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五七章 尽快
单知舟想掐死她! 若不是为了大计,谁要来应付这头丑猪! 对上她的眼睛,单知舟心中直作呕,但面上却是忧忡疼惜:“如何还不见好转?是不是汤药不管用?用不用我再请一位大夫来?” 云溪听得窝心,面上更是羞涩了,怎奈一脸的红癣,实在显现不出那一丝羞,扭捏道:“那王瞎子可是公认的神医,他的药怎么会不好?” “你别担心。”说着大着胆子拉住了他的手:“其实移出府也好的,这样就能每见你。” 单知舟看着她红斑满布的手,心中无比膈应,挤笑道:“你说的对!” 强忍着不适,他在榻边坐下,温声道:“病愈后,你还要在家中待几?” 云溪以为他这是不舍自己,羞道:“病愈后还要在家中再住半月或一月,确定不会再复发,才可进府伺候。” 半月!! 单知舟惊了! 半个月,单逸安会撕了他的! 难道要另寻他路? 可还有谁比云溪更得用?又是他能接触到的呢? 云溪看单知舟神恍惚,疑惑道:“你想什么呢?” 单知舟回神,摇头道:“没什么,我就是在想你家姑娘。” “想我家姑娘?!”云溪闻言顿时炸了,一把甩开了交握的手:“你是觉得我不如她好看!” “那你还来找我做什么,你给我滚!” 单知舟看她误会,忙解释道:“不是,我是在想,你们姑娘其实也可怜的。” 云溪面色稍有和缓,但还是冷哼道:“她是主子姑娘,如今更被皇上封了文靖侯,有什么可怜的?” 可怜的是她才对,一辈子只能做奴婢,他却一点都不心疼她。 单知舟想到数月前关于姜零染的传言,冷笑道:“主子姑娘又怎样,还不是处处受欺负?” 比他这种卑jiàn)之人也好不到那里去。 “对了,你伺候她这么久,可知都有谁欺负过你们姑娘?而你们姑娘有没有惧怕的人?” “你怎么总问起我们姑娘啊?”云溪审视的看着他,不悦道:“你是不是喜欢她了?” 单知舟叹息一声,握住她的手道:“胡说什么?我对你的心你还不知道吗?” 云溪顿时羞涩不已。 单知舟语重心长道:“我多听听关于你们姑娘的事,才好分析出她的思想,对以后咱们的事是大有益处的。” 云溪听着这话再不怀疑,反而是满心的感动。 仔细想了想道:“倒也没几个人敢欺负我们姑娘,我们公子的鞭子可是不饶人的。” “不过,要说真欺负过的,也有,就是大房的那几位。” “前年的时候,三姑娘说我们姑娘偷了她的簪子,告到了老夫人跟前儿,老夫人就让我们姑娘去天井里跪着,反思己过。” “那可是滴水成冰的腊月啊!我们姑娘直跪了一个多时辰,最后冻得晕了过去,三姑娘看了后才算是满意,这事儿才能揭过去。” 大房...单知舟在心里嚼了几嚼这两个字。 是啊,姜家大房恨极了二房,若是利用大房,倒是比这蠢货更得用! “所以,你们姑娘害怕大房的人?”从小被欺负大的,心中对这些人的恐惧必然是根深蒂固的。 云溪笑道:“我们姑娘起初非常怕大夫人和三姑娘,但如今公子回京,她有人撑腰了,倒也不怎么怕了。” “前一段时间不是还在府门口和大夫人吵闹起来了吗?这种况换做几个月前是绝对不可能的。” 单知舟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起道:“夜深了,你早些休息吧。”说完就离开了。 “怎么走的这样急...。”话未说完,人已没了影儿。云溪有些气闷,扯下轻纱,摔在了地上。 ...... 皇后派了软轿把太子妃接进了宫,让苏御医仔细的把了脉。 苏御医诊了脉,好话说了一箩筐,皇后和太子妃惧是欢喜不已。 皇后拉着太子妃的手,蹙眉后怕道:“都怪我粗心,素常里也没让人给你请平安脉。” 太子妃年纪小,什么都还不懂,她这做婆母的自然该多cāo)心,却疏忽至此,实在是心中歉疚。 他们从天星山回来后,太子妃一脸倦意,还曾说腰酸腿疼,她当时只以为是累着了,况且一颗心都在燕两仪上,连让御医诊脉都没有。 幸好菩萨保佑,孩子没事。 “如今还没坐稳胎呢,可不敢再去爬山了,好好的吃几安胎药。” 太子妃回握了皇后的手,抿笑道:“母后放心,儿臣还年轻,不会这么容易...。”她没说滑胎,怕不吉利。 皇后竖眉,嗔她一眼:“别仗着年轻就粗枝大叶的。”又想到她年纪小,这些话回头还是交代给太子听比较妥帖。 太子妃看皇后真是怕了,忙乖巧应下,又问起了燕两仪。 皇后提起燕两仪,脸上便多了几分愁容,叹气道:“昨晚总算是不梦魇了,也没在发。” “病了这几,她精神不太好,恹恹的在宫里不愿动弹,也不愿说话。” 燕两仪这样的格,很难想象有不愿动弹,不愿说话的时候。太子妃担忧道:“儿臣想去看看她。” 皇后顿时蹙眉反对:“不行!” “承乾宫往飞鸾去且有一段距离呢,你现在不能劳累。” 太子妃道:“儿臣可以坐软轿。” 皇后依旧摇头:“软轿也不行,颠的也难受啊。” “你就别担心她了,自己好生歇着,等她大安了,我让她去府里找你。” “...”太子妃在府里的时候多走一步路太子都要念上两句,以为到了皇后这里能好些,没想到比起太子有过之而无不及。 余下的八个月可怎么熬....。 安胎药熬好,行墨端着走过来。 太子妃看着足足的一碗药汁儿,嘴里直发苦,但也不敢不喝。 皇后看她喝了药,问起了宴会的准备况。 与初次让石阡和姜零染见面不同,这次办宴,太子妃的心格外沉重,总觉得她成了拆散有人的坏蛋。 “本就是小宴会,也没什么可准备的,母后不用担心。” 皇后点了点头:“尽快吧,你父皇等得着急。” 这么些年,还是头一次看皇上这么耐不住子,燕柒前脚刚走,他就迫不及待的撮合姜零染和石阡了。 只是,此事牵扯了太子,终究让皇后不能放心,唯恐燕柒回京后会怨恨太子,再做出什么疯狂举动。 自然而然的也就和皇上一个心思,尽量的快,并让姜零染是“心甘愿”的嫁给石阡,燕柒就是怨,也怨不到他们上。 太子妃颔首应下。