已经快要结束了吧……或许，战死对我们来说，才是最好的归宿也说不定。” 总司苦涩得低下了头，然后拿起了手边的书，轻轻翻开了几页，然后看着上面的一节徘句发了好一会呆后咳嗽了几声道：“幻……” “叫我有什么事情？” “可以……再听你吹那首曲子么？” 总司坐在了门边的走廊上，微微合上了眼睑……似乎很疲惫的样子。 “嗯，好的。” 我取出了笛子，轻轻吹了起来。 “……风凛冽，茫茫人世浑无依，风过空凄凉。泪阑珊，步履沉沉血色路，暗夜无边长……” 总司静静得听着，然后在我吹到这一句的时候，突然扬起了头，将脸坳向了里屋，似乎是在想找什么东西的样子。 但我清楚，在他转过脸的时候，几滴晶莹的水滴……自他的眼角边滑了下来…… 总司的手中，那半翻开的诗集页面上，我看到了那节徘句。 “岁月常相似，花开依旧人不复，流年尽相摧。” 战争就快结束了吧？幕府结束后，武士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和已经转成了付丧神的那些刀剑不同，如果说那些刀剑还有从新被人拿起的机会——比如时空管理局的那些人，但大部分没有用的刀剑，只剩下折断这一途…… 这……应该就是所有武者的…… 最终的宿命吧？ 、 在费了一翻唇舌后，我由一开始的被压迫者，转成了悠哉的旁观着。 ？问我代替者么？ 呐……现在正在庭院里的那个正在使用义骸做挥刀训练的某人就是了。 “蓝染，还有四百多次，你这次练习就结束了。加油……” 趴在已经盛开的樱花树上，我凉凉开口。 大概是因为融合了那个碎片的缘故，蓝染的右手一直不太灵活。所以我建议他干脆在现世使用义骸，将右手的灵活度提高上去再返回会比较好，同时也告诉他……练习剑术是最有效率的恢复方式。 嗯……会出现什么结果，很容易猜到吧？ “你为什么不练习？” 正在做着单手训练的蓝染摘下了眼镜扫了我一眼，而我脖子后面的汗毛稍息立正了一下。 “我放弃还不行么……嗯？总司你起来了？” 转过了头，我跳下了树来到了房屋里。 “睡醒了就起来了。” 总司微笑着看着我。 他今天的精神似乎特别得好，一直苍白的脸上甚至淡淡的起了一丝红晕。 “不多睡一会么？你最近身体状况一直都不好.” “不了，蓝染君还在外面练习吧？” “是的。” “幻，你知道么？我刚才梦到了一只黑猫。” 总司微笑着对我说。 “黑猫？” 我递过了一边的药碗。 “是啊，我一刀就杀死了它……速度还是和以前一样快，我……” 他的话忽然嘎然而止，沉默了几秒后，又笑了起来，“果然还是做梦啊。” 心里微微抽痛，但却也是微笑着道：“不过我相信，等你病好了一定会像你说的那样，毕竟你可是‘天剑’啊。” 他笑着点头，吃下了药。 ？！不对！ 皱了一下眉，然后感觉到了屋外传来了一阵很特殊的灵力波动。 拿过了诗集让总司靠坐在床铺上继续看后，我走出了屋外，然后看到蓝染的手中，停着一只地狱蝶，而他的脸色……很奇怪。 “招你回去了？” “嗯。” 见我走了过来，蓝染翻掌泯灭掉了那只地狱蝶，然后看向了我，“刚收到了接引的指示。” 接引，尸魂界对人界即将死亡的有力量的人类的处理…… 不祥的感觉涌上了心头。 我皱了下眉头，然后向着屋里挑了一下眉。 “你很聪明。” 蓝染没有正面回答我，只是脱去了义骸，恢复了死神的灵体状态。 果然…… “就是现在么？” “是的。” 蓝染看着我，突然笑了一下，“我在外面等好了，你进去吧……” 该来的……跑不掉么？ 虽然早有预感，总司的寿命不会很久…… 但是真到了这个时候，心情真是……说不出的复杂…… 点了点头，我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走入了屋中。就见总司微笑着看着我，道：“幻，你的脸色不是很好呢……出了什么事情么？” “没什么，刚才和蓝染过了两招，有点累。” 我笑了笑。 总司放下了手中的书，忽然道：“今年的樱花……花期快过了呢……我想出去看看，可以么？” 犹豫了一下后，我点了点头，扶他到庭院前的回廊上坐了下来。自己也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淡淡的花瓣到处飞舞，整个庭院里都弥漫着樱花的清香。总司忽然动了一下，用了一个侧卧的姿势，把头轻轻枕在了我的腿上。 我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总……总司？！” 而总司则是抬头望了眼天空，然后闭上了眼睛，深深的呼吸了一下带着花香的空气，笑道：“就让我这么躺一会吧……” 风吹过，庭院中樱花树上落下了粉色的花瓣，旋转着轻拂过他的脸颊，他的长发，留恋的沾在他的衣服上。 我笑了笑，伸手替他整理着被风吹乱的发丝：“不是说不想睡么？” “那是刚才。” 他笑意更浓，不过却依旧闭着眼道，“幻，如果我就这样睡着了，不要叫醒我。” 手指一颤，不详的预感更重了。 闭了闭眼睛，我轻声说了一声：“好。” 总司……恐怕比谁都了解自己的身体状况吧…… “其实说起来的话，幻，如果有下一世的话，不管是朋友还是对手，我都希望能和大家再聚到一起。只是……不想再当武士了……” “嗯，我想不管总司做什么，都是很出色的。” “是么……” 总司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我能感受到他的呼吸，开始缓慢的减弱了。 风吹的更强了。 我抬起头来，只看见樱花乱舞，粉色的八重樱，在风中仿佛燃尽了所有的生命，进行着最后一次的飞翔，华丽得倾国倾城……绝美到摄魂夺魄…… 忍不住想到了还在转化阶段的那柄大和守安定，我忍不住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紧赶慢赶还是没赶上啊，那个小家伙应该会后悔死吧？不过就算后悔大概也只能在那所谓的本丸中闹小脾气了，真是辛苦太郎了…… 突然感觉到腿上了重量一轻，随后，一只手轻轻搭上了我的肩膀。 “总司……” 我低低道，想回头的时候，动作却被轻轻按上头顶的手阻止了。 “知道么？我很喜欢你那和影君很相似的笑容……” 总司的声音，在我身后轻轻响了起来。 “总司先生……” 蓝染走了过来。 “幻，能让我再看看你的笑容么？” 随后又加了一句，“如果无法微笑的话，就不要回头了。因为……你不适合悲伤的表情……” 为什么……要说和他们一样的话…… 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转头，然后看向了身后的总司，扬起了唇角：“总司，走好哦。” “这样就好。” 总司微笑着揉了揉我的头发，然后转向了另外一边的蓝染，“我们可以走了。” “幻小姐，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走？” 蓝染用地狱蝶打开了通道的时候，突然转头看向了我。 “我？不用了。” 我微笑着摇头拒绝道，“我想……还是回笛子中比较适合我。” “回……笛子么？” 蓝染似乎想到了什么，张了张口，想再说什么的时候，又是一道灵力波动传了过来。 “啊呀，如果冲田总司去尸魂界的话，我和夜夜可是会感到相当的困扰呢……” 一个慵懒中却不失高雅的醇和磁性声音响起，同一时刻，一个人出现在了庭院中。 这是…… 我惊愕地看着出现在庭院中的那一个有着银末带金及肩头发，穿着淡青色中国长袍的少年。 剧烈的头疼……因为那和记忆中的影象而重叠起来的金色眼睛而不断的袭了过来…… 阻碍了我回忆的那层隔膜被冲破，记忆如潮水一般向我涌了过来…… “天……逆天……” 喃喃地……我念出了这个名字…… 他看向了我，随后微笑了起来：“你果然出现在这里。放心吧，冲田总司转世的安排，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 ？！！！ 这是什么意思？ 他又说了什么……我已经听不到了…… 我所知道的是，在剧烈的疼痛中，我的身体开始发生了急速的成长——在蓝染和总司惊愕的目光中，恢复成了14岁的模样。 勉强抬起了头，只来得及对着似乎明白了什么，一脸惊愕的总司露出了一抹微笑。 张了张口，却是什么都没有办法说出来，因为一道白色的光亮包裹住了我…… 然后…… 我，夜独影。再一次从梦境中，清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